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楠帶着餘沛跑去寵物店隔壁的診所,診所醫生看見餘沛正滴着血的胳膊連忙招手:“快快快,快跟我來。”
兩人跟醫生進到最裡面的小型手術室内,醫生拿着醫療箱過來戴上口罩和手套對餘沛說:“把書包取了。”
餘沛聽話照做,取下書包交給顧知楠。
“你傷得有點重,外套不好脫下來,我把袖子剪開給你處理。”醫生說着取下遮蓋在傷口的衣服放在一旁,剪開了餘沛的校服袖子,用藥止了血,等着傷口不再流血了,他才擦幹淨傷口周圍的血。
在要打麻藥縫傷口時,被餘沛拒絕了,他不确定地又問了一遍,餘沛還是拒絕了。
餘沛擡頭看向顧知楠,見他皺起眉一臉的擔憂的模樣,心裡升起一股小雀躍,朝他露出安慰的笑:“顧崽放心,我沒事。”
顧知楠沒有回答眉頭皺得更深了。
醫生開始縫針,在針剛穿進去的那一瞬間,餘沛倒吸了口氣,這讓顧知楠更緊張了:“還是打麻藥吧。”
“我真的沒事。”餘沛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角晃了晃:“跟我聊聊天,分心就不疼了。”
“咳咳。”一直在邊上的警察咳嗽兩聲吸引了二人的目光,他拿出本子和筆:“抱歉,我要對此次的事件做記錄,能将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嗎?”
顧知楠看了眼在縫針的傷口,将方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警察邊聽邊仔細地把顧知楠說的話記錄下來,在聽顧知楠說那些人虐待小貓時,手一顫在本子上劃出了一條長線。
他本人是特别喜歡小動物的,為了他家女兒不孤單,也養了一隻貓,雖然剛開始是把它當寵物的,可後來逐漸的就有了感情,現在那隻小貓也已經是他的家人了。
他最不能原諒虐待動物的人渣了。
顧知楠把事情經過說完,警察剛好接到了隊長的電話。
警察離開後,屋内瞬間陷入了沉默。
餘沛瞧了眼顧知楠,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傷口,說起了易笠找他的事:“易笠剛才找我是想我幫忙跟家裡人聊幾句,他想要參加藝考,但又不敢跟家裡說,姜姨他們對這事到沒有什麼意見,主要是他姐。”
“他姐姐不同意?”
“倒也不是不同意,就是擔心,雖然他歌唱的好,但現在離藝考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如果藝考沒過也會耽誤高考。”
“不過,我已經說服她了,她答應讓易笠參加藝考。”餘沛語氣裡藏着驕傲,像是想要顧知楠誇他,但不想明說。
顧知楠輕笑一聲豎起大拇指:“栗子真厲害。”
餘沛嘿嘿笑了幾聲。
恰好這時醫生縫好傷口纏好了繃帶,醫生剪下多餘的繃帶打了一個蝴蝶結。
接着走出門去了藥房,警察也在此時回來對他們說:“抱歉,我要帶你們過去一趟,他們說是你們先動的手,他們才反抗的,已經給你們各自的監護人打電話通知了,要過去核實清楚。”
“行。”餘沛低頭看了眼被醫生包裹嚴實的手臂動了動。
顧知楠被他的動作吓到了,連忙制止他:“别亂動,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嗷。”餘沛乖乖地沒再亂動,顧知楠從書包裡拿出外套給他披上,扶着他出了手術室。
醫生拿着藥從藥房出來去了櫃台,顧知楠讓餘沛跟着警察先出去,自己則去了櫃台結賬,醫生把藥交給他并告訴他一些注意事項,他記性不好,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認認真真地記着,最後又問了幾個問題後,道謝付了錢出門。
門外,除了剛才的那名警察還來了一名警察,貌似是他們隊長,正闆着臉詢問餘沛問題,餘沛臉上寫滿了不開心,在瞧見他後立馬走了過來。
那隊長見餘沛突然走開覺得有些莫名,側頭朝他走去的方向看去,在見到顧知楠時愣了一下,随後招手:“走吧。”
幾人到時,大廳裡鬧哄哄的,徐來的小弟們正求着警官放過他們,徐來因故意傷人已經被帶去了審訊室,而張俊輝坐在角落,盯着地面發呆。
隊長皺眉走過去呵斥他們肅靜。
那群人見了餘沛和顧知楠,立馬指着顧知楠對一旁的警察說:“警察同志,就是他先動手的!”
餘沛蹙眉把顧知楠護在了身後:“你說我們先動手的,有證據嗎?”
“我們這麼多兄弟都看見了,不算是證據嗎?”其中一位跑到隊長邊上激動地說着:“警察同志,我們都可以作證是他先動手的,來哥動手那是正常的自衛啊。”
餘沛嗤笑一聲:“照你這麼說,我還說你們先動的手,我看見了,我能替他作證。”
“你!”
“他說的對,空口無憑,如果真的是他先動手的,把證據交出來。”隊長盯着那人,那人支支吾吾半天閉了嘴。
此時一位女警官從辦公室裡跑來叫走了隊長,隊長吩咐人将他們看好後,跟着女警官進了辦公室。
餘沛拉着顧知楠去到一旁的等候區坐下,那群人也不敢造次,也都找地方坐下了。
突然,一名穿着黑色皮夾克、梳着大背頭、嘴裡叼着煙、身後跟着一大群人的男子進了大廳,那群剛坐下的人見了連忙朝他跑去:“琛哥!”
被叫琛哥的男子冷冷地掃了眼鼻青臉腫的幾人問:“徐來呢?”
“來哥被帶去審訊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