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外頭傳來個年輕人的聲音。
“上将士,請問神武大人醒了嗎?高博士讓我過來請兩位去會議廳。”
楚禦閉閉眼,松開抱着燕雲破的手。
“過去看看吧,高博估計是想跟我說封印的事。”
燕雲破暗暗吸一口氣,隻得起身随着他一起前往會議廳。
會議廳裡,人有很多。
大多都是楚禦剛剛過來時看到的那些法師。
這些人看到楚禦,就仿佛是看到救世主一樣,隻有高博,眸光極其複雜。
有不舍,也有無奈。
楚禦進來後,眸光也鎖着他。
“其他人都先出去,我單獨跟高博說幾句話。”
一衆法師微微怔愣。
大家看看楚禦,又看看高博,見高博點頭,這才陸續地踏出了會議室。
不一會,偌大的會議室就隻剩下了三個人。
高博,楚禦,還有一個燕雲破。
楚禦直接到高博對面的位置坐下。
“阿基墨跟我阿父有什麼舊怨。”
高博詫異:“你……”
楚禦眼神一冷:“我阿父已經死了,我不想讓他連那一點的元靈都保留不住。”
“還是想起來了啊。”
高博歎息着,垂下的眼,不知道到底是疲憊還是松了口氣。
他慢騰騰的轉身坐下,垂下的眼,盯着自己枯槁的雙手看了許久,才低低開口。
“阿基墨當初……是被你阿父驅逐出去的。
楚禦皺眉,燕雲破聽得困惑。”
高博深深吸一口氣,又低低的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阿基墨跟父親原本是很要好的兄弟,但後來你父親血脈覺醒之後,他也變了。”
“變了?”
“嗯,變了。”高博歎息着說:“他變得喜歡殺人,嗜血,像個審判者一樣,制裁着一些自以為是的人類,後來聽說是因為他殺戮太盛,就被你父親廢掉了一身的修為,驅逐出境。”
當年的恩怨,被高博三言兩語的說了出來,可實際上的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那是自魔法時代來臨後,花國最艱難的一段歲月。
自比審判者的阿基墨在花國殺了太多的人。
血流成海,屍堆成山。
而當時,他站在山巅,貪婪地吸收着腳下亡者的血液。
城毅來尋他時,他就站屍山血海裡面,居高臨下地睨着城毅。
傅城毅穿着風衣過來,清俊的臉上透着幾分病态得白。
他望着前方的阿基墨,一雙眼逐漸地發紅,再到銳利。
阿基墨卻挑釁地看他。
“傅城毅,這世上不是隻有你才能血脈覺醒,我也可以。”
“你已經喪心病狂了。”傅城毅緩緩上前,擡了手對準着上面的阿基墨:“你留不得了。”
阿基墨舌尖一舔手腕上的血液,睨着傅城毅的眼神卻冰冷至極。
“上次你留情了,我也沒有出盡全力,這次我們再重新比過,我輸了,随你怎麼處置。你輸了,你一身的血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