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
紅磚倉庫。
靜谧的運河。
“天空好漂亮,像是被水洗過一樣。”尋仰頭望着藍天說道。
“每次和你們出來旅遊都是不走尋常路,哪有人來北海道第一站就沖到小樽運河的。”赤川這樣說着,手中的相機卻是快門按不停。
“當初提議的時候你這個文藝青年可是舉着手的。”茶茶子手中拿着小型素描本,筆尖在白色的紙上遊走。
“讓天池姐一個人在雜志社頂着還真是讓人過意不去。”雪溪說道。
“行了,天池姐不是說了,對于和我們這些精力過于旺盛的年輕人一起出來旅行實在沒興趣嗎。”赤川說着,對着雪溪按了一下快門。
“暫時先把那些煩惱都忘掉吧。”尋笑着說道。
“總是皺着眉會老得更快。”茶茶子說道。
“其實我還挺喜歡這樣和你們一起出來玩的。”雪溪笑着說道。
經曆了兩個禮拜的高強度工作,雜志社決定給編輯們放一個禮拜的假。
天池滿子主動擔下了善後的工作,主要工作為,把接下來新增的合作商的工作都拒絕掉。
社長認為這超出了編輯們的工作負荷,且違背了雜志社創立的初衷。
所以,通通都拒絕掉。
“說起來,你們有人還記得咱們雜志社的創辦宗旨嗎?”赤川問道。
“參差多态。”雪溪回答道。
“我在去社長的辦公室時經常看到挂在他的辦公椅上方的橫幅,每次看都會思考這四個字的意義。”尋說道。
“到底這四個字指的是文學還是人生呢。”茶茶子說道。
“也可以是繪畫,”雪溪笑着說道,“社長曾經說過‘人生百味,每個人都是唯一’。”
“好深奧,啊,頭疼。”赤川揉了揉頭發說道。
雪一直下,逐漸堆滿了小路。
街上的人很少,整個世界就像被按了靜音一樣。
“你還好嗎?我很好!”尋突然将手作喇叭狀對着前方喊出這句話。
“還真是應了‘哪個少女看了《情書》不懷春’這句話啊。”赤川站在尋的後面不遠處說道。
“你是打算留到天狗山再喊嗎?”茶茶子對赤川說道。
“不必害羞。”雪溪笑着說道。
尋轉過身朝三個人招了招手,有潔白無瑕的雪花落在她的黑色長發上,她的眼眸澄澈,因為歡喜而顯得亮晶晶的。
“有時候覺得這個家夥做事還挺無厘頭的。”赤川說着,擡腳朝尋走去。
“她隻是想打個招呼罷了。”茶茶子也朝尋笑着招了招手。
“挺有趣的不是嗎。很青春。”雪溪松了松脖子上的圍巾,眉眼彎彎道。
從纜車往外看,可以看到許多屋子和遠處的海。
赤葦京治和木兔光太郎坐的纜車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對男女和兩個女生。
纜車裡偶爾響起兩個女孩興奮的交談聲,但那對男女卻隻是在一開始簡短地交流了幾句,後來便沒再說話。
“木兔前輩,你穿得太少了。”赤葦京治對裡面隻穿一件薄薄的長袖,外面套個羽絨服的木兔光太郎說道。
“沒事兒,我身體硬朗得很。倒是京治你要不要再多貼一片暖寶寶?感冒了就不好了!”木兔光太郎說着拿出了一個暖寶寶就要給赤葦京治貼上。
他身上套着的羽絨服還是赤葦京治強硬要求他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