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惟秋愣了一下,随後微微一笑:“嗯。”
“班長,老師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言惟秋應了聲,江月白跟着他的腳步,緊随其後。
“你跟着我去幹嘛?老師隻叫了我。”言惟秋忽然停下,江月白幸好及時刹住腳步。
江月白看了周圍一眼,嚴肅地開口:“說不定變态現在就潛伏在附近,在盯着我們看呢。”
言惟秋無語地吐槽:“你别再惡心我了,他估計腦子有包,看上我一個Beta。”
江月白不贊同道:“Beta怎麼了?我們小秋長得漂亮又聰明,我隻能勉強承認他的眼光挺好。”
言惟秋:“……”
搞抽象的不止他的前桌,不止前桌的同桌,甚至還有江月白。
一班的班主任看着跟在言惟秋身後的江月白,有點頭疼,“江同學,你跟來幹什麼?”
……
……
經過短暫的交流之後,江月白再次開口:“老師,我真的不能轉到一班來嗎?”
三班的班主任在旁邊聽了半晌,笑罵:“趕緊滾回去上課。”
江月白攤了攤手:“好吧。”
一班的班主任也是早上才知道這件事的。
學校第一時間做了删帖處理,暫時關掉了論壇,也把表白牆給關掉了。
畢竟現在正處于最後沖刺階段,言惟秋也知道學校的為難,這件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不能因為這樣一粒老鼠屎影響整個高三的學生。
班主任:“我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你的學習狀态。”
言惟秋搖搖頭:“不會。”
他的成績一直很穩定,這件事對他來說就像是無聊的惡作劇,對他并不會産生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說白了就是他的某個暗戀對象有點變态,還是個偷窺狂,所以平日裡無事總喜歡跟蹤他,拍下他的照片,但實際上也隻敢遠遠地偷拍,想拍到什麼奇怪的照片根本沒機會。
從表白牆那篇長文也可以看出來,對方應該是喜歡他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又擔心沒有機會向他表白,所以打算在高考前向他表明心意,也希望他能給對方一個機會。
對方甚至還暗戳戳地發了五百字對江月白的厭惡和怨氣。
隻是他寫得十分隐晦。
言惟秋覺得,對方選擇匿名的最大可能性是擔心江月白知道他是誰之後,将他揪出來打他一頓。
一個無聊的膽小鬼罷了。
上課鈴聲響起。
三班的班主任剛走出辦公室,看見門口站着的江月白,指了指牆上的攝像頭,無語道:“江月白,你看看這是什麼?”
“攝像頭。”江月白無辜地眨了眨眼。
三班的班主任咬牙,臉上帶着薄怒,斥道:“那你還不快回去上課,言惟秋同學有攝像頭護送,用不着你來。”
江月白:“這個攝像頭确定沒壞?”
“沒壞!”看着空無一人的走廊,三班的班主任拽着他往課室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言惟秋也從辦公室裡出來了。
在經過三班的時候,他還跟江月白悄悄打了個招呼。
在目光掠過窗邊那一組同學的時候,有一瞬間他似乎跟某個男生的視線對上了,當他再次看過來的時候,那道視線已經消失不見,一切就像是他的幻覺。
等言惟秋回到課室之後,前桌給他遞了一張小紙條。
[班長,壞人抓到了嗎?]
言惟秋:還沒有。
前桌:我們學校辦事就這效率?
言惟秋:等高考之後再說吧。
前桌:太過分了!說不定對方還是個隐藏的**犯!
言惟秋:你的想象力有點豐富,必拿下今年高考滿分作文。
前桌:我說真的!對方可能是變态*魔!
言惟秋:那你很危險哦。
前桌:!!!
下課之後,前桌轉過頭來看向言惟秋,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班長,你說事情都告到老師那裡去了,也是變相地拒絕了,他會不會轉移目标啊?畢竟他可能是變态*魔!”
言惟秋嚴肅地點了點頭,也有模有樣地看了一眼周圍在打鬧的同學,确認沒人注意到他們之後,做賊似的小聲說了句:“所以你要小心一點,你長得這麼好看,很可能是變态*魔的下一個目标。”
“啊!”前桌驚叫一聲。
周圍的目光迅速轉移到他的身上。
前桌慌慌張張地揮着手:“沒事沒事。”
同桌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沒看出來班長是在逗你玩嗎?”
前桌猛地搖搖頭。
同桌摸了摸他的腦袋,一臉慈愛地開口:“看書吧,我很擔心你高考會落榜。”
前桌:“住嘴!吐口水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