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站在黑尾前輩身後的夥伴們大概還有一個想守護的。”
“什麼?”
“是彼此。”
“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黑尾鐵朗聽到尋的答案後唇角微微上揚。
“這是我很樂意收到的評價。”尋表現得十分謙虛。
“請問黑尾先生是怎麼走過彷徨迷茫時期的?”尋問道。
“其實我不太常回憶那些東西,”黑尾鐵朗這樣說着,卻是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我能處理好’,大概是這樣的感覺吧。”
“這是屬于強者的自信嗎。”尋說道。
“是刻在骨子裡的傲氣。在排球場上不管站在對面的是多身經百戰和戰無不勝的對手,都要有能把對方摁在地闆上摩擦的氣勢。”黑尾鐵朗說道。
“請問黑尾先生認為現在的自己和高中時期和大學時期的自己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沒什麼不同,”黑尾鐵朗說道,“還是一打起排球就很興奮,每天被一群隻知道打排球也不知道交女朋友的家夥各種信息轟炸,無聊的時候很無聊,忙的時候很忙,閑下來就會開始琢磨排球,明明連工作都跟排球有關......”
“哇,東京果然就是不一樣啊!裕介你看那裡,竟然還有鴛鴦!”
“要是讓教練知道你訓練中途跑出來玩有你好受的。”
“有什麼關系嘛,就玩一會兒待會再回去,難得都來東京了,又不影響訓練,教練他老人家昨晚聚會喝那麼多,今天肯定來不了排球場了。”
“幹嘛連我也拉過來......”
三個穿着運動服的中學生模樣的男生在不忍池旁邊說着話,由于他們嗓門還挺大,尋和黑尾鐵朗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拍個照留個念吧!”寸頭的男生提議道。
他們在不忍池前擺了各種POSE,都是青春期男生流行的裝酷動作。
“嗳,怎麼都是大頭照啊?”寸頭男生不滿地說道。
“還不是你臉大。”戴着棒球帽的男生說道。
“你帽子戳到我了。”背着書包個子是三人中最矮的男生說道。
寸頭男生又試了一遍,結果還是不甚滿意。
“我們要不要問一下那邊的那位姐姐能不能幫我們拍一張合照?”戴棒球帽的男生提議道。
“她旁邊那位大叔看上去不太好惹啊......”寸頭男生壓低了聲音。
“回去了。”個子稍矮的男生背起書包作勢要走。
“嗳,等等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寸頭男生拉住了他的書包,朝選定的目标狂奔而去。
尋從剛才就注意到不忍池前的三個男孩,但不提防看到一個寸頭男生直直朝自己奔來,視覺上還是有一定沖擊力的。
她身側的黑尾鐵朗倒是饒有趣味地注視着這一幕。
寸頭男孩由于身負重擔,再加上一旁十分明顯的來自于一個成年男子的視線壓力,一時舌頭像打了結一般,把跑來路上編好的話都忘了個精光:“叔.......叔......叔叔你好,我們想請你旁邊的這位漂亮姐姐幫我們拍個照可以嗎?”
黑尾鐵朗為這稱呼之間的差距懸殊而哭笑不得。
“可以啊,”尋欣然答應,她望向黑尾鐵朗,“不過拍合影的話,黑尾前輩是不是更有經驗呢?”
“我在旁邊教你。”黑尾鐵朗爽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