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身上并沒有搜出東西,之前的對講機已經交到宿泱手裡。
“你看看,”陸綏忍不住繼續說:“我的忠心日月可鑒,可你偏偏不信。”
宿泱抿嘴看着陸綏。
陸綏得寸進尺,他低頭看着近在眼前的宿泱,“阿泱……”
“我說了别這麼喊我。”宿泱皺眉看着陸綏,手卻快速的伸向陸綏的手臂。
正常聯合政府如果要給alpha植入追蹤芯片,大概就會在脖子或手臂上。
之前宿泱仔細看過他的脖子,沒有什麼植入痕迹,手臂粗略看過,但沒仔細觀察,所以不放心的宿泱決定趁這個機會仔細查一遍。
“為什麼不能,林副可以我就不行?”陸綏一改常态,語氣異常強硬,“還是說,你跟林副……”
“說了搭檔,沒别的關系,你要是真看上他可以直接表白,沒必要曲線挑起林鐘的注意。”
被誤會的陸綏瞬間啞火:“……”
“冤枉啊,宿隊,”陸綏的兩個手臂被宿泱檢查了一遍,“我跟他可真什麼都沒有,如果可以……”
陸綏越湊越近,“我更願意跟宿隊發生點超出友誼的事情。”
宿泱後退一步,想要躲開陸綏的靠近,卻沒想到陸綏主動跟進。
“宿隊,你查完了?”說着,陸綏突然伸手抓住宿泱的雙手,他岔開長腿,壓低自己的個子與宿泱平齊,讓宿泱能更好的搜身:
“手臂查了,不用查一查身體嗎?宿隊剛剛摸我的胸肌摸的挺開心的吧?”
“你,你松開我。”宿泱掙紮兩下,卻沒能掙開陸綏鐵鉗一般的雙手。
“我的嫌疑,解除了嗎?”陸綏似乎被宿泱如此狼狽的模樣取悅,眯起了眼睛看着他。
“解除什麼?誰說你有嫌疑的,我這隻是為了大家好,例行搜身而已。”
宿泱發現陸綏這混蛋就是故意的,最後幹脆也放棄掙紮,任由陸綏拉着他,兩人越來越近,很快就開始頭對頭看着對方。
“哦,宿隊,”陸綏将宿泱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笑的燦爛,“那我可以加入咱們小隊了嗎?”
“看你表現,現在松開我。”宿泱和陸綏兩人表面親密無間,手上卻一直在飙勁。
“啊~”陸綏看着有些失望,他扭頭看向一邊的林鐘和青章,兩人就快要檢查完所有隊員了,“我以為我終于能為……”
“你的耳朵。”
宿泱的聲音聽着有些寒意,陸綏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高度和宿泱的距離讓他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到他的耳朵,以及耳中的……
“……怎麼流血了?”宿泱皺眉看着陸綏。
“哦,”陸綏随意的松開宿泱,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沒事,估計不知道是哪天拿挖耳勺掏耳朵,給掏破了吧。”
陸綏毫不在意,繼續在宿泱面前表現得吊兒郎當,仿佛耳朵出血不是件嚴重的事情。
“怎麼?又流血了?”
陸綏低頭看着面前沉默的宿泱,隻見宿泱朝他擺擺手,示意他蹲下。
“我看看。”
“真沒事。”陸綏嘴上說着,身體卻很誠實地聽宿泱的話,乖乖半蹲在他面前。
耳道裡的血已經結痂,陸綏掏的時候應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空出了不少血,耳道裡面到不至于被血堵死。
宿泱拿來棉簽沾上碘酒一點一點的幫着陸綏将耳道裡幹涸的血漬擦出來。
“好了,最大的那個血痂現在還沒好全,等好全了自然會脫落的。”
宿泱說着,起身便準備離開。
陸綏看着宿泱,忍不住再次跟上,“宿隊,你真好,我……”
“阿泱,都弄好了,什麼時候出發?”林鐘再次打斷陸綏的話。
陸綏忍不住不爽的瞥了他一眼,跟上宿泱的步伐。
“現在就出發。”
……
聯合政府大樓。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四件套的男人拿着報告狠狠地擲在瓦哈布的臉上,帶着難以壓抑的憤怒問:
“這就是你們的計劃?陸綏人呢?”
男人蒼白的臉上帶着病态的猙獰,“對面是不是陸綏你們都不知道,就配合他把宿泱放走了,現如今呢?定位不見了?一個多月了,你們才發現嗎?”
瓦哈布那張面對AO反抗小隊時猖狂的臉上如今盡是難堪,他看了看地上飛落的紙張,猶豫再三沒有去撿。
“他将定位器挂在了一隻西伯利亞狼身上,這隻狼在過去一個月裡從東走到西,又北上,我們……”
“所以,這就是你們被他耍了的理由嗎?”男人瞪着眼睛盯着瓦哈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