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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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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冷聲審問:“你們替何人做事,有何目的,據點在哪?老實交代,還能讓你死痛快些!”

白穰抽搐着手腳,滲血的唇齒張張合合,已然發不出一個字。

*

王遠終究是沒熬過去。

褚棠枝從白穰房中翻出幾隻飛镖暗器,表面皆刻着奇特的暗紋,和紮中蘭璎的那隻一模一樣。

書房裡還有暗格,存有幾張書信和一本賬簿,記錄着白穰與他們的“貨物”交易。憑這些證據,足以将白穰捉拿歸案。

暗格裡還放着幾張房契地契,有藥鋪,還有藥田,價值不低。

他替賊人做事,很可能取得了大量不義之财。但奇怪的是,這些藥鋪都與王遠的藥鋪同名,藥田也都挨着王遠的藥田。

褚棠枝帶着地契去找王冉冉,王冉冉接過,掃了眼,默然不語。

剛喪了父,王冉冉眼圈紅紅,但還算是平靜鎮定。她把地契放在一邊,反倒遞給褚棠枝一本賬簿。

這是方才她在王遠房中找到的,記錄的是還魂草的交易。

交易時日與女屍失蹤案大緻重合。買方未寫明身份,隻用不同的花形圖案記錄,像是某種約定好的記号。

“還魂草常用于安神助眠,這本是尋常藥草,但這裡記錄的都是十年以上的還魂草。”王冉冉道。

“十年還魂草,傳聞能召回地魂,極其難尋,而普通人也少有需求。”

“不知我爹是否也和此案有關。”

褚棠枝曾正經修過道,道法言人有三魂,分别為天魂、人魂和地魂。

若陽氣不足,地魂缺失,就會嚴重影響人的精氣神,輕則疲勞消沉,重則精神失常,俗稱“中邪”。

但她執劍行走江湖多年,知曉這些皆是虛妄迷信,褚棠枝沒費力氣反駁,隻仔細翻着賬簿。

白穰的罪證闆上釘釘,而王遠這份賬簿,目前還沒法說明什麼。

她收好賬簿,拍了拍王冉冉的肩膀,“你爹中蠱的事,可要報官?是難查些,但也不一定就查不出了。”

王冉冉苦笑着搖頭,褚棠枝明白了她的意思,暗歎口氣。

難怪白穰雖是護衛,卻是嚣張散漫,毫無為奴為仆的樣子,原是有這般後盾。

褚棠枝帶上證據,押着命不久矣的白穰出府了。王冉冉走出屋子,見不遠處的花苑裡,那位少年靜坐在粉白滿枝的杏樹下,懷裡盤着銀蛇,一同望着天上的月亮。

時常圍繞在他身邊的少女此時不見蹤影,直至“吱呀”一聲,對面房門推開,走出那位明眸皓齒的姑娘。

她一探頭,視線就找尋着少年的蹤迹,發現他在杏樹底下,亮起眼眸邁步走去。

走了兩步,才扭過頭來,瞧見檐下立着的王冉冉。

王冉冉見她轉了方向走來,咬着下唇,似是斟酌措辭想說些什麼。于是王冉冉先開口了:“姑娘與那位郎君,似乎關系很好呢。”

“……其實我們剛認識。”蘭璎聞言微愣,這叫關系好嗎?

也許吧,起碼不用每天在病嬌瘋批男主手中頑強求生。

雖然她現在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樣麼。”王冉冉淡淡笑着,視線轉向滿院的綠樹繁花,話語直白,卻又似有深意:“苗人追求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最恨不忠。姑娘可要想清楚些才是。”

……好經典的小說台詞。

蘭璎想到少年那澄澈純真的眼神,幹笑兩聲,“多謝提醒。”

*

早春多雨,即便晴了幾日,很快便又下起綿綿細雨。

采藥人背着各種藥草匆匆趕回,突聞府中變故,驚詫不已。

十年還魂草難尋,采藥人這回沒采到,蘭璎便隻取了一把普通的。

既取了藥草,便要啟程回中原。

路途遙遠,衆人雇了馬車駛離遠碧村,一路北上,前往距離最近的中原城池,汾和鎮。

之所以前往汾和鎮,除卻距離最近以外,還因褚棠枝新找到的線索。

昨夜她将王遠的賬簿帶回望隐閣,比對先前剿滅據點時記錄的卷宗,破解出其中一個花形記号,正代表着汾和鎮的某個家族。

也就是說,王遠這本賬簿确實和女屍失蹤案有關。

“太可怕了,”蘭璎搓了搓胳膊,“虧我們還在他家住了兩天。”

“是我疏忽了,害你遇險。”褚棠枝滿臉歉意。

“嗐,我這不沒事嘛。”蘭璎擺擺手,“是他們根紮得太遠了,誰能想到呢。”

褚棠枝神色凝重,看來這樁案子,遠比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不過她還是長舒一口氣,穩住心神道:“不過王遠雖與此案有關,但他大抵隻是提供還魂草的,屬于邊緣人物,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與何人作交易。”

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在府中安全住了兩日,隻要随便往飯菜裡下點毒,就能讓他們死得無聲無息。

像王遠那樣直面硬剛的,不知他是當真這般蠢,還是被蠱蟲毒壞了腦子。

蘭璎一想起昨日被大刀架着脖子就覺得後怕。說實話,她和春鳴都不會武,褚棠枝也不敢輕舉妄動,她都以為自己真的要苟不住小命了。

情急之下,倒是忘了銀蛇的存在。

她一把撈起素湍,對着它的圓腦袋又摸又親,一邊朝旁邊的春鳴道:“還好你養了這麼條蛇,當時真是吓死我了。”

春鳴還是沒能調回陽間作息,在馬車裡時醒時歇,方才清醒了會兒,此時正準備再睡一回。

他身形頓住,唇角僵了僵,對這感覺感到陌生,但卻莫名地并不讨厭。

垂落的烏發遮住了他大半神情,他深吸口氣,揚起一個乖巧的笑,“不客氣。”

雖然他有些想看她雪頸濺血,但那人的刀實在肮髒,不知沾染過多少人的惡血,他和蠱蟲們都不會喜歡。

這樣美味的食物頗為難得,還是他親自動手最好。

等待食物生長成最适合享用的狀态,大抵也是一種樂趣罷。

山野煙雨朦胧,車輪在細雨中滾滾向前,車廂中光線黯淡,催人昏昏睡去。

少年靠着車壁,烏發披散,雙目輕閉,筆挺盤坐而歇。

車簾偶爾被風卷起一角,漏入熹微的天光,薄霧似的,籠在他五官精緻的面上,襯得他猶如一尊白玉雕刻的佛像。

靜谧而又淡雅,叫人完全看不出他内裡的癫狂心思。

褚棠枝日夜忙碌,此時也合眼歇了。隻剩蘭璎夜裡睡得足,并不困,捏着簾子看向車外的山野河湖。

車行漸遠,夜幕漸至。因着雨霧,天上的星月也朦朦胧胧,瞧不明晰。

隻依稀望見,銀月蒙了一層輕薄煙沙,幾近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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