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感受到了。”

參商把江離從地上拉起來，“這些東西很重要嗎？”

“不重要。”

江離也沒放在心上，隻是在看到下一份資料時有些覺得奇怪。

那是一份沒有任何封皮和裝訂痕迹的資料，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文件記錄了一個有些癫狂的案件。

說是初代醫學會的理事長，他在k011年，也就是迄今一百多星年前時就利用職務之便用大量動物做實驗，其中不乏珍稀動物，後面還發展到他偷竊醫院屍體做實驗。

據傳，還有人掌握了他直接用活人做實驗的證據，但江離繼續往下翻，發下這條消息未得到證實，隻是傳說。

他的實驗目的沒人知道，被發現端倪的守衛局找到的時候他就飲彈自殺了。

下面記錄了一些實驗日志。

k012年，瓊斯

我覺得這項實驗有點奇怪，但是理事長說這些動物都是人工飼養的，好吧……我想我應該把他們當做學校裡的實驗用動物一樣看待。

這隻夜蟾蜍的精神力竟然能被抽取出來，好奇妙。

不知道它會不會有可能突破異能呢？按道理來說是不行的吧，它畢竟不是人。

同事讓我把從人體内抽取的精神力灌輸到夜蟾蜍體内。

它死了。

k014年，楚蓉

我今年才畢業竟然就能進入最高實驗室，好激動。

導師說這是自願捐贈的遺體，讓我們好好對待，要對他們保持尊重之心，我會的！

屍體的全身細胞已經失去活力，精神力不能灌輸進去才是合理的。

但是我們科室竟然真的成功了，雖然隻是一次，而且那些細胞仍然很快就失去了活力，不過導師說這可能會改變德墨忒爾星，我會努力的。

……

不算多的一份紙質資料，看起來像是被臨時放在這裡的。

【活人做實驗……】江離輕“啧”了一聲，把東西放回原位，怎麼跟地球上某個國家的某些低劣群體曾犯下的罪行這麼如出一轍。

參商看完這些東西心生厭煩：“不止他一個人這樣。”

“你知道？”江離驚訝地問。

“這件事根本沒被爆出來，我們現在看到的也隻是被人整理出來的資料。”

“其實當年，我們海族有幫忙。”參商淡淡開口，“但是，為了掩蓋醜聞，他們編撰假新聞，我的勢力還沒有這麼強大，背了部分黑鍋。”

“他們說海族之所以這麼強大，就是因為吞食活人，我們有抽取精神力的異能，所以很多失蹤的人被算在海族頭上。”

後面的事情參商本來不想說。

但是他想了想，既然他跟江離已經是一體的關系，還是坦言：“又因為當年一區部分人窺見過我的真身，順理成章，被栽贓在同為海族的我頭上，畢竟我是海族的君上。”

江離的眼神從憤慨轉變為心疼，“那他們……有沒有針對過你？”

該說不說。

參商其實因為江離心疼自己的眼神還有些心情愉悅。

“他們敢嗎？隻不過就是胡口亂說而已，本來就是民間傳聞，也沒多少人當真。”

石小洛恰好聽到後兩句，跳出來現身說法。

“嗯嗯，我可以做證，至少在我們第七區比較落後的地方其實沒人仇視海族的，因為商聯每年都送物資還幫忙解決就業問題。”

“隻不過那些人都把那位君上當做鏟除異己的手段而已。”他仔細想了想，“畢竟還是有些在外地上班的人見過被獻祭的人的，隻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不願意承認罷了。”

被誤解已經是幾千年以來最輕的怨恨，參商早就習慣。

“沒事，他不在意。”參商冷淡開口。

石小洛歎了口氣：“我覺得君上是好人，商聯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講清楚是海族的資助，可惜有些人不願意認清真相。”

江離在桌下的手已經用力到泛白，他暗暗發誓：【無論多久，他一定會讓所有人知道真相，參商不應該也不能被這樣污蔑。】

“你弄好了？”參商有意轉移話題。

石小洛點點頭：“拿到了我要的這幾份。”

任務要求他把資料交給檔案室的管理員，石小洛走過去把東西給她。

“少了幾份。”那人隻是瞟了一眼就不再搭理石小洛。

歐汀也清點完材料到了檔案室，“少了什麼？”

石小洛告訴他：“檔案少了幾份。”

“那應該是我這幾份？”歐汀的第二個任務就是找出來呗歸置錯誤的檔案。

這着實費了些功夫，三人一頓好找才把那幾份錯誤的檔案找全，參商坐在一邊看着江離忙上忙下，腦海裡卻是浮現了一隻熊貓崽東奔西跑的樣子。

把東西給出去，那個人也隻是态度冷淡地收下。

正在江離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聲音突然有些失真地提醒了一句：“你們遺忘了一份資料，那不屬于檔案室，請帶走銷毀。”

四人扭過頭看着詭異的管理人員 ，默契地沒有多說什麼。

她的話驗證了江離之前的猜想，那份資料的來源确實有問題。

他倒回去把那沓紙張揣到兜裡。

“再見。”工作人員木着一張臉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