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浸染了半邊蒼穹。
“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來這兒幹嘛了?”赤川有些無奈地望着左手拿着章魚燒,右手拿着炸冰淇淋的尋。
“廟會嘛,不享受一下多可惜。”尋笑着說道。
“有時候我會覺得,你的悠閑也算是個特長。”赤川說道。
“人生那麼短,我想多體會體會有趣的事情。”尋說道。
“買件和服?”
赤川和尋在旅館放下行李便匆匆趕來,此時穿的還是上飛機那套日常服,在來來往往的和服人群中倒顯得格外紮眼。
“你想穿和服嗎?”尋問道。
“都行。”赤川回答道。
“我姐姐給我買過一件挺好看的和服,沒帶過來,真可惜。”尋說道。
“那就穿這樣呗。”赤川說道。
“有沒有一種Superstar的感覺?”尋問道。
“沒有,”赤川說道,“我現在就好奇已經轉了一圈了,怎麼連個飯團攤位的影兒都沒見着。”
“分頭行動?”
“你能行嗎?”赤川一臉狐疑地望着尋。
“當然。”尋胸有成竹地說道。
望着赤川融入穿着各種花色的和服、搖着藝.伎扇的人群中,尋繼續漫無目的地邊逛攤位,邊找宮兄弟。
“老闆,這瓶蘇打水多少錢?”尋問道。
“500日元。”老闆一邊忙着手中的燒烤生意,眼皮都不擡地回答道。
“500日元?!”尋瞪大了眼睛,但是她實在有些渴了,望了望四周,好像也沒有其他攤位有賣蘇打水了,于是認命地在錢包裡翻找零錢。
“這個100日元,要不要?”
一瓶蘇打水在尋的眼前晃了晃。
尋循着那隻修長的手往上看,露出了個微笑:“黑尾前輩,晚上好啊。”
黑尾彎下腰,将手中的蘇打水放到了尋的手中。
“100日元!”尋有些着急地将錢遞給了黑尾。
“陪我逛會兒,一瓶蘇打水夠不夠?”他笑道。
“那得兩瓶。”尋歪了歪頭。
黑尾不知從哪兒又變出一瓶橘子汽水:“贊助商送了一箱,剛好有些消滅不完。”
“黑尾前輩現在住在宮城嗎?”尋問道。
“嚴格來講,并沒有固定的落腳點,”黑尾鐵朗說道,“我家在東京,不過一年也待不了幾天,都在全國跑。”
“感覺,這份工作還挺适合黑尾前輩的。”尋說道。
“為什麼?”
“自由自在,一往無前。聽上去像是這樣的感覺。”尋說道。
黑尾望向身旁的女孩,她手中的章魚燒已經換成了棉花糖,仍在不斷地用眼睛在周圍篩選着覓食對象,眼波流轉中顧盼生輝。
是個看着她吃東西就能感覺到幸福的人。
他這樣想道。
“工作,哪有什麼自不自由的。”他有些故意地說道。
“可我和你能在廟會上相遇,不正是因為黑尾前輩因為工作能來兵庫,還能來參加廟會嘛?”
“真是奇遇呢。”尋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