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缪崖最後還是待不下去,腦海裡全是這兩個人熱吻的場景,這會兒他終于真正感覺到了失戀的滋味。
這實在是有點打擊人。
再看葉錦柏幾眼,始終沒能在他那裡得到什麼正面的反饋,徐缪崖起身離開,他可能需要緩一緩。
他不知道的是,葉錦柏表面雖然冷靜,但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葉錦柏的手正在掐翟知臣腰間的肉,極其用力,翟知臣感覺自己那一塊皮膚絕對青了。
“你需要冷靜。”翟知臣感覺着那股火辣辣的痛感,他現在也不好躲,隻能試圖跟這個人好好交流“葉老師,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能理解。”
葉錦柏無語:“你可得好好說說你是怎麼個迫不得已法。”
“剛才那兩位都快黏上來了,我要是不找個好辦法把他們給打發了,接下來的日子會很麻煩。”翟知臣感覺自己腰間的力度輕了些,提着的心放下“咱們是栓在一條船上的人,現在這情況鬧矛盾不好。”
葉錦柏很想給他翻白眼,但他現在做不到這一點,松開掐着他的肉,坐起身離他遠一些。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他就當自己是被狗咬了!
這麼想着,心裡的氣總算順了一些。
翟知臣見他沒有要繼續生氣的意思,笑着繼續給他講台上的各場賽事。
幾個小時後,輪到徐缪崖上台,不知怎的,翟知臣有點不太想講跟他有關的事情,沉默了很久,直到葉錦柏問,他才終于開口。
對比起應空越,徐缪崖可溫柔太多了,點到為止,不讓對手近自己的身,也不會真的傷到對方。
其實就目前的接觸下來看,徐缪崖人品确實還行,他很努力想讓所有人都活下去,積極幫助新加入的受害人……但翟知臣還是不喜歡他,要說理由,他也說不上來。
等徐缪崖那場結束沒多久,終于輪到葉錦柏的場次。
翟知臣有些擔憂:“你可以嗎?”
“你在擔心我?”
“我擔心你不是應該的嗎?”翟知臣理所當然地說“我們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少高手,你現在還看不見,小心為上。”
“……”葉錦柏不知道該回什麼,最後隻好朝他點點頭。
翟知臣牽着葉錦柏,一路護送他上到台上,自己站在擂台邊緣,不敢走遠。
葉錦柏一臉淡定地走到擂台中央--其實他不是很難确定哪裡是中央,隻是靠感覺認為自己已經站在中央了。
對手看到葉錦柏蒙着眼睛,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瞎子過來湊什麼熱鬧?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葉錦柏點點頭,十分贊同他的話:“我的确很想回家洗洗睡。”有的選的話。
平時沒有案子的時候,他都可以在自己的窩裡待着,誰能想到突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搞得他想洗洗睡都不行!
對手讓他給噎了一下,無言以對片刻:“你要不要認輸算了?”
他在沾沾自喜,要換平時上台,他總是擔驚受怕,怕自己會輸會受傷,但是這一次的對手卻讓他無比安心,畢竟他不認為一個瞎子能赢得了自己。
然而葉錦柏卻是搖頭:“年輕人,人外有人,天外天,太過自狂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真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瞎子教育。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就不要怪他不手下留情。
想着,不給葉錦柏反應的機會,那人掄起拳頭便沖了上來。
葉錦柏聽着風聲,适時的側身,順便伸出一隻腳,将那人絆倒。
那位對手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就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嘭”的一聲,聽得觀衆都幫他痛。
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以為是葉錦柏剛運氣好,又換個方向朝葉錦柏踹過去。
然而蒙着眼睛的那人卻跟長了一雙無形的眼睛一樣,躲開他所有的攻勢,輕易化解他所有的招勢,卻一直沒有進攻,這很不對勁。
這位對手總算意識到問題,冷靜下來看着擂台對面站着那位看似溫文儒雅的男人。
“你裝瞎?”
葉錦柏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擂台下的翟知臣也有些煩了:“能不能快點搞定?這麼磨磨蹭蹭幹嘛?”
葉錦柏啧了一聲:“年輕人不要這麼沉不住氣。”
翟知臣:“……”
說是這麼說,葉錦柏也沒有真的要一直耗下去的意思,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閃到自己對手面前,卡住對方的脖子,擡起便往台外丢了出去。
繼上一次翟知臣将對手踹出台外後,再一次迎來全場寂靜,葉錦柏竟然徒手将人扔到了擂台外,他那位對手整個人躺在地下,不知道死活。
翟知臣趕緊去查看他的情況,幸好隻是暈過去了而已。
再回頭,葉錦柏已經走到台邊,翟知臣伸手将他扶下來,又忍不住道:“你下手太重了。”
葉錦柏微微蹙眉,有些懊惱,沉默幾秒才說話:“抱歉,我有點控制不好力度。”
才兩年,他有好些壞習慣沒能完全改正,他需要時間慢慢去改變。
翟知臣也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重新找了一個相對人少的地方坐下,隻是他們現在想安靜都安靜不了,兩人這一通操作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場的都不是門外漢,一場比賽下來能看出的信息不少,這兩位絕對是跟應空越和徐缪崖能力相差無幾的高手。
不知道他們四位到底誰更強一點。
新的比賽熱點就要誕生了。
這一回,好些人開始蠢蠢欲動,已經想從徐缪崖或應空越的陣營倒戈到他們那邊去。
徐缪崖那邊還好說,畢竟徐缪崖情緒穩定性格溫和,他手裡的人不管是走是留都問題不大,但應空越那邊明顯就謹慎許多,他們害怕自己倒戈到翟葉兩人這邊,最後這邊又沒有人收他的話,應空越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他們。
頂着一衆心思各異的目光,翟知臣目不斜視,還有心情跟身邊的葉老師聊天,問他有沒有興趣收幾個小弟。
答案自然是沒有。
比賽結束之前誰都不能離開賽場,于是無所事事的兩位組長,十分心大的睡着了。
兩人肩靠肩,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睡了過去,這讓賽場裡的所有人都大為震撼。
心裡難免發出疑問--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衆人不由得把目光放到守在場館裡的守衛身上,想看看他們是什麼反應,結果自然是沒有反應的。
睡覺并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各自的比賽都已經結束,接下來就算在場館裡表演激情戲碼,守衛也是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