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溫熱的掌心一攏,将他的兩個細腕壓在頭頂,與一截冰冰涼涼的棍子綁在了一起。
诶?
诶??
時忻予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了,劫匪這是直接給他綁床頭了啊!
“仨兒啊。”時忻予的聲音有些滄桑了,“要不你現在還是去物色一下下任宿主吧。”
223:!!
“人帶來了?”不遠處傳來一聲是時忻予十分熟悉的聲音。
“嗯。”是那名劫匪。
“很好,尾款到時候會打給你的。”那人似乎非常滿意劫匪的成果,聲音中都帶着難掩的激動。
很快,那人的腳步聲朝着自己走來了,時忻予咽了口唾沫,主動開了口:
“陳家年。”
“難為我們的楚少爺還記得我的名字。”已經被認出身份的陳家年腳步聲還在靠近,嗓音裡帶着興奮“我是不是應該換個稱呼,才能讓你對于我的記憶更深刻一點啊……”
“寶寶?”
陳家年身上的那股蓬勃的少年氣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毫不遮掩的偏執與陰翳。說話間,時忻予仿佛感受到有無數隻裹着黑色粘液的手摸上了他的小腿,又一點點攀援而上,快要将他整個人都啃食殆盡。
陳家年最終坐在了他的身邊。
“你……你是……”時忻予故作驚訝,再次開口的時候牙關都打着顫,“那些東西,都是你發的?”
“是啊,都是我發的。”心心念念好幾年的人就這樣躺在自己的身邊,陳家年有些癡迷地伸出手碰上時忻予有些蒼白的臉頰,“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嗎?”
“為什麼,為什麼……”意料之外,“楚琛”竟然沒有扭過頭逃離他的手,隻是像個受驚過度的小鹿一樣幅度很小地左右搖了下頭,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一樣。
“為什麼……”陳家年重複了一遍,而後他歪頭理所應該道,“因為我愛你啊。”
“我隻是太愛你了寶寶,你的一切都令我着迷。”
“但你卻和别的男人眉來眼去的,甚至還躺在了一張床上。”陳家年手背上的青筋繃起,但動作卻依舊輕柔,仿佛是怕吓到了手下的小寶貝一樣。
“但是他們有我愛你嗎?”
“他知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喜歡裸/睡嗎?他知道你最喜歡的内褲顔色是白色嗎?他知道你自/慰的時候最喜歡看×××演的片子嗎?”
時忻予布條後面的眼睛猛地睜大,不是因為陳家年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而是因為陳家年在學校裡就天天研究楚琛每天穿什麼内褲嗎?九年義務教育就教會了這家夥這個?
“你!”時忻予當即又羞又惱。
陳家年似乎很高興他能露出這種表情來,“所以寶寶你為什麼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我真的好生氣,明明最愛你的人是我,隻有我才配的上你。”
看來醫院那場對陳家年幼小的心靈傷害真的很大,時忻予不動聲色地掙了掙自己的手腕,嘗試着一點點松動出一點能夠他活動的空間來。
現在的陳家年很明顯已經聽不進去他的話了,他再循循善誘也都是徒勞,不如直接開溜。
好在陳家年整顆心都撲在了他的臉上,根本沒去注意他綁在床頭的那雙手,又或者說,陳家年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有逃脫的可能性。
隻是很快,陳家年癡迷癫狂的告白聲音漸小,直至變成後面的呢喃低語。
“可是你一點都不愛我。”
“楚琛,你高高在上的嘴臉真的很惡心。”話鋒急轉,陳家年突然低低地笑出聲來,“每次聽到有人叫你楚少爺,每次看到你擺出那副少爺做派的時候,我都在想。”
“在想長了這麼一張漂亮小臉,卻這麼目中無人養尊處優的小少爺,雌伏在男人身下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你會哭嗎?”陳家年有些好奇道, “還是撒嬌一樣罵人混蛋?禽獸?去死?”
雙頰被猛地掐住,失了點血色的唇被迫嘟起。
“用你這張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的小嘴嗎?”
時忻予能感受道陳家年的另一隻手已經順着他的大腿慢慢向上摸向了他的腰腹,令人反胃的惡心觸感一點點傳至他的四肢百骸。
緊接着,陳家年解開了他的皮帶。
“你不是看不起我嗎?”陳家年用剛解下來的皮帶拍了拍時忻予的側臉,“看不起我這個普通人家出身的人。”
“但是現在呢,你已經不是楚家的少爺了,你和我,才是同類人。”
綁住的手已經磨出個窄小的縫隙供他強硬掙脫了,沒到最後一步前時忻予其實是不想和這些原文角色撕破臉的,但陳家年明顯已經精/蟲上腦聽不進去他的話了,那麼他也隻好硬來了。
隻是在他擡腳欲踹的時候,突然被一聲巨大的“哐當”聲吓了一跳。
陳家年放在他身上的手也因為回頭看發生了什麼而撤去,事發突然,時忻予停止了掙動,向着聲音傳來的地方偏過頭去。
緊接着,他就聽到了一聲浸滿了寒意的男聲——
“請問,你想對我的哥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