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鬧鐘準時響起,已經習慣早起的林相旪再也不會按掉鬧鐘蒙頭多睡五分鐘。她利落下床洗漱完,“噔噔噔”地快速沖下樓。
上次給悠鬥做的面點她留了一份自己吃,消耗了一些,現在還剩下花卷、玉米餅子和少量包子。
昨晚的夜宵熱量實在高,早餐就吃的清淡點,也算是一種心理上的平衡。
推開廚房門的刹那,蒸騰的熱氣裹着米面的香氣撲面而來。
林相旪愣在門口 —— 季雲惟穿着碎花圍裙,正微彎腰洗聖女果,晨光透過窗戶在他發梢鍍了層金邊,如山巒般起伏的側面,既有鋒利的線條,也有柔軟的部分。随着喉結向下是衣服都蓋不住的好身材。
短袖下是兩條結實的胳膊,随着動作被皮膚覆蓋的青筋有力地鼓起。潺潺流水打在他的小臂上,在陽光的照耀下,絨毛清晰可見,甚至連水珠都閃着耀眼光芒。
在破壁機 “嗡嗡” 的尾聲裡,芝麻與黃豆混着花卷的麥香,把整個廚房烘得暖意融融,也把林相旪暖得暈暈乎乎。
她心想,她或許還在夢中。
“起來了?” 季雲惟轉身時圍裙帶子還在晃,田園風格的碎花圍裙穿在他身上尺寸并不合适,有種大人穿小孩衣服的既視感。常年健身形成的肌肉線條在寬松T恤和圍裙下還是異常明顯,林相旪幾次移開目光,又不自覺轉回來,實在是無法不注意。
昨晚三人促膝長談,加上牛奶醪糟裡含有酒精,為了安全季雲惟就沒有開車回家,而是借宿了一晚。
“花卷蒸上了,我做了五黑豆漿,第一回做,不知道味道怎麼樣,要是味道不好你可别生氣。” 剛起床不久的他,褪去了冷冽的精英感,沒來得及打理的頭發,不聽話地翹起反而多了幾分鮮活的氣息。
“你、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林相旪呆站在廚房門口,家庭主夫打扮的季雲惟讓她産生了恍惚,空氣裡越來越濃郁的食物香氣提醒着她所見非虛。
“第一次夜宿女朋友家,興奮得根本睡不着。”季雲惟說着,轉身彎腰關火,動作帶得松松垮垮系在身上的圍裙輕晃,碎花布料下若隐若現的腰線讓相旪莫名口幹舌燥。他揭開蒸籠,白霧瞬間漫上他的臉,讓他看起來竟有幾分妖冶,“我想着與其躺着數天花闆的紋路,不如做點實在事。”
這話倒是不假 —— 從互道晚安開始,他輾轉反側了半天,最後無奈歎息一聲,認命地盯着天花闆描繪吊燈花紋,到淩晨五點爬起來研究破壁機的使用方法,季雲惟生平第一次覺得等待天亮是如此漫長又甜蜜的事。
以前也不是沒借宿在林相旪家過,不過那時候年紀小,哪兒懂什麼男女之情,隻覺得跟跟小夥伴待在一起就很快樂。一别經年,他居然能以男朋友的身份再次借宿,實在叫他感慨萬千又心潮澎湃。
命運真是奇妙,兜兜轉轉,曾經并肩奔跑的少年少女,竟在時光的長河裡,成了彼此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
晨光透過紗窗漏進廚房,混着夏日獨有的蟬鳴,為林相旪鍍上一層若有似無的光暈。
她披散的長發整齊垂落在腦後,額前的劉海沒來及的打理,形成微微外擴的自然弧度。未施粉黛的臉龐上染着一層桃粉色紅暈,剛抹了護膚品的臉看起來十分水潤,而塗了潤唇膏的唇部更是飽滿,透着不自覺的性感。
身上是白底粉色蝴蝶結圖案的短袖睡衣,領口開到鎖骨往下一點點的位置,剛好露出半截清晰的鎖骨和完整的頸部,同時清爽的睡衣顔色襯得她膚色白皙,真像是冒着果香,垂挂在枝頭的水蜜桃。
寬松短褲下的雙腿線條流暢,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澤,膝蓋微微向内收攏的姿态,透着少女的嬌憨。那雙粉色拖鞋乖巧地套在她腳上,露出的腳趾圓潤小巧,指甲透着健康的淡粉,正蜷縮起來,不自覺的動作透露出主人此刻緊張的心情。
季雲惟看着她,喉嚨有些發緊。廚房裡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混合着五黑豆漿的香氣,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他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震得耳膜發疼,那是欲望在呐喊。
“那個,豆漿好了,喝嗎?”季雲惟努力揚起人畜無害得笑容,眸子卻緊緊盯着林相旪嬌嫩的嘴唇,像是耐心等待獵物上鈎的獵人。
“啊?!”林相旪沒料到他會突然開口,結結巴巴回道,“哦!喝,喝的。”
季雲惟将豆漿杯遞過去,指尖擦過林相旪的掌心時,她像被羽毛掃過似的輕顫了一下。從耳朵開始,紅暈快速蔓延至她的脖頸,皮膚上的熾熱燒得她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