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滿看不出你小子還挺能藏的啊。接了這麼個大項目,現在《绯物語》這本雜志已經賣脫銷了,因為那場阿根廷女記者發起的和那本雜志的擁護者的唇.槍舌.戰,這本雜志已經在日本和日本以外的國家都出名了。”宇内天滿在漫畫雜志社被同期畫家叫住了。
“我隻是去幫朋友的忙而已。”宇内天滿說完便鞠了個躬離開了。
“這家夥還是那樣自說自話啊。”同期畫家望着宇内天滿的背影說道。
宇内天滿進了便利店,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他拿出了今天一早排隊買到的雜志。
「“請問是什麼讓赤葦先生真正愛上排球的呢?”
“當我們成為世界的主角的瞬間。”赤葦京治說道。
而這個“我們”是——
“在出現K君這個人之前,排球對我來說隻是一項與其他運動項目無異的運動。但是他出現了,讓我明白打排球也可以那麼耀眼。那樣性格多變、孩子氣的他,隻要我将球傳到他的手上,頃刻之間便會變成無人可擋的獨一無二的球場上萬衆矚目的明星。讓我不禁産生了‘原來排球是這麼有魔力的運動啊’的想法。”
“但這并不是我喜歡上排球的全部原因。在我平淡無味的人生中出現了枭谷排球部的大家,原本無趣、隻知道埋頭讀書的我第一次除了文學外有了其他感興趣的東西。在并肩作戰的時間裡,我有了想守護的東西,想争得的榮譽,隻要是為了枭谷排球部,我想我會耗盡我身上的最後一點力氣。這裡是我青春的起點,亦是我的歸屬之地。或許我早在為K君的球技深深着迷之前就已經愛上了排球。”
當文學少年不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當他有了并肩作戰的夥伴,有了想守護的東西的時候,他變成了一個,有點熱血的文學少年。
“我和負責漫畫家在每一次提交新篇原稿的前一天都抱着‘明天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的想法,然後第二天發現完全是自己想太多。”
熱血的文學少年開始有了煩惱。」
木兔光太郎回到家時,赤葦京治還在睡覺。
他将方才從黑尾鐵朗那裡收到的雜志放了一本在床頭櫃上,這樣赤葦京治一睡醒就能看。
在進廚房前,他翻開了另一本同樣的雜志。
「這個時候出現了一顆璀璨的明星。
“有一個人每天都會跟我分享他的生活。有時候是他以為的驚天動地的大事件,有時候隻是簡單的圖片和簡短的文字。每一次,看到這些消息,就會感覺煩躁的心情一下子平複了下來。積攢了一天的疲憊一下子被治愈了。就好像,我是為了被耀眼的光芒照.射.到的這一瞬間才拼命支撐到了現在。當我望向他時,我看見了自己的夢想。”
“他是一個會為了自己的夢想一股腦往前沖,自顧自地散發耀眼光芒的人。每一個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行為都有他自己的,了解他之後很好理解的理由。他就像為了那項運動而生的‘明星’。當我望向肆意散發獨特魅力的他時,我似乎找到了為夢想拼命的理由。那被壓在心底的,本以為如同一潭死水的孩時理想,竟也有了不能放棄的理由。或許我該更努力一點,才能繼續待在這樣耀眼的他的身邊。”赤葦京治說道。
隻是顧着拼盡全力往前奔跑的少年,似乎忘了所謂夥伴,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
“菅原老師你怎麼了?怎麼垂頭喪氣的?”坐在菅原孝支旁邊的女老師看到菅原孝支一反常态的樣子關心地問道。
菅原孝支勉強做了個疲憊的笑臉:“就是......本來今天上午第一節沒課計劃一大早去書店買雜志,結果早上坂田老師打電話給我說今天他臨時有事叫我幫他代一下班。我剛才去了一趟書店,雜志已經售罄了......”
“菅原老師,你說的雜志該不會是這本吧?”女老師拿起放在菅原孝支桌上的雜志問道。
菅原孝支的眼睛放光:“就是這本!這個......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個啊,剛才有個自稱姓黑尾的人托門衛大叔送過來的,還帶話說,不用太感動。”女老師說道。
【非常感謝!】
菅原孝支第一時間給黑尾鐵朗發了消息。
他迫不及待地坐在座位上翻開了雜志。
「“請問如果拿從前對文學最癡迷時期的赤葦先生和現在的赤葦先生相比,您認為現在的自己對文學喜愛的瘋狂程度是否超過從前?”
“那必然,”赤葦京治眼底徐徐漫開笑意,“沒有。”
“對一樣東西越是執着,就越會死磕。當喜愛達到一定的瘋狂程度,對想從那樣東西上汲取的就會越來越多。終于把南牆撞破後的我已經把喜歡文學當做了一種習慣。”
“請問那個時期的赤葦先生想從文學中得到什麼?”
“創作出的作品想讓更多人知道,想被更多人看到,想變得受歡迎,這樣作品的關注度也會因此提升。想得獎,很多的獎,受到更多人的認可,無論是專業人士還是讀者。想要提升更高的商業價值,這樣能拉到贊助,更有餘力去創作更有深度的作品。”
那麼,如果是現在作為漫畫編輯的赤葦京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