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汀仿佛是現在才回過神來。
他喃喃道:“我不知道……看她的眼睛久了,下意識就去拉她了。”
“沒事,感謝澤蘭吧,要不是澤蘭拉咱倆上來,我們就直接買一送一給一個小屁孩辣。”江離插科打诨着,也是在安慰着大家的情緒。
歐汀坐起身來:“謝謝。”
參商本來有些介意他差點把江離待下去,但最終還是覺得歐汀也隻是個年輕人,出于大龍不計小人過的心思,參商“嗯”了一聲表示收下了他的道謝。
秋家姐弟兩人都被這動靜吓蒙了,愣了半晌終于回過神來,趕緊提醒大家。
“要到寝室樓關門的時間了,我們得快回去。”
“這麼急嗎?”
南安感覺天色也不算太晚,夕陽還沒完全沉下去。
“嗯,不能在月亮出來以後還呆在外面。”秋悅堯催着大家快走,“會發生不太好的事,雖然我們沒經曆過。”
大家也沒再耽擱,都動了起來。
秋家姐弟還想着趕緊原路下去,就被叫住了,他倆回過頭看着幾人。
參商抓着江離從頂樓一躍而下,一道水柱順帶帶走了艾芙珊。
木折言則是把藤蔓搭在教學樓前面花壇中心的一棵樹上,歐汀和石小洛自覺挂在藤蔓上滑下去。
石小洛下去的時候速度還沒控制好,一頭磕在歐汀背上,歐汀笑了笑沒說話。
隻是落地時穩住腳步,沒讓石小洛撞到樹上去。
“你們不下去?”木折言看着屈良和南安,又對着兩姐弟說:“不用害怕,抓緊就行,我看着你們的。”
秋悅堯看着先滑下去的兩人已經穩穩落地了,也就沒那麼害怕。
“姐姐,我們試試!”
他被各顯神通的幾人震驚到,興奮得臉都紅了,秋悅可點點頭,兩姐弟小心翼翼抓住藤蔓,最終鼓起勇氣一躍而下
等真正做了才發現也沒想象中可怕,還有其他藤蔓分支會護着他們。
南安直接原地變成了木折言第一次見到他們兩兄弟的樣子,隻是稍微控制了真身體型,沒有那麼大一隻。
“哥,上來。”他莫名被激起勝負欲,覺得他們倆不能輸給這群人。
通身烈焰燃燒的大犬此刻卻隻有頭上和四肢有火焰紋路,正乖順地俯下身等着屈良,後者笑了笑,輕輕一跳就坐了上去。
江離看着一隻大狼一樣的狗從天而降,莫名被戳中笑點。
“天狗散花。”他小聲地嘀咕一句。
參商看了他一眼,江離又笑眯眯地道:“還是我們下來的姿勢最優雅。”
艾芙珊默默地離兩人遠了一步。
她看出來了,這絕對是談了。
“人齊了,走吧。”木折言看着兩姐弟平安落地才從上面滑下來。
石小洛啧啧稱奇:“折言,你是不是身體素質又變強了,單手就能下降了。”
“可能吧……”木折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到一分鐘,就已經從七樓下來,秋家姐弟很滿意這速度。
“肯定來得及了,我們快回去吧。”
大家紛紛動作起來,沒多久就回了寝室樓前,江離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二十五分。
離寝室大門關閉還有五分鐘。
“我先回去了,晚上見。”
秋悅可指了指旁邊的女生寝室就快步離開了。
艾芙珊有點無語,她一想到苗雪的笑容就覺得詭異。
“苗雪什麼意思?這不就是女生寝室樓嗎?”
“那教導主任這不純有問題。”幾人往樓上走去,石小洛也附和着艾芙珊。
江離經過宿管的房間的時候往裡瞥了一眼。
那宿管看着艾芙珊一個女孩竟然跟着幾人往裡走,一下沖了出來。
“同學!你走錯了!”
胖胖的中年婦女此時身手倒是很矯健。
艾芙珊有些心累,把苗雪的名頭搬出來。
“阿姨,你問問苗主任呢?我不是學生,她知情的。”
宿管阿姨半信半疑地瞪着一行人,尤其是江離和南安,一個長毛男另一個紅毛男,一看就不正經。
江離都懷疑她把自己誤會成什麼騙子了。
她當着大家的面接通了與苗雪的通訊,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那你也不能上樓,隻能在雜物間。”大家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
江離參商皺着眉,其餘人面色也很不好。
石小洛有些氣憤:“上去又怎麼了?這門又不是一腳就能踹開,你還怕她傷害誰嗎?”
聖莉亞學園的寝室樓條件還行,二十年前的門也都是安全系數比較高,有人住的寝室都要指紋才能打開。
幾人的争執已經引得有些學生探出頭來看。
艾芙珊不想再惹人注目,接收到江離的視線她終于說話。
“行,我就在你旁邊呆着,阿姨你别嫌我煩。”她垮着一張死魚臉認命。
參商往樓上瞥了一眼,那些探出頭的學生如鳥獸般散開回到自己寝室。
秋悅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下來。
上了樓他要回自己寝室,臨分别前又跟江離一行人确定了晚上碰面的位置。
江離幾人就被安排在二樓最盡頭的一間空置套房,他們也不準備再分散開來。
“剛才怎麼了?你為什麼要艾芙珊留在那?”一進到房間,屈良就問江離。
江離向來不喜歡這種久無人居的房間,他隻是先把窗打開通風才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