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擋在芈墨一行人身前,黑袍便也沒多問,抱起他受傷的兒子離開了,看方向是要回高加索區。
“他會來報仇嗎?”光崎有些擔憂,對于近期發生的一系列讓他無法作出任何貢獻的狀況,他比任何人都要無措。
“不會,他會認為是深浦做的,森木不會和他多說什麼的,他們父子之間算是有仇,我在他應該已經猜到會帶走深浦了,你們沒事的。”
“高加索區有情況,我得走了,記得随身帶着手帕,有危險随時找我,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告訴我。”堯一頓交代之後正準備去拿深浦,芈墨拉住了她。
“我還有一件事,我要知道現任本國閻王的所有資料,收拾他的弱點和難點。”
“好,我回頭讓那兩個白衣小神送來給你們。”說話的功夫黑川已經将深浦收拾在一個懸浮的手掌大的口袋裡,裝進這個口袋的東西也會縮小到适應的大小,封口的位置還有一個密語鎖,隻要密語不正确,即便把口袋剪爛,鎖砸碎也無法打開看到裡面真正裝着的東西,堯看了看黑川,又看了看一屋子狼藉和黑川做的法器。“這是個人才,要不是你身邊沒人,高低從你這裡搶回去,下次吧。”
芈墨三人癱坐在地上,他們感受到了很具體的疲憊,這是他們死了之後好像沒有體會過的感覺,黑川最先起身,将房間裡的一片狼藉收拾整潔,而芈墨消耗了大量神識的疲憊則是像被打昏一樣,躺在地上瞬間睡着,光崎回了房間,黑川也是,最後就芈墨一個人躺在地上,也沒人叫醒她或是安頓一個更舒服的地方,黑川和光崎也知道,一個死掉的靈魂可以睡一會兒是多麼的難得,所以他們都不願打擾她。
黑川和光崎實則在内心各有憂愁,他們是土生土長在本國這個單民族國家,不知道芈墨要做什麼,會不會讓本國不複存在,就連一直都隻關心眼前及時行樂的光崎都在考慮這個問題,光崎則在這次事件之後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無能,也直觀感受到了和黑川之間的差距,他聽到了外面的雨聲,他走出房間想看看雨放松一下。
走到恢複原樣的客廳,已經被收起來的鎖魂鞭監獄,一地狼藉和淩亂的法器也像沒有出現過,黑川坐在上次三人一起看雨的窗邊,他面前的咖啡看起來已經沒什麼溫度,卻一口沒有喝過,看起來黑川也有心事,光崎倒了一杯水,邁過地上睡着的芈墨,走到黑川身邊坐下,沒有眼神交流也沒打招呼,默契沉默地看向窗外。
黑川内心要比光崎更加矛盾,畢竟光崎的選擇并不會對本國造成太大的影響,而現在看來黑川的法器在實戰中還是有一定的戰力的,如果芈墨要求他去幫鄰國研制武器和法器對付本國,倘若本國有一天真的就此覆滅,黑川恐怕也很難原諒自己。
不知道過去多久,橫躺在地上的芈墨醒了,她感覺自己體内的神識已經逐漸與靈識融合,那些神識在遠離他們的主人之後很快便認主芈墨,加上這難得的一覺,讓芈墨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能量,還有很多潛在她體内的靈力記憶也被逐漸喚醒。
雨下了一整夜,天空卻黑的逐漸變得有了點藍色,雨停了,玻璃上的水珠還在是不是的融合、下落,天邊就已經變成粉色,藍色一點點的變成微微發白的淺藍色,芈墨看着兩人的背影卻沒有看出大戰幸存之後的欣喜,更多的是一種蕭瑟落魄的為難,芈墨大概猜出了他們心中的困惑,但現狀是她也沒有辦法解決,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們已經不在同一陣營了,芈墨也并不想逼他們。
“陪我解決了閻王,救了純田,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芈墨的語氣興緻也不高,這句話像是對他們之間沒有确切時間的友誼倒數,三個人都沒有繼續說第二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