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樂園的社長也是你們師門,是除了參社長以外就他是跟森木最久的徒弟,隻是一直不願擔任要職,拒絕晉升,他甚至還追求過參社長。”聽到追求過參社長,芈墨不知是被純田影響了還是怎樣,大方的展現着自己的八卦,對其中的故事頗有興趣。
杜方和參社長是為了競争滿月事務所的職位反目的,參社長雖然不喜歡杜方,但杜方看資料顯示,行事體面内斂,即便一直被拒絕,也沒有把他們之間的關系處理的很尴尬,反而相處間,參社長對杜方生出了朋友之間的欣賞。
在當時森木執掌大權期間,森木門生鼎盛,就連現在成天圍着閻王的那群宵小也是削尖腦袋往森木身邊擠,森木在全國同時創立了10間遺願事務所,杜方最終沒有競争過參社長,被派去森奉渡克的軍隊做文書,那時的本國還是鄰國的附屬國,是森木在神界給本國以國為單位建立了完整的管理體系,不同于之前就有的神職體系,森木建立了與凡人産生一些鍊接的體系,遺願事務所就是其中的一環。
森奉渡克才不管他是文書的身份,加大力度的對杜方操練,經曆過軍營的洗禮,杜方開始頻繁的說髒話,行事風格也開始雷厲風行心狠手辣,參社長再次見到杜方的時候都沒敢認眼前這個壯碩的杜方,她印象裡那個瘦弱會被人欺負的杜方,變成了一個肌肉男,杜方也開始在軍營中到處和别人說他和參社長的事情。
傳到參社長耳中的時候不能說面目全非吧,但也确實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參社長雖不覺得杜方會将她說的這麼不堪,但杜方在背後指責參社長的事是确實存在的,參社長從來沒有回複過,杜方卻聽到了非常多參社長回應他的話,兩人便展現了不相往來的正确示範,數百年後的今天,他們仍未見過面。
令人感覺遺憾的感情仿佛帶着什麼濾鏡,讓旁觀者都沉浸在其中。
芈墨伸了一個懶腰,看着自己還沒開始有進展的工作,打了一個哈欠,這個京野的事務所是幾十年前才開的,那個時候人口爆炸,業務堆積,那是第三次增設事務所,也是最後一次,之後就遇上人口驟降,欲望驟減的情況,很多人漫無目的的過完一生,就連結婚生子的欲望都沒有,對事業、愛情、親情也逐漸淡漠,更不用說有什麼遺願,有生命力過完這一生都顯得那麼不容易,對生的希望都罕見,對死看起來好像更沒有什麼想法,冷漠寡淡的由生至死。
樂園的社長杜方是刑克他人的滿級命格,杜方所在之處寸草不生,這種情況并沒有因為他成為半神而有所改變,這也是森木沒有重用他的原因之一,一個天資一般,命格刑克的人怎麼對抗命運呢,他再怎麼努力事情的走向看起來都相差不大。
即便他現在是半神,即便已經成為事務所的執事人,這種情況都沒有得到改善,他在京野的這些年,京野惡行頻發,殺人越貨的情況無數,京野本是郊區縣城的村莊,土地被慢慢征收,京野也變成了本國去農耕村莊中的一個,就因為這一系列的舉措,導緻本國農耕土地減少,生活資源嚴重匮乏,糧食、蔬菜、水果等生活的基本需求都要依賴進口,百姓生活成本增高,辛苦的工作隻能滿足活着,本國便逐漸沒有了生活,變成了現在人均要死不活的樣子。
京野更是在杜方的加持下,一度變成了本國最有名的郊區,它的“最”源于治安的混亂,地方集權的勢力壓榨,在惡劣環境下生長出壓抑扭曲的畸形人格群體,多方社會勢力的組别争鬥,最終導緻京野成為現在的京野,一個價值已經完全被榨幹的大城市轄區,從前禍害一方的黑白兩道的組織在無利可圖之後便鳥獸散般離開了京野,百姓也不堪被剝削離開了京野,京野就變成一個白晝便有死寂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