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将它們分門别類,略想了想,蕭炎目前已經收服了五種異火,她得到的本源火種裡,有三種是他沒有的,再加上其他五種無主異火……
屆時一共吞噬了十三種異火的焚訣,不知能進化到哪種地步。
但天階之上的進化談何容易,也許四五種排名較低的異火,才能抵得上排名前十的一種異火。
說到底,蕭炎修煉焚訣,走的還是陀舍古帝成帝的老路,可惜了,世間本該再多出一尊異火鬥帝的。
蕭淮凝視着那幾朵本源火種,試圖從中窺見隐藏的秘密。
似乎還有什麼遺落的線索,她得再想想。
宮殿的門被推開,來人因着殿内熾熱的溫度蹙了蹙眉。
而蕭淮見了人,将那一堆異火全都收起來,扭過臉去,眉頭蹙的比不耐高溫體質陰寒的蛇人還要緊。
蕭淮在生墨杜薩的氣。
氣他到了床榻上便不聽人話不知節制,每每她都眼神渙散一魂升天快要被撞散架了,他還在那裡像惡狗一樣咬人,說什麼也不理會。
又氣自己犯蠢,見滿身皮肉沒一塊好地方,連力氣也用不上,于是便幹脆用回溯恢複狀态,結果把回溯的副作用忘得一幹二淨,本就遭不住又被逮到了短處,更是被弄得亂七八糟。
總之她是惱羞成怒了。
惱怒之餘,又想着自己這幅軀殼是不是太不禁折騰了,或許該把軀體強度向皮糙肉厚的太虛古龍看齊?
蕭淮不理人,墨杜薩也不來招她,隻站在她身後,修長的手指在烏黑的發間穿梭。
“做什麼?”
感覺頭上似乎變得重了一些,她蹙着眉要回頭,又被按住。
“很快就好了。”
終于,身後人的動作停了,蕭淮回頭時,卻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音。
哦,原來不是腦袋裡的水聲啊。
她冷漠臉,身前現出一面水鏡來。
鏡中人難得梳起了發髻,樣式并不複雜,卻還是有幾縷發絲遺漏,可以看出為她梳發的人并不是很熟練這種活計。
但總歸是比她自己梳的好的。
發髻上簪着一支極為漂亮的步搖,其上綴滿珠玉,晶瑩輝耀,自有一種華貴之氣。
這麼精巧的東西,不是一日兩日便能夠做出來的,更别提上面鑲嵌的東西都是珍稀的晶石,很難尋到。
且說鬥氣大陸上對首飾的評判更注重其上鑲嵌了多少珍貴有用的東西,而非外觀之美。
比如說,把帝品雛丹嵌在簪子上,一定能得到全大陸的追捧。
墨杜薩彎腰攬住她,面頰在她頸側摩挲。
他知道蕭淮在生氣,不過東西并不是為了道歉而送。
畢竟這樣的“錯誤”,下次還會再犯。
想想平日在感情裡占盡上風的小混蛋到了床榻上又是另一副弱勢的樣子,隻叫人的愛欲占有欲和征服欲都被滿足,連她的眼淚都成了最好的嘉獎。
哪裡忍得住啊。
“你這是示好,還是在調情?”
蕭淮瞪着水鏡中的人,面上還是有些薄怒。
“都不是。”
靜默了一會兒,這位看上去很難和纏綿悱恻的情話搭上邊的蛇王陛下才補充了一句:“隻是因為想送給你。”
“……哼。”
……
中州,星隕閣。
自上回離開後,風尊者便将能夠從天星山脈進入星隕閣的“鑰匙”給了蕭淮,叫她可以自由出入。
雖然蕭淮也能夠直接瞬移進去,但總歸從大門進入更有禮數一些,也不至于總是挑戰那些長老弟子們的心髒。
蕭炎此刻卻不在星隕閣,叫蕭淮撲了個空。
原來是因為蕭炎曾經偶然得到了焚炎谷的秘法“天火三玄變”殘篇,修煉後隻覺得仿佛為他量身打造一般,隻是一變便能夠越階挑戰,可想而知修煉了完整篇幅又該是何光景。
正巧焚炎谷的谷主廣招煉藥師為其煉一味七品丹藥,據說事成之後有豐厚報酬,蕭炎便去看看能不能将天火三玄變搞到手。
若實在不得,也隻好由星隕閣出面與焚炎谷做一些利益交換了。
蕭淮正考慮着是要在星隕閣等蕭炎表哥回來,還是直接去找他算了,醫仙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對她說道——
“約莫半年前,古族的人來到星隕閣,隻說要見你,其中一人,名叫蕭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