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邊走出咖啡廳門口邊從口袋拿出手機,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擡頭看見愈來愈近的那張臉,她有些驚訝地張了張嘴。
“黑尾前輩!”
黑尾鐵朗正跟夜久衛輔鬥着嘴,毫無預兆地聽到熟悉的聲音。
他對站在咖啡廳店門口的那個人招了招手:“呦,好久不見。”
跑到雜志社時尋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隻能依靠撐在桌子上的手才能勉強站着。
“你可算來了,”赤川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品着咖啡,“你不知道我今天第一次聽到茶茶子說那麼多話,她為了留住那個帥哥模特可謂使勁了渾身解數啊。”
“誰知道帶他轉了□□圈後,實在沒什麼好轉的,經紀人催他趕下個行程,他走到門口才像想起什麼事說‘對了,其實我是來見有位叫作羽倉尋的女士的’。”
“我?”尋接過茶茶子遞來的水一飲而盡後,恢複了點力氣。
“他說他本人對你寫的排球專欄文特别感興趣,現在在會議室等着呢。”茶茶子說道。
尋又喝了口水,便往會議室走去。
不能讓客人等太久。
會議室的燈很亮,有一道修長的背影背對着她站着,得天獨厚的身材比例,一看便知道是模特。
許是聽到腳步聲,男子轉過身,銀灰色的短發,深邃的綠色眼眸,立體而漂亮的五官映入眼簾。
确實是一個帥哥,而且還是極具異國風情的混血帥哥。
還沒等尋說出問候語,對方一個箭步沖上前,彎下腰仔細地打量尋的臉。
“離近看感覺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啊。”
“外國人說話都那麼直接的嗎?”手扒在門口藏在門外的赤川問道。
他身後的茶茶子:“與其說是直接不如說是傷人。”
“列夫你這家夥還不離人家遠一點,”一旁的經紀人新田一邊把灰羽列夫往後拉了些,一邊對尋道歉,“非常抱歉,這家夥說話有時候會過于坦率.......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為方才的失禮行為再次道歉!”
經紀人再次彎下了腰,順帶把灰羽列夫的頭往下摁了摁。
尋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她走上前,微微欠身:“下午好啊,灰羽先生和經紀人先生。”
“你認識我?!”灰羽列夫依靠蠻力掙脫了經紀人的手,驚喜地擡起頭。
“當然認識,音駒中學的副攻手灰羽君。”尋笑着說道。
“哇,好久沒聽到别人這樣稱呼我了!當年‘守護的音駒’這個稱号可是大有名氣呢!”灰羽列夫的眼睛閃爍着興奮的光,就像一個小孩對自己得意的玩具誇誇其談。
“攔網不僅僅是為了攔住對方的球,而是為了下一步猛烈的攻勢做準備。音駒的比賽給我這樣的感覺。”尋說道。
“好厲害,就像你在現場看過我們打比賽一樣。黑尾前輩也說過這樣的話。”灰羽列夫越聊越起勁,剛要準備拉個椅子坐下來和尋促膝長談。
他的肩膀被人按住了,轉過頭正對上新田那張表情陰森的臉:“列夫,别忘了你還有個通告要趕。”
“新田哥,能不能幫我推掉啊?”灰羽列夫一臉讨好的笑。
“推你個頭,你回日本這一周的通告被你推得就剩這一個了。”
灰羽列夫閃過新田的眼刀,一臉遺憾地歎了口氣:“那沒辦法了,小尋,宮城之旅就從明天開始好了。我明天來你們雜志社接你~”
說完,他便被新田連拖帶拽帶離了會議室,臨走時還不忘跟尋揮揮手,那張英俊的臉上是稚氣未脫的清爽笑容。
“什麼宮城之旅?”尋走到門邊問道。
茶茶子和赤川都是一臉茫然。
“灰羽列夫答應拍雜志封面的第二個要求——由羽倉尋陪他在日本遊玩三天,地點包括不僅限于宮城,費用皆由灰羽列夫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