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的那部分很精神。
很割裂啊草!
我小心翼翼地牽起他的手握住,緊張到說話都磕巴。
“不、不是,我說氣話呢叙寶,不哭不哭。”
“抱我。”
他的聲音死死繃緊,我壓根不敢多思考張開手環抱住他細窄的腰,下一秒天旋地轉,壓制到極點的人開始哽咽,細碎的哭聲融在逐漸響亮的水聲中。
“我好難受,乖乖。”
聽到這話我手往下一伸,卻被他扣住壓在頭頂。
“不是這裡。”
眼淚掉在臉頰,有些涼涼的。
“我好害怕,要是真的做錯了我就死好不好,我可以死但你不能不要我!”
盛老三發狠起來沒完沒了,像是溺過水的人再次陷入危機,隻能抱着赴死的心在狂風驟浪中不斷窒息又浮起。
一遍遍重複是他錯了,要是我不要他就去死。
我也是從好聲好氣哄他哄到煩躁,掐住他脖頸把人扯過來堵嘴。
“我就猜到他給你下藥了!”
完事之後的盛老三恢複正常,隻是眼睛還紅得跟兔子似的。
眯着眼餍足的模樣看了就想給他兩腳。
“特别難受。”盛汲叙抓着我的手蹭蹭掌心。
我也特别難受,指被他擾了半宿沒睡好的精神。
“怎麼辦,報警把他抓起來?”
季季已經取證完畢等待盛汲叙下一步的指示,他卻搖搖頭表示再等等。
盛汲望一個人都能把這件事辦稀爛,背後定有爛人指點。
“那你明天上班前去抽個血檢查檢查,留個心眼。”
我伸手撥開人擋眼前的頭發,他洗完澡嫌太晚就沒擦幹。
盛汲叙應聲,抓着我的手停在自己頰側。
“不疼吧乖乖。”
“咋,要是疼你賠我點?”我白他一眼,甩開手就要閉眼,盛汲叙伸手從後面抱過來。
他真的喜歡貼貼。
“疼我就給你揉……唔。”
……我就不該期待爛菜葉嘴裡能說什麼煽情的話,要不然說我們倆配一臉呢,腦袋黃黃的什麼爛話都能說。
“不需要,你賠我點錢算了。”
“要錢沒有,你要我好不好?”
“都沒錢了我要你幹什麼,走開走開。”
能感覺掌心下的皮膚溫度逐漸升高,我緊急刹車,推開已經蓄勢待發的盛老三默默抱着枕頭和被子到次卧。
早晨起來的時候,盛汲叙說自己好像着涼了。
我說好像去掉,那麼大人了,自己鼻音多重聽不出來嗎?
“那誰來負責呢?”
他雙手撐在桌子兩邊幽怨地看着我,昨晚主卧動靜不小,光浴室門開開關關就兩三次,可見盛老大搞來的東西威力之大。
“必然是你大哥啊,妄圖掏空你的身體。”
我義正言辭,表示若有需要小衛定義不容辭。
盛汲叙哼哼兩聲,站直身體,抽了張餐巾紙擦手。
午休時候收到他的檢查報告,醫生建議盛老三休養幾天。
我回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過去。
“怎麼辦,有些人最近隻能睡次卧了。”
心滿意足放下手機沒幾分鐘,盛汲叙一個電話打過來。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你是那麼有儀式感的人嗎?”
顯然在電話那頭恨得磨牙的人是很有儀式感的人,能夠将小王擋嚴實的一大簇鮮花和放桌上都夠嗆的禮物都在說他是。
“等回去收拾你,晚上餐廳見。”
盛汲叙說使我們相遇的紀念日,我問他哪個相遇紀念日,他用力壓住語氣中的不悅。盡量和聲悅色的解釋,小王看我的眼神越發怪異,她說:
“汾汾姐,做人和做海王還是有區别的,你在外面到底有幾個好男人?”
這句話被盛汲叙聽了去,我隻能以标準模闆應對對方的沉默。
“你聽我解釋,這都是瞎話。”
“也是,你天天跟個中央空調似的這個也要給一個家那個也要給一個家,外面排隊等着的人還挺多。”
這句話酸味都沖我臉上了,還想說你聽我解釋啊我是無辜的,盛汲叙已經挂了電話。
“小衛!出大事兒了!”
還沒來得及教育小王,點心忽地拍開辦公室的大門,急匆匆将平闆遞給我。
屏幕上赫然是短發姑娘的臉,她在某個平台發布了一條視頻,内容大緻上是說自己被某科技公司老闆騷擾,那個老闆還立愛妻人設,他老婆也不是什麼好人,知三當三破壞老闆和前任的感情,面對老闆對她的再次騷擾居然建議她做小,老闆結婚之後沾花惹草,兩人之前離過婚,但因為某些利益不得不複婚,兩人有個姑娘在國外。
“我本來是想息事甯人的,但他們夫妻說我是仙人跳,我是受害者,受害者憑什麼要受這種侮辱!”
屏幕裡的女孩振振有詞,評論底下已經在解碼了。
“他老婆真是伥鬼!”
“我就說之前周郡生不是自願的吧,她爸被女方的公司誣告破産了,不得已才去的那家公司。”
“合着連環套啊。”
我指着那條說我們公司給周郡生他爹下套害他破産的謠言問點心:
“老闆怎麼說?”
“我說你那張嘴得理不饒人的,晚上咱産品直播間就你去澄清呗。“
老闆走過來扶住我的肩膀,天将降大任于小衛也,小衛壓力山大。
詢問過盛汲叙的意見,他說那邊也會出律師函,如果我能上直播間澄清,他也可以露面說一說家裡那些事,老闆和點心都覺得沒必要,周冉聞風而來,主動和申請和我一起播,我說你們有誰問過我的意思嗎?
hello?有人在嗎?
小王同情地拍拍我肩膀。
“還是驅個魔吧汾汾姐,不行你老公驅也成,人怎麼可能接二連三捅出那麼大簍子呢你說是吧。”
我說什麼我說,啥也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