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在黑尾先生心目中最重要的東西是否發生了變化？”尋問道。

“為什麼這樣說？”黑尾鐵朗歪了歪頭，在尋看來更像是一隻順了毛的小黑貓。

“因為時間，”尋答道，“就像是以前懷着感懷青春流逝的心情寫下的一句令當時的自己十分感動的話，再過一年回頭看，卻會有一種被置之事外的全新的讀者視角。”

“女孩子的心真難懂啊，尤其是文學少女，”黑尾鐵朗撓了撓頭，閉上了左眼，作沉思狀，“說想法完全沒有變，那是自欺欺人，不過——”

“怎麼可能改變。”他睜開了眼，眼眸中的情緒沉靜如一潭湖水，“排球、排球、排球，即便這麼多年來我嘗試過各種運動，飛過各種地方，說過無數不着邊際的謊言，即便我現在已經不需要為了明天的比賽激動得一個晚上睡不着覺了，可是還是——”

“在你提出這個問題的第一時間便再無第二個答案。”黑尾鐵朗唇角勾了勾，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羽倉，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一點的問題嗎？”黑尾鐵朗問道。

尋欣然點了點頭。

“對你來說，初戀是什麼感覺？”黑尾鐵朗問道。

“這裡會有一點點痛。”尋握拳放在了心髒的位置。

黑尾鐵朗十分耐心地等着她接着說下去。

“初戀對我來說是由意識到那個人的聲音、話語、動作都會引起我朦朦胧胧的感動，揪心的疼痛開始的。然後是以有好好告别的HAPPY ENDING結束的。”尋說道。

“你的初戀還真是深刻啊。”黑尾鐵朗望着身邊的女孩。

“對我來說，初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