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在說什麼,這東西是大哥交與我的。”
“玩得可真花,當我沒來過,請二位繼續。”努力扯開一絲笑容,重重把那遙控器遞回葛芸雲手中。
太神經了,癫公癫婆就那麼喜歡醫院?上回在漂亮幹淨的小花園,這回在住院部走廊上,盛家不是有錢了不起嗎,開個房能花多少錢啊?
不是誰都想做他們play的一環!
“走那麼快做什麼。”
盛汲叙快步跟上,我停下腳步旋身上下掃視他全身。
方才這爛菜葉面上波瀾不驚的,難道說這種大庭廣衆之下的玩具play他早就玩過習以為常了就?
盛汲叙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地擡手遮住我的眼睛。
“别看了。”
“你是不是在家也跟二嫂這麼玩,說來我聽聽葛芸雲是如何将你揉捏在掌心,你看大哥那個不值錢的樣子,啧啧啧,你小盛總是不是也有這麼不值錢的一刻,牛啊,你們盛家人當真花樣百多。”
我摸着下巴啧啧稱奇,盛汲叙放下手,微微眯起的狐狸眼中泛起一絲笑意。
“想玩兒啊。”
“……你還真跟她玩過啊,牛,真牛壁。”
這不就變相承認?我右眼皮倏然一跳,異樣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望着盛汲叙的臉喉嚨像被人扼住有些難以喘息,慌忙背過身下樓。
快到一樓時我再次停下腳步仰望曲折回旋的樓梯,靜谧的夜裡聽不到其他動靜,吊起來的心安安穩穩回到肚子裡。
男二終究還是女主的,尊重祝福。
結果盛老三穿着我的衣服人間消失一般,發過去的賬單也沒人理會,我坐在工位上盤算着工資,這快過年了好日子多,出門上轉廁所都能收到好幾張請柬。
成年人的人情世界是用錢搭建起來的。
“斓姐,王哥明天婚禮你去不去,去的話幫我帶份禮。”
“沒問題。”
年關将至,手頭上的事情越來越多都快做不完了,最可怕的是在春節假期面前我早已喪失鬥志,滿心隻有放假帶葭葭出去玩耍,提不起任何幹勁做事情。
“汾汾,門口有人找。”
“來了。”
大中午,我頂着呼嘯的寒風跟打扮入時的盛老二面對面,他笑臉盈盈,我地鐵老人看手機。
“有事嗎二哥?”
“沒事,找你就是想道個歉陪個罪,上次家宴的事情是我說話說太重,還望汾汾見諒。”盛汲勢手裡拎着橘色的包裝袋,沒錯就是那個大牌包裝袋。
黃鼠狼給雞拜年,他指定沒安好心!
“多大點事,二哥不必放在心上。”我擺擺手表示小問題不在乎,說完隻想快點逃離現場,盛汲勢滿肚子的壞水,我可不想跟他有什麼過多接觸。
“還有在醫院的事,貿然出手傷人,這事也不對。”
“在醫院……”說到一半我突然回憶起來,他說的警告我不要跟盛汲叙離婚,這丫不會是發現硬的行不通開始換路子走了吧?
“是,确實不對,但二哥有空多讀讀法律就行,不用特意挑時間上門道歉,我單位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東西你收下吧。”
來了!他要開始實施收買計策!我飛速雙手插進口袋,拒絕之意是一眼明了。
“二哥,你這樣我很難辦,有什麼事兒咱私下↓見面聊就行,你在單位大門口遞這種貴重東西給我,不合規矩也容易被人誤會,我真得走了,您慢走不送了哈。”
我說一句後退一步,全部說完人已經站到單位樓下,這丫分明要搞死我,在單位門口送禮,被人看見了一傳十,十傳百,傳出三五十個版本來誰解釋的清楚?
“咱都是一家……”
“你這人好生煩人,汾汾姐都說不收還逼着來,你誰啊你!”
買午飯回來的實習生路過盛汲勢身邊狠瞪他一眼,正義的判官堂堂來襲!
“你是誰?”盛老二被人如此冒犯,面色刹那間驟冷下來。
但實習生小趙并不管他那幅霸總做派,腳下一轉拐進門衛室扯着保安出來。
“這人胡攪蠻纏你們管不管?”
然後盛老二就被保安轟出去了,正義判官拍拍手一臉驕傲看向我,我豎起大拇指。
“你實習考評穩了。”
實習生小趙,一個在原文中三言兩語就帶過的角色,腳踢賴祥,拳打專攻糊弄文學的傻叉領導還能平安度過實習期的神奇人物,據說他在讀書時候跟同組人經常因數據處理結果起争執而被叫做刺頭,現在看來小趙就是完完全全正義的代表,好人啊!
“汾汾姐,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正義判官端上一份熱氣騰騰的煲仔飯,我拿起手機就要給他轉錢,小趙卻堅決不收。
“你這孩子真是。”
他說什麼都不收,我隻好改請他喝東西,小趙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汾汾姐,我年紀不小了,老叫我小孩小孩怪不好意思的。”
“哎喲哎喲,小趙你這話裡話外意思不少啊,可還有機會,是不是衛汾汾?”
“瞎說,戒指都換了,小趙沒機會了。”
“沒事兒,有錢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斓姐帶領下周圍的同事都開始拿我和他打趣,正義判官耳朵尖都羞紅了,他着急忙慌回到自己工位上躲在摞起一打的記錄表後。
烏安完,這小子來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