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婳則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手中長劍挽出朵朵劍花,“姑奶奶我整日苦練,今日便是你們的劫數!”劍花所罩之處,血光飛濺,逼得黑衣人連連後退。
一番激戰,黑衣人漸落下風,為首者見勢不妙,虛晃一招,率殘兵敗将逃竄入夜色。葉白收劍,長舒一口氣,“大家無事便好,看來這江湖仇家不少,往後行事得加倍小心。”
即墨若柔騎在馬上,緊緊抓住了缰繩:“阿白,看來我們行蹤暴露了。”
葉白道:“無妨,我們接下來便去寒城,師父在世的時候就曾說過寒城城主流琛有大難,隻是當時因為事情給耽擱了。”
趙婳道:“葉白,那豈不是……”
葉白道:“當時我們已經解決了寒城之外,若不是出現了意外,恐怕現在寒城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段柘鈊道:“不過如今江湖和廟宇都是岌岌可危,寒城确實是一個不可多得好去處,不過還是要小心為上。”
衆人策馬前行,馬蹄聲哒哒,踏破這濃稠夜色,向着寒城奔去。一路上,風聲呼嘯,似在低語前路的莫測。
行至一處溪邊,衆人下馬歇腳,溪水潺潺流淌,映着月色,泛出清冷的光。葉白蹲下身,掬起一捧水,灑在臉上,擡眸望向寒城方向,神色凝重:“寒城城主當年也算恩澤一方,如今深陷危難,我們既已知曉,定不能袖手旁觀。況且,于咱們自身而言,若能助其解困,寒城或可成為咱們創州大業的一大助力。”
即墨若柔遞過一方手帕,輕拭葉白臉頰,柔聲道:“阿白,隻是不知這大難具體是何狀況,咱們還得提前謀劃一二,以防不測。”
段柘鈊坐在溪邊巨石上,擦拭着長劍:“聽聞寒城近日有可疑之人頻出,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怕是有大勢力盯上了他,如今寒城之事刻不容緩。”
瑜瑤皺着眉,撥弄着溪邊水草,擔憂道:“那咱們此去,會不會一頭撞進陷阱裡呀?雖說要行俠義之事,可也不能莽撞,畢竟咱們帶着創州的期望,責任重大呢。”
葉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目光堅定:“陷阱又何妨,咱們一路闖蕩,本就是在荊棘中尋生機。到了寒城,先探聽虛實,若有妖魔,以咱們的手段,合力降伏;若是江湖紛争,便擺事實、講道理,以武止戈。”
趙婳“唰”地抽出長劍,在空中揮了個劍花,“哼,不管什麼牛鬼蛇神,敢在寒城撒野,姑奶奶定叫他們好看!咱可不能丢了俠義之名,寒城百姓還等着咱們伸援手呢。”
衆人稍作休整,複又上馬趕路。臨近寒城,隻見城牆上陰氣彌漫,隐隐有黑色霧氣缭繞,城門口守衛面色蒼白、身形萎靡,仿若被抽幹了精氣神。
葉白驅馬向前,抱拳行禮:“諸位軍爺,小的是遠道而來,還請放行。”
守衛遲遲不回應,葉白推了一下,他竟然直挺挺倒了下去,身後的瑜瑤和趙婳驚呼了一聲。
葉白道:“噓!此事蹊跷,你們且跟我來。”
很快,他們便小心翼翼的騎着馬走進城中,可是城中就像死一樣的寂靜。
他們欲發覺得奇怪,但是也加快了馬步,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了一位中年男子,葉白攔住了他,便詢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俠,我看你們這些不像是本地人士,還是快些離開吧,這城裡的事兒邪乎得很,近日每晚都有怪聲慘叫,百姓家牲畜無故暴斃,還望您三思啊。”
葉白道:“還有此等事情?”
他說道:“可不是呢,之前還是家禽,近三個月以來每當深夜都有年輕姑娘的慘叫,第二天便無故消失了,再過了幾天之後又無緣無故送回來,隻不過是死了,不是活的。”
瑜瑤道:“難道沒有去救救他們嗎?”
他道:“剛開始确實有人伸出援手,隻是後面死于非命,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了,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後,又有誰敢說話啊。”說完之後,他便匆匆的離開了。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個已經破舊不堪的寺廟之中,這時發現裡面還有很多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