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汲叙“啧”一聲後擡眸,眼中的不耐煩都快要化形直逼周郡生臉上,可他沒跟人家說話,反倒是朝我耳朵吹了口氣。
“一定要把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嗎?”
“你、你什麼意思?”
“别人送了個好東西給我,我們回家拆。”
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盛汲叙仗着我擋着他,解開襯衫紐扣露出裡面禁锢脖頸的鑲着細鑽的鍊子,一圈圈,墜在他鎖骨下方,甚至更隐秘的地方。
“知道要見你,我都穿了一天了,還要跟他們浪費時間?”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胸口,無框鏡片後的眼眸閃爍着幾分挑逗,暗色翻滾。
腦袋“轟”一聲徹底不能工作,那些細鑽晃得我眼花,慌忙用汗濕的手攏住他敞開的襯衫。
“你能不能就是……”
純潔的大腦受到顔色廢料的污染,我已經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來指責他。
“不可以,回家。”
他抓着我的手摁在密碼鎖指紋驗證區,幾乎是被推着進入家裡,喘口氣的空檔舌頭又叫他勾回去,漬漬水聲在空寂的夜裡格外明顯,後背抵上衣櫃門,餘光瞄見煦煦,小狗叼着飯盆站在門口,眼睛亮亮,尾巴垂下。
“松開松開。”
用力推着盛汲叙的肩膀,狗東西卻扳過我的下巴,聲音喑啞。
“專心點。”
煦煦放下飯盆用腳扒拉以示不滿,盛汲叙也聽到了,他垂下肩狠狠歎了口氣,攏起完全敞開的衣服。
“狗糧在哪裡?”
“廚房旁邊。”
我怕他找不到跟了過去,隻見盛老三站在廚房口和煦煦大眼瞪小眼。
“……這是打開的。”他指指狗糧口袋。
煦煦“汪了一聲,這是在回答他。
“可以自助。”
可以個屁,我抄起飯盆給他後腦勺一下。
小屋亮起燈,盛汲叙癱在沙發上看煦煦吃飯,我在廚房給他下面。
“我要倆雞蛋。”
“……你要求怎麼那麼多呢。”
霸總就是毛病多,面端上來他吃完倆雞蛋又小鳥啄食般吃幾筷子面條就放下了。
“我吃飽了。”
“還剩這麼大一碗,你留着後半輩子吃嗎。”
“真的吃不下了,胃不舒服。”
我恨不得拿煦煦的飯盆再給他一下,轉頭從櫃子裡找了些藥倒杯水遞給盛汲叙,他接過水服藥,起身到浴室洗漱,我看這碗面浪費了,拿過筷子繼續吃,得虧晚飯沒吃多少,不然我真的會給他兩巴掌。
吃完順手将碗洗幹淨,擡頭發現盛汲叙已經洗的幹幹淨淨抱手站在牆邊看着我,不過胸前的鍊子依舊沒有拿下來。
“做什麼?”
我瞪他一眼,從櫃子裡翻出睡衣準備去洗澡。
“我們倆之前就這樣,餓了起來煮宵夜,吃不完就分着吃,你說我胖了要把泡面裡面的雞蛋拿走。”
擱這兒憶往昔是吧,我擺擺手表示不記得。
“過來。”
手腕被他牢牢攥住,盛汲叙坐在床邊讓我跪坐在腿上,我努力保持理智,視線不去注意随着胸膛起伏蕩來蕩去的鍊子。
“我不聯系你,你便就不想我了?”
“也沒見誰家離婚夫妻天天聯系,”摁下在腰後亂來的手,“更何況你一來,還帶了個前女友回來,機會白給啊。”
給霸總一點人生就是白幹加白幹的震撼。
盛汲叙輕笑,抱着我的腰一齊摔進被子裡。
“你倒是比早前愛醋。”
我拍拍他。“讓開,我要洗澡。”
“一會兒再洗,反正會弄髒。”
那種熟悉感自身體開始,明明原文盛汲叙也就跟衛汾汾有過一次肌膚之親。
我穿進來之後也不多,但每每他的手掌貼着我的,就會有種熟悉的安心感生出,怪就怪在此處,我對爛菜葉的敏感點爛熟于心。
怎麼做他會高興,怎麼做會讓他把持不住舉旗投降,我都知道。
搞得怎麼比葛芸雲花活還多啊!
沖完澡出來,盛汲叙縮着身子窩在方才我躺過的地方,他已經把自己拾掇幹淨,柔軟的發絲緊貼枕頭,聽見浴室的響動艱難地睜開眼。
“快點來,我困了。”
剛掀被子他就捉着我的手拖進被窩裡,後背貼着結實的胸膛,盛汲叙雙手箍在我腰上,像抱玩偶一樣恨不得将整個人都塞進懷裡。
“熱……”
我用力扒着腰上的手,盛老三收緊手臂。
“不熱,你早就習慣了。”
他低下頭在我後頸輕輕一吻,我無語至極,幹脆合上眼假寐。
“再等等,很快就會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