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外界已經在分隊結果上捕捉到些許嚴競的意思,但到底屬于猜測,畢竟嚴競若是真對孟斯故憎厭,大可以找個由頭将他強行踢出隊伍,不一定非要忍着惡心留在自己帶的任務裡。
當清道夫計劃正式啟動,見到這兩個人幾日下來都不曾有過絲毫語言或是眼神交流,連一個針對的暗示都沒有,衆人才真正确定嚴競對孟斯故不可能有感覺,甚至并未将他的單戀放在眼裡。
而孟斯故似乎也沒有傳聞中的那般熱衷于糾纏嚴競,又或是已然得到教訓,至少明面上安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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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清道夫計劃為期十五日:第一階段為期一周,兩隊分别在聯邦戰區進行巡查及清理;第二階段為後八天,短暫休整過後共同進入交界區域。
嚴競篩選過的人能力均能夠到達優秀線,即使是稍差些的二隊,綜合本事也夠硬,執行任務時基本沒出過岔子。
任務第一階段進展順利,隻是就在即将結束的前兩天,隊内還是出現了不省心的争執。
當晚嚴競正在核查裝備,有人過來報告,說是幾個隊員打起來了,打得挺嚴重。
嚴競不以為意,隊裡男多女少,血氣方剛的人天天湊一塊兒,發生肢體沖突太正常。他舉起面前的一把突擊步槍,邊看保險裝置,邊說:“打吧,打死了送回去,沒打死等會兒一人給記一筆。”
來報告的人面露難色,話是那麼說,自然不能真的冷處理。
一旁的二隊隊長盧大海沒讓他幹等着尴尬,開口問:“哪個隊的,有二隊的嗎?一天天的,安排的訓練量還是不夠。”
“都有。”那人頓了頓,說,“有您隊裡的孟斯故。”
盧大海還未接話,嚴競先看了說話的人一眼,語氣還是那個語氣:“有他,所以呢?”
“報告,沒有。”
嚴競還是跟盧大海過去了一趟,他告訴盧大海:“想了想,這種事兒有苗頭就得解決,省得過兩天到了那邊惹出更大的麻煩。”
盧大海覺得言之有理,也忘了嚴競一開始的不在意。
他們到時,打得最兇的兩個人已經被旁邊的人拉開了,但仍跟仇敵一般怒視着對方。見他們過來,隊員們當即自動站好,拉架的人也松開了手。
嚴競順手把步槍帶了過來,他大緻看了一眼,被拉開的主要是一隊的陳琰和二隊的孟斯故,臉上都挂了彩。要是沒記錯,這倆人在軍校還是一個班級的。
“報告,我和孟斯故剛才……”陳琰看出情形不對,開口便想要先講述情況,好歹搶占個先機。
誰知嚴競不聽,二話沒說,拿起步槍末端“啪”地一聲就打到他身上。力氣極大,打得陳琰一個踉跄,險些撲倒在地。
教訓完隊内的陳琰,嚴競扭頭看孟斯故。
恰好,孟斯故也看向了他。孟斯故頭發濕着,嘴角有血,與他對視上沒有躲閃開視線。
自那夜在宿舍的樓梯間見過面後,他們沒再單獨見面說話,兩個人都好似回歸到不認識對方時的生活。此刻,看到孟斯故這種冷淡如遇常人的眼神,嚴競心中咯噔一下,一時間倒有點兒不知道如何責罰。
他朝孟斯故走近,在衆人的目光中擡起槍柄,極為短暫的滞頓過後,他跟教訓陳琰那般也朝孟斯故打了過去。
孟斯故未躲,能看得出是卯足了勁兒等着挨這下。可惜作用不大,他被打後同樣沒站穩,好在旁邊一個同隊的人伸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