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接着說:“那以前我抱你的時候,你也不反抗,我現在稍微靠近你一點,你都要推開我,搞得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帶了什麼病毒,讓你恨不得離我十米遠。”
“呃——”言惟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小時候跟現在那能一樣嗎?小時候我們又不在意性别之分,可現在我們都長大了。”
總不能長大了還摟摟抱抱,那像什麼話。
江月白委屈地說:“我現在也不介意什麼性别之分啊,我們不是都還小嗎,你我還是未成年。”
言惟秋:“……”
不想跟臉皮厚的人說話。
江月白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溫暖的大掌牢牢地跟他十指相握,言惟秋掙紮了下,沒能将他的手甩掉。
“你看,我現在連牽你的手都不行了。”江月白哀怨道。
言惟秋隻好放棄掙紮,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在茫茫夜色的遮掩下,江月白沒能看見他羞紅的臉。
想起今天的生理課,言惟秋斟酌了好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你們是不是也上最後一節生理課了?”
江月白點了點頭:“前幾天就上了。”
言惟秋看着挂在天上那一輪明月感到一絲絲惆怅:“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江月白無聊地玩着他的手指,時不時還捏捏他柔軟的掌心,不禁感慨,怎麼會有人這麼軟乎乎的,手軟軟的,臉也軟軟的,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要到了?”言惟秋拍了他一巴掌,把手抽了回來。
江月白遺憾開口:“還有段時間呢。”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猶豫半天,言惟秋自暴自棄地開口:“老師說,如果Alpha能遇到自己命定的Omega,是最好的選擇,Omega的信息素能緩解你的易感期。”
江月白不以為然地“嗯”了聲,随後懶洋洋地開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Omega,所以也不會存在什麼命定之人。”
言惟秋無奈地歎聲:“那你的易感期怎麼辦?”
“找個時間去醫院把腺體切除了就好了。”江月白無所謂道。
他的語調散漫,根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連切除腺體也當作一件極小的事情。
言惟秋敲了敲他的腦袋,語氣嚴肅又認真,帶着幾分薄怒:“老師說了,切除腺體是永久性傷害,無法逆轉,如果你把腺體切除了,這輩子就廢了,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老師說的話?!”
江月白趁機攥住他的手再次握緊,揚起唇角微微笑道:“老師吓唬你的,沒有這麼誇張,而且我這些年看了不少關于Alpha切除腺體的醫學研究,對這方面還是有些了解的。”
言惟秋猛地擡頭看向他。
江月白為什麼要看這方面的資料,他想切除腺體?
什麼時候開始想的?
又準備了多久?
江月白用指腹輕輕摩挲着他的手背,聲音閑散:“以現在的醫療水平……”
“不行。”言惟秋打斷他,反握住他的手,急切地開口:“你不能去做這個手術。”
江月白無所謂地笑了笑:“風險很小的。”
言惟秋一言不發地盯着他看,視線充滿了擔憂。
江月白頓了頓:“嗯,我知道了。”
言惟秋感覺不到他說這句話的誠意,不高興地說:“做了你就再也不是完整的男人了。”
江月白:“……”
他隻是想把腺體切了,不是要去做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