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小到大他也隻有他姐姐一個。
兩個人相處平常也挺逗比的,對方大大咧咧,開各種玩笑,想說什麼說什麼,大多數傳統的日本女生都沒有她這種開放不矜持的性格,所以他們相處起來還蠻有趣搞笑,弄得他經常莫名有種帶孩子的感覺,不得不跟在她身後收拾她随手丢下的零食,可一眨眼,她突然站在自己面前,認真看着自己,終于像個大人一樣,說惠呀,你想了解哲學嗎,我教你用哲學的眼光去看世界怎麼樣?
伏黑惠:“……”
這幾天前輩的情緒一直有點低落,她雖然不說,還試圖掩藏,但伏黑惠還是察覺到了。
一開始他沒提任何關于五條老師的事,怕對方會更難受,可對方開始收拾行李了,一收拾還收拾那麼一大堆,看着很那麼一回事,特别決絕地一定要回國似的,他心裡有點不舒服,也有點不舍。因為每次他來找她,對方總會摟他肩說惠我調的蛋撻液怎麼樣,好吃嗎,下次來我再給你調呀,那總讓他想起津美紀。
他的笨蛋姐姐。
所以他開口了。
就算不和五條老師在一起,至少别走那麼突然也可以啊。
我撈過一隻脫兔,特别膩歪地抱在懷裡。
“惠這麼舍不得我走嗎?”我布靈布靈地看着他。
少年一頓,耳朵瞬間紅了,特别惱羞成怒的說你在胡說什麼,我哪有舍不得你走!
嘁,傲嬌的死小鬼。
我嘴角一彎,看破不說破,低頭狠狠吸兔兔。
60.
心情不是很好,一回國,我就再也享受不到這麼棒的毛茸茸了,不臭,不髒,不流口水,不拉屎尿尿,重點是還聽話,讓幹啥幹啥,偶買噶,上哪去找這麼好的毛孩子啊,把惠打暈悄悄帶回國可以不?
我特别難過的想。
惠讓我别扯開話題,說那天晚上你不還說感覺很不錯嗎,為什麼現在這麼着急要回國,我以為你并不排斥你……你那什麼了五條老師,我以為你會……你會和他……
他沒說出後面的話,但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把臉埋進兔兔的毛茸茸裡。
束縛都解除了,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日本啊。
五條悟那天的話讓我特别心煩意亂,他說我們試着在一起怎麼樣。
怎麼樣。
我當時因為這句話,整個人徹底懵逼了,還沒開始消化吸收呢,他就一笑,主動解除束縛,還摸摸我頭,讓我以後小心一點,不要再碰上他這樣的優秀老師。
然後他走了,整個人看起來很雲淡風輕,像隻是随口問了一句你中午想不想吃排骨,你卻回答不餓,不想吃,于是他點點頭,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轉身走了。
所以我就很煩,煩這個,煩那個,煩他,也煩我。
我心裡很亂,真的很亂,既在想我是不是傷害到了他,又在想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覺得蠻對不起他,如果換成是我,我恐怕得emo上幾天。尴尬,尴尬,真的好尴尬,如果我鼓起勇氣對一個男生說我喜歡你,我們可以在一起嗎,結果對方卻回答,心好累啊,我隻想回家休息,那我得好難受,超級難受,恨不得什麼都沒發生,恨不得嗚嗚跑開,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算了。
咳咳,當然,這隻是想象,我可從沒對任何男生主動表白過呢。
于是,第二個問題來了。束縛都解除了,五條悟也跟我簡單告别了,這件事就等于過去了,我卻為什麼要那麼在意,那麼在意他說的話,那麼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