“基本不都是我做嗎，而且可以找保潔。”

“我還不要冠夫姓，我可不是你們日本人。”

“外國人本來就可以不用冠夫姓。”

“我老了，不好看了，你還愛我嗎？”

五條悟把我支起來，讓我直視他。

他認認真真從頭到尾打量我:“唔……你老了也會很好看，但沒關系，隻要我一直好看就可以啦！”

“滾蛋啊！我才要一直好看！！！”

我氣得跟個瘋婆娘似的咣咣錘他，他哈哈笑，一把抓住我兩隻手，背到我身後鉗住我。

“那你答應我的求婚了嗎？”他用腿颠颠我，眼裡帶笑，眼神有點寵。

我不争氣的，心一下就沉溺了，半晌說不出話。

“……沒有。”

“诶，是嗎？唉，那好可惜啊，那我給你買的車就不給你了哦。”

“？你真買了車？”我猛地瞪大眼看他。“什麼車？不行，你得給我，你都已經買了！！！”

“可你又沒有答應我的求婚诶。”

“連鮮花蠟燭單膝跪地都沒有，太沒有誠意了，我怎麼答應？”

“那我現在來一個？”

“不要，驚喜都沒有了！”

“那我把你打暈，讓你忘記今天發生的所有事，然後來一個？”

“……神經病吧你！！！”

他仰頭一笑，松開我，伸手示意要抱我，我撇了撇嘴，不情願地趴進他懷裡，抱住他。

眼淚自己流下來了，不是我讓它掉的。

他把我抱的很緊，捋我頭發，捋我後背，低頭吻我臉上的淚珠，我重重一吸鼻子，問他到底給我買了什麼車。

“驚喜，不告訴你。”

我重重嘁了一聲，他一笑，吻上我唇。

混着淚水，明明是鹹的，但入嘴卻好像是甜的。眼淚有點控制不住，越吻越多，越吻越多，到最後勉強分開時，我強忍着哭意，帶着濃重的鼻音，讓他把戒指給我戴上。

他拿着戒指，示意我伸手。我伸出手，看他把那顆頂着碩大鑽石，在光下閃閃發亮的戒指，緩緩戴進我中指。

我一下繃不住了。

“給我也戴上？”他在我面前晃了晃男士戒指，我擡胳膊蓋住眼，邊流淚邊特不争氣的說求婚不都是給女方戴戒指嗎，哪有給男方戴的。

“可是買都買了，不戴也不好吧，嗯？”

他輕笑，哄着我給他戴，特别像誘騙夏娃吃下蘋果的那條蛇。我緩了好一會兒，吸吸鼻子，擡手接過，對準他中指，緩緩戴進去。

好看，他的手很修長，又長又白，盡管是男人的手，可一戴上戒指，我這個女人都有點自愧不如。他在我中指上印下重重一吻，然後抱緊我，我順勢把頭用力埋進他胸前，特沒有形象的哭了出來:

“我讨厭你，我以後再也不能和搭讪我的男人喝酒了。”

“就算沒求婚你也不能和别的男人喝酒吧。而且他們有我帥嗎？”

“沒有，但比你要臉。”

五條悟氣笑了，不輕不重在我屁股拍了一下。

我也不記得我哭了多久，反正特沒形象，他胸前都被我哭濕了。五條悟給我遞紙，我乖乖接過，擦眼淚，擤鼻涕，擤鼻涕，擦眼淚，最後五條悟突然來一句“你不會把鼻涕蹭我身上了吧？”，我氣得差點鼻涕泡都出來，擡手朝他胸前重重錘了一拳。

五條悟一邊笑，一邊起身，托着我屁股往床那裡走。

他放下我後要去撿我拖鞋，剛要起身，我一把拽住他胳膊，不讓他走。

“悟，我有話想跟你說。”

他一頓，坐到我身邊，問我想說什麼。

我挪過去，在他臉頰上一親。

“那天我被捅，我以為我要死了的時候，我心裡很遺憾，因為我沒有鄭重地向你表達過愛，反倒是你一直履行那天你在酒吧說的話，說你會努力，克服任何阻攔我們的障礙。你總是主動積極的那個，罷工，和他們撕破臉，帶人去非洲抓人，我卻被動慢熱，好像都是我在享受你的好，我都沒有對你做出過主動的認真的表達。”

“那你想怎麼樣呢？”他聲音很輕，很柔，像在哄着我繼續往下說，我喉嚨一哽，足足幾秒說不出話，我拼命抑制隐約又有傾閘而出之勢的眼淚。

“我愛你，悟，我也想和你結婚，我也想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