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豐海商場的老闆風支久。”雖然最近聽聞了他商場的事情,他全然不知是那天他喝醉之後亂支的招,對面一聽是大老闆的電話,嘴裡的東西被拿下來,口齒一下就清晰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風支久再怎麼遇到困難也要比他們這種小買賣賺的多,他以為是要來大單子了,态度一下就殷勤了許多。
“風支久社長啊,您好啊,有什麼吩咐呢?”
“沒什麼,有點事兒想要拜托你,今晚方便吃個便飯嗎?”
“您可太客氣了,我能幫到的忙還不就是雞毛蒜皮的事兒,您盡管吩咐。”
“晚上還在上次那兒,就咱倆,我請你吃個便飯。”
“怎麼能讓您破費呢?晚上一定得我來請。”風支久懶得推脫,他實在沒精力去花心思在客套上,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在404包間,我已經定好了,那咱們晚上見。”
“好的,按您的意思來,咱們晚上見。”普貞相楠聽出來風支久語氣上的無力,就沒有再推讓晚餐的買單權。
挂掉電話,風支久心裡稍微有了些着落,好歹找到了出謀劃策的幫手,盡管很有可能再次弄巧成拙,死馬當活馬醫起碼還有點希望,算是這件事暫時性的有了去向,風支久蜷縮在辦公室的雙人超硬小沙發上終于好好休息了一會兒。
風支久從小就被霸淩,以至于對人的關系沒有安全感,父母也很早就離婚各自進入了自己的生活正軌,兩人好像都忘了,那個破舊廢棄的軌道上還站着一個營養不良的少年,風支久能把生意做到現在的規模是他一點點摳出來的,他精打細算的性格,讓他在擺小地攤兒的時候賺到了他第一筆“巨款”。
雖然現在他回過去覺得那點兒錢不值一提,隻是沒有那一次勤工儉學的成功,風支久可能不會走上經商的道路,豐海商場對于他來說,就和當年的那一次勤工儉學一樣重要,即便再蕭條也是他的産業,他舍不得就這樣放棄曾經投入很多的商場,沉默成本讓他無法冷靜的放棄這個商場,不願認栽這個投資的失敗,他有大把成功案例,卻無法容忍一個失敗案例的存在。
“你說你哥我,算是個成功的商人吧?怎麼叫一個小破商場拿捏住了。”風支久還是在酒過三巡開始稱兄道弟後,兩個人頭腦極其不清晰的時候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他想知道這種小體量的商場到底該怎麼繼續下去,他隻覺得普貞相楠是做小生意的,隻是他的小生意比起風支久眼中的小生意更小。“你上次跟我說用鬧鬼來吸睛,一開始确實有效的,可是後來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呢?雖然商場的商戶沒有說,但我感覺我再不挽回一下,剩下那些商戶都要退租了。”
“我提的?”喝的滿臉通紅五官扭曲的普貞相楠用手指着自己滑稽高挑的眉毛,舌頭含混不清的發出疑問。
“對啊,我覺得你提的很好,隻是在之後的執行上可能出了一些問題和偏差,但是一開始确實達到了你說的那個效果,你是個商業奇才啊,哥這次就是來請教你的。”酒後的風支久隻是手有點不穩,身上的衣服還是那麼端端正正的,即便搭在普貞相楠肩上的袖子都是順着熨燙的規律顯示出周正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