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努力,沈甯每天被他提留着努力,日子過的苦不堪言。
周六日沈甯沒有空閑的時間出去玩,因為不僅要去周渡硯家裡補習,還要去跑美術班,平時她爸媽工作忙,顧不上她,負責接送她去美術班的任務又落在了周渡硯身上了。
他跟個保姆一樣,在她身後照顧她。
今天又多了個李木子,看着兩個人把她扔在了門口就要揚長而去的背影,沈甯氣的跺腳,不夠意思的兩個家夥,去打台球既然不等她。
把她一個人可憐兮兮的扔在了興趣班。
“你們兩個還是不是人啊,這就走了?”
李木子笑嘻嘻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興趣班的玻璃門:“這種地方我真是多一分鐘都不想待。”
每天在學校的的日子已經很苦悶了,周末還要往這種地方湊,李木子條件反射的頭疼。
沈甯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不是廢話麼,說的好像她多願意來一樣,還不是她老媽,說女沈甯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樣,要培養氣質和品位,又要有修養和自信,可偏偏這些沈甯都沒有,當初鋼琴書法,聲樂古筝美術擺在眼前,沈甯被逼無奈選了美術。
上了高中以後沈甯不想繼續學了。說是影響學習,可甯心語不肯,态度特别強硬,她說沈甯已經長歪了,渾身上下除了一張可愛的小臉蛋像個女孩子,就沒有再像的,所以她必須出手補救,不然這性子就要收不回來了,不過還是學業重要,所以也為了學習讓步,改成了每周一節課。
眼見這兩個人又要走,沈甯趕緊拉住周渡硯的衣角。
周渡硯低頭:“幹什麼?”
沈甯的角度剛好瞪着他的胳膊,頭頂的聲音不鹹不淡,心裡又不平衡,這狗東西憑什麼長這麼高,她還沒到他的肩膀!!!
心裡正在罵罵咧咧,頭頂周渡硯都不用看見的表情就已經能明白她的心思。
又問:“不說話幹嘛呢,又偷偷罵我呢?”
雖然是問她,但是語氣卻是特别肯定。
沈甯眉心一動,深色心虛,卻死不承認。
“沒有。”她立馬擡頭保證。
下一秒跟演戲一樣,苦着臉開始賣慘:“周渡硯,我最近真的太累了。”
說完已經是一副疲憊不堪的狀态。
李木子來了興緻,他抱起雙臂,以他的了解沈甯又要開始整事了,顯然他已經準備好欣賞了。
“嗯。”周渡硯點頭。
沈甯委屈的撇撇嘴,心裡道不盡的苦楚:“我每天又要學習,周末還得來興趣班,我每天壓力好大,喘不過來氣了簡直。”
一番話,心酸,又疲憊。
周渡硯沒耐心聽她的鬼話了,擡手看了眼黑色機械手表,下巴對着她身後一揚,絲毫沒有被她的委屈而影響:“進去,上課了。”
沈甯……
一旁看戲的李木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沈甯先了特别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再看着周渡硯的時候,沒有半分剛才的委屈,氣呼呼,不再繞彎子,直接命令他:“我今天不想去,你去給我請假,我要和你們一起出去玩。”
要說甯心語對周渡硯的放心程度有多少?就連沈甯興趣班的老師都把他當成了沈甯的家長。
所以,他去請假,沈甯會安然無恙。
“少做夢。”少年不吃她那一套。
“周渡硯!”
“你還有32秒。”
“周渡硯。”
“20秒。”
“李木子,你說話啊。”沈甯急的想搬救兵。
”我說話還不如放屁,他不讓你休息,我說管用?”李木子一擺手,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沈甯……
“5秒。”
“哼。”沈甯氣的不行:“狗東西,絕交。”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進去。
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見了,周渡硯才轉身,李木子跟在他身後,出于多年跟沈甯的情分,忍不住替沈甯說話:“硯哥,你也太過分了,你既然說話管用,讓沈甯休息一下怎麼了,一節課而已。”
剛才他都于心不忍了,畢竟他們幾個從小就在一起玩,剛才沈甯那麼可憐,而且誰願意假期還上課啊。
周渡硯雙手插進口袋,昨天剛剪的短發,額前長短不一的錯落,少年的他,已經五官立體,薄薄的單眼皮很拽,眼眸深邃,帥的一塌糊塗。
餘光瞥了一眼李木子,周渡硯嗤笑:“那一會,你看着我打。”
李木子……
那倒也不必。
“啧”了一聲:“沒勁了是吧。”
臉上那點替沈甯抱不平的表情也沒了,義正嚴辭的改口:“人家甯姨一心把沈甯培養成一個安靜溫柔,有修養有氣質的淑女,我怎麼能成為沈甯的絆腳石呢。”
周渡硯每天也習慣了他們一個兩個随時發瘋,冷漠的扔下一個背影,下了電梯,他們去的地方就在沈甯上課的樓下,一個商場裡。
“哎,你等我啊。”李木子追了上去:“硯哥,硯哥。”
周渡硯一身黑色,隻留給他一個冷酷的背影。
沈甯下課的時候,這兩家夥已經等在門口了,陸陸續續有學生出來,有幾個女生出來以後看見站在門口的周渡硯以後,竊竊私語的議論。
李木子笑着和對面的妹妹們擺手,胳膊推了推依靠在一旁看手機的周渡硯,笑的牙花都要看見了:“硯哥,硯哥,對面有美女在看你,你擡頭啊。”
周渡硯懶得搭理他,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沈甯這會還沒消氣呢,她磨蹭着故意最後出來,想讓這兩個狗東西多等一會,結果剛出來就看見門口幾個沒走的女生,她們也算同學,沈甯還沒說話就看見對面,李木子笑的花枝亂顫。
這個情景可太熟悉了,沈甯直接無語住,越過同學,走了出去,她一眼都沒看周渡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木子:“我都看見你心肝肺了,你笑的能再誇張點。”
李木子……
周渡硯關了手機,習慣性的接過了沈甯肩頭的帆布袋。
一巴掌呼到李木子的後腦:“走了。”
李木子揉着腦袋,跟上。
一路上,沈甯都不說話,周渡硯也是一言不發,李木子幾次想緩解氣氛,最後也不管了。
就這樣這一節課。
沈甯很生氣單方面宣布和他們絕交一周。
晚上周渡硯在聽見她說絕交的時候,微微擰起眉頭,看着滿臉認真的沈甯,周渡硯無語的評價了一句:“神經。”
然後就進了家門,并且頭也不回,直接反手關門。
沈甯即意外又懵逼的看着他的行為,和空無一人的樓道。
哦不對,是隻剩她一個人的樓道。
氣的踢牆:“周渡硯,我很絕交一年。”
回應她的隻有空蕩蕩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