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師留堂了?”宮治從儲物櫃拿出了宮侑放在這裡的行李,将一件自己的外套遞給了他。
“忘了,”宮侑把外套穿上了,“就記得我和你應該還是中學生,那個教室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天氣還不錯,你一直叫我,還用書包砸我。”
“你從小時候确實是幹啥啥不行,吃飯睡覺打排球第一名。”宮治拉開了店門,一陣涼風呼呼吹來。
“敢不敢把打排球排在第一個。”宮侑走出店門後,順帶關上了燈。
沒有說,也不敢說的是。
在他被宮治搖醒後,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宮治在那條道路的盡頭朝他毫無預兆地轉過身。
火紅的夕陽映亮了少年修長的身影,刺痛了他的眼。
“侑,我決定不打排球了。對不起。”
列車自面前轟隆隆地駛過,帶起一地黃土,不知名的鳥在樹上鬥.毆吵架叽叽喳喳。
日光傾斜,天色漸冷,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肚子不舒服?”
宮治的聲音将他腦中的回憶摘去,他搖了搖頭。
“剛才看你空腹喝酒了,當時忙,沒來得及阻止。回家給你煮點醒酒湯?”宮治問道。
“難怪從剛才你的身影都是晃來晃去的。”宮侑搖搖晃晃地朝宮治走去。
“真正搖搖晃晃的是你吧。”宮治接過搖搖晃晃的宮侑,攙扶着他走向回家的方向。
“明天出去玩?”
“去哪?”
“随便。”
“羽倉和赤川還有有間他們說想跟我們一塊去。”
“羽倉尋...哈?他們是誰,通通給我拒絕掉!”
“是你還沒有支付酬勞的債主。”
“有這回事嗎?好像是有,啊,不應該找幾個跟屁蟲的。把他們帶去犄角旮旯然後我們逃跑吧。”
“炙手可熱的排球巨星宮侑将從宮城來兵庫旅遊的三人扔下不管自己跑路?”
“兵庫縣冉冉升起的飯團巨星宮治為共.犯。”
宮治踢了一下宮侑的腳,被宮侑歪歪斜斜地躲開了,然後二人默契地哈哈大笑起來。
朦胧月色鋪下了回家的路。
無論過去的我們是否曾因迷茫而疏遠,因不懂表達愛意而煩躁,幼稚地傷害彼此。
如今,我就在你的身側。
牢牢,抓緊與你的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