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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暧昧是愛情最好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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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珩津也沒想這場自證會一開就是兩天,完全封閉,不讓他與外界有任何聯系,他擔心單粱,但束手無策。

寬敞的大會議室裡,五扇齊頂的玻璃窗被厚實的窗簾遮蓋密不透光,陪同審理的二十多位專員整齊劃一地低頭翻閱厚實的材料,已經到最後提問投票階段,他連日準備的自證材料完整且清晰,很多人客觀支持他清白,但再沒踏出這道門前,他仍然是張欽垚全家滅門案以及組織内部背叛者之一的最大嫌疑人。

他看手表上的指針分秒不停地轉動,不知單粱情況怎樣,有沒有給醫生打電話?飯又是怎麼解決的?

“咳,”一聲清嗓喚回他的注意,聲音來自他的老領導蘇德友,也是為數不多反對他無罪的成員之一,雖然蘇德友在平日工作時就像他爸一樣過分嚴厲,但今時今日,更像在故意針對他,從會議起始便接二連三提出角度詭異刁鑽的問題讓他回答,拐彎抹角地在話裡埋雷引誘他下踩,他不得不警醒十二分精神面對,疲憊不堪。這不,麻煩又來了,“大家都看的差不多了吧?”

衆人淺淺回應,柯喬桦向蘇德友點頭,蘇德友啟動投影儀,“其實,我這裡還有一段視頻未公開,請大家看過之後互換交流一下想法。”

衆人視線聚集,畫面場景是在一艘正在行駛的船尾側欄,兩個身影一白一黑先後進入畫面,戴珩津認出來自己,有些驚訝視頻的來源。

随後,也有些人認出來,扭頭看他再轉回畫面觀察,播放兩遍後結束,有人提問,“這是張欽垚墜海現場記錄麼?”

“是的。”不等蘇德友回應,戴珩津先發制人,“當時我發現他形迹可疑,在内艙交談幾句後他便跑到畫面中這個位置,意圖跳海,我攔住他勸他下來未果,随後就是大家看到的結果。”

“既然他身份可疑,你為什麼沒有在回國第一時間積極上報而是選擇隐瞞?你所說的事實是真實情況還是為脫罪颠倒黑白的說辭?”

“兩枚證物已經提交,第一枚戒指上面我、我助理、美方特工三人指紋清晰,從指紋磨損的角度應該能分清前後順序,足以證實我所述的事實經過,而從被打撈上來的張欽垚身上發現的另一枚戒指,是我助理誤以為原戒指丢失怕被批評買的,在那一枚上的指紋依次是我助理、美方特工、屈陽春、張欽垚和美方代表納特·博森。”關鍵就在于第二枚上沒有戴珩津的指紋,重疊名單之外的張欽垚和美方代表的指紋先後順序成為鐵證,“張欽堯墜海前和我說了些人之常情,希望我放過他,我想他也是為了家庭,想到多年共事的友誼,一時糊塗存僥幸心理隻上報了屈陽春的個人問題,為已經死亡的張欽垚做了隐瞞,這部分失職犯下的錯誤我深刻檢讨自己,絕不再犯。”

警方在案發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與戴珩津相關的物證,且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也沒打過可疑的電話,雖有嫌疑但無法定罪。

衆人面面相觑,小聲議論,似乎認為僅憑戒指上的指紋不足以支撐戴珩津所說的真實性,戴珩津隻好拿出不能做為證據使用的錄音播放。

“這是什麼?”

“張欽垚從被我揭穿到墜海那一時段的現場錄音。”

“你為什麼不一早拿出來?”

因為裡面涉及他和單粱的私事,他不想公開尴尬,“因為是偷錄,不能作為正規材料使用。所以才沒有公開,現在播放也隻是作為參考。”

柯喬桦表情凝重保持沉默,每當戴珩津發言時都聽得很認真。

蘇德友與衆人又經過長時間的斟酌審核,“如果大家沒有其他異議,我們開始最後一輪投票。”

線上系統不記名投票,不超過五人反對就可通過。一共三次,前兩次都卡在五票,如果這次還是五票反對,他将被開除D籍并撤職。戴珩津把該說的都說了,隻能坐等結果。

五分鐘後結果公布,二十一票支持,三票反對。

戴珩津松了一口氣。

“你的處分決定年後通告,”蘇德友一絲不苟,臉上看不出情緒,“限行令解除,可以回家了。好,散會。”

“謝謝領導和各位同事,辛苦了。”戴珩津同其他人一樣整理文件,三三兩兩離開,蘇德友叫住戴珩津,避開人群視線到一間偏僻閑置的辦公室,關上門後,“你最近行事謹慎些,有人要拿你做文章。”

“是的,領導,我明白。”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在會議上提出的問題都很犀利,絲毫不留情面?”

“領導是為了幫我。”

蘇德友點頭又搖頭,“其實,我的拟題文件在開會前被人掉包了,但我想,既然有人如此明目張膽讓我做刀槍,說明他們滲透得已經很嚴重了,我按照對方給的問題審問你,也是在給你做提醒,讓你時刻保持警惕。”

“嗯,敵人很狡猾,我不敢有絲毫懈怠。”

“說得好,小戴,但你這次屬于嚴重失職,組織會給記過停職處分,在這段期間,你雖然不會有新的工作安排,但交給你的任務還要繼續,且要更努力,懂嗎?”

“嗯,明白,就在前天上午,我發現家裡被人有意布置過,有一些明顯的破綻,不知是他們内部有人刻意留給我的提示,還是有其他更深層的目的。已經叫周文清查了,還不知道結果。”

“嗯……”蘇德友神色凝重,器重地拍他肩膀,“謹言慎行,注意安全。”

“是,領導。”

“回家休息吧。”

提到回家,這才想起單粱,匆匆道别緊趕着聯系司機來接他(連續兩天開會不能開車疲勞駕駛),蘇德友沒見過他這樣慌忙,笑了聲,“丢了魂似的,這孩子。”談戀愛了?看來再過不久就能喝上老戰友這杯喜酒了。

聯系完司機,又給單粱打過去詢問情況,結果自己大衣兜裡傳出鈴聲。

這哪兒是鈴聲,簡直是晴天霹靂。

他不敢細想,一個行動不便需要每天換藥的病人,身處老舊居民樓頂樓沒吃沒喝還與外界聯系不上兩天的情況有多糟。

當他硬着頭皮開完三方會議親眼目睹直升飛機上渾身被鮮血浸透奄奄一息的單粱時,他曾想過如果單粱能活下來,他會好好照顧他直到痊愈,可現在……愧疚油然而生,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趕回去,面對……他泛起膽怯,不想去面對。

這份膽怯随着行駛距離拉近愈發膨脹。

他拎着從街邊小店買的兩大袋面包甜品這種能迅速飽腹的食物三兩步速跨上樓,忐忑地掏出鑰匙,卻因緊張,鑰匙好幾次都對不上鎖孔,門此時從裡面打開,是位陌生面孔長相平凡的年輕女生。

“不好意思,我好像找錯門了。”他以為自己情急錯亂,轉身剛要走,女生喊住他,“是戴總麼?”

他回頭驚訝,“你是?”

女生把外防盜門打開,讓出路,“我叫肖媛,是單粱的朋友,他說你有事走了,讓我幫忙照顧他。”

戴珩津懸心落地,眉目舒展開,進去卻沒看到單粱的身影,“他人呢?”

“在卧室,吃了藥睡着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下午。”肖媛聽單粱說過他老闆人就有多帥脾氣就有多臭,今日見到本尊,認可了單粱的審美發言,但這個品行……她目不轉睛盯着戴珩津,“單粱用快遞小哥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時說自己要餓死了,我就緊趕着過來了,戴總,雖然與您是第一次見,這麼說可能不太禮貌,但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已經觸犯法律了麼?”

戴珩津不以為然,“你指什麼?”

“非法拘禁以及故意遺棄。”肖媛很敢說,“我從業六年經曆大大小小案件有些見識,我不知道這是您的特殊愛好或是……但我希望您能在法律準許的範圍内善待我的朋友,他真的已經很可憐了。”

“這次是意外,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不堪。”戴珩津秉持良好的素養,被這樣說也不怒不燥,“如果你有時間,可以跟我講一些他的事。”

不料被肖媛拒絕,“這是他的私事,沒有當事人的許可我不方便透露,如果您想知道不妨親自問問看。”

戴珩津挑眉,不強人所難。

“還有,如果這些不是故意的,那麼您工作這麼忙沒精力照顧單粱,他傷得這麼嚴重,不如等他睡醒我帶他離開,去我家比較方便。”

“你有對象麼?”

“沒有。”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和家人住一起?”

“怎麼了?”

“我覺得他去你家并不方便,還是留在我這裡比較好。”

“可是你……”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現在可以回家了,”戴珩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戴珩津從衣架上拿起女式毛呢大衣和背包,塞入肖媛懷中,“未經房主允許擅自入室同樣違法。”

“……”

肖媛無語離開,走時還三步兩回頭不放心地叮囑,被戴珩津一邊應聲一邊半推半送出門外。

單粱睡覺輕,倆人箭弩拔張的談話聽到大半,等戴珩津進去找換洗衣服時發現他居然醒着,有點被吓到,“你聽到了?”

單粱點頭。

“沒演過電視劇?這種時候應該識時務地裝睡。”

“演過,但我演的都是趁主角裝睡在他床邊翻箱倒櫃的角色。”

“……”戴珩津從衣櫃裡拿出睡衣看單粱,欲言又止。

單粱也看着他,先開口,“比起口頭的道歉我更喜歡實際點的。”

戴珩津十分感謝單粱貪财的行為讓他的愧疚感消減百分之八十,“想要多少?”

“大概……跟您良心一個價?”

戴珩津扭頭出去洗澡。

戴總的良心應該很值錢吧?單粱美滋滋幻想着。

戴珩津才不會出這個錢,甚至有些生氣,單粱看起來狀态不錯,還炯炯有神地趁機索要錢财,他真多餘擔心了。

他哪裡想得到,這個家裡沒有煤氣,冰箱裡也是空的,單粱頭一天是靠剩下的冷飯和水龍頭直流的生冷水硬湊合,吃得胃難受,傷口也奇癢難忍,忍無可忍使出吃奶的力氣趴到陽台上喊了半天,嗓子都啞了才上來一個快遞員好心幫他打電話,可惜他隻記得肖媛的号碼,被肖媛知道後大肆責怪一番,還要報警,單粱都快虛脫了還幫戴珩津說好話才攔下。

單粱知道自己說出全部經過會增加戴珩津的恻隐之心,換成别人他早添油加醋了,但面對戴珩津,不知怎的,他就不想說,不想讓這個人了解自己的軟弱。

為什麼要問肖媛他的過去?他知道他過往那些可憐又有什麼用?

他也曾兩次敞開心扉,可年少時期遺留的陰影注定纏他這一生,過分接近時自然會暴露,一次又一次經曆暧昧、熱戀、發覺、了解、同情之後,摩擦、争吵難免,對方都不約而同地用他的悲慘經曆加以怨怼、咒罵。

戴珩津跟他們無二無别,了解詳熟之後,到頭來也會像那些人一樣,冷蔑揭他捂熱的傷疤: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要做一個可愛的人,不是可恨的人,更不是可憐的人。

他給自己立的生存人設,愛财喜色、沒心沒肺。八個字形成堅硬的殼把也曾相信愛情的自己保護起來。

不過,現在這道殼越堅硬,就說明他對戴珩津……?單粱瞪着天花闆,心想自己一定是缺男人了,都怪戴珩津,限制他找金主還多在他眼前晃勾引他,一定是這樣,等他好了立即約起來,多睡幾個帥哥打破這業障。

他正想着,戴珩津擦着濕發進來,上衣松散挂在身上,意外地沒系扣子,沒有強硬的肌肉塊,淺薄的肌肉線條略帶結實感,好想撲上去抱着rua幾下。

“老闆……”口水都要兜不住了。

對鏡抹護膚品中,“幹什麼。”

單粱直勾勾看着他,“男德啊,男德。”

對背後灼熱視線毫無察覺的戴珩津簡單護膚後準備去次卧補覺,回頭,“我不是男的難道是女的?”

“不是。”單粱無語,“道德,品德,那個德,你把衣服穿好啊。”

戴珩津嫌棄他一眼,“心術不正的人看旗杆都歪。”

單粱不服,“那你知道我心術不正你還故意這樣!”

“強詞奪理。”洗完澡水汽重,誰願意把衣服裹得嚴嚴實實?怎麼故意了?

說完要走,單粱不樂意了,“你幹什麼去?”

“睡覺。”

“這天兒怪冷的,又沒暖氣,一共咱倆人還分開睡一人開一個空調?太不懂得節約用電了,一點不積極響應祖國的号召。”

戴珩津抱臂靠牆睨他,“要我在這屋睡可以,你不能碰我。”

“你瞅我現在,我有賊心有賊膽但我沒作案能力啊?我都這樣了你怕啥?”

你是一般人麼?腿斷手折都能把一個受過精密訓練的特工扔海裡去,雖然不排除那個人倒黴Buff加滿,但沒點實力和經驗,誰能做到事後波瀾不驚,精神無恙?誰知道你現在還能折騰出什麼新奇的花樣來,不怕你怕誰?

單粱身上有些引人探究的神秘,他想挖掘但又很提防,直覺再向前,會邁進一座無法逃離的深淵。

困意襲來,他坐到另一側床邊,“給你買的零食,你要餓了去吃點。”

單粱沒動,“哦。”

躺正後疲憊得到緩解,“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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