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故走得很快。看着遠去他的背影,宋千帆不解問道:“不是,你剛才提醒他幹嘛?他一直找你,這不正好有個甩開的機會。”
嚴競蹙眉,言簡意赅地給自己剛剛的行為做出解釋:“他成績好。”
“是好,”這一點宋千帆認同,“但是性格好像不太行。他們被派去N獨立國支援你的時候,聽說其他幾個互相關系都挺不錯,就他整天獨來獨往的。要不是他理論拿滿分,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應該也不會派他過去。我反正沒看出來他哪兒厲害了。”
嚴競腳步滞了下,盡管他不喜歡孟斯故,但他認為能為那般危險的戰事奮戰一年的人,專業能力不至于如何差勁。“能外派出去就說明有過人之處。”繼而他意識到什麼,瞥了眼宋千帆,“你怎麼知道他那麼多事兒?”
宋千帆挑眉,“想不知道都難,他們的校園論壇之前讨論了不少,提到你的帖子評論區基本能看得到他的名字。上頭覺得對你影響不好,幹脆都給鎖了。我這邊全看見了。”
宋千帆的母親十分心疼孩子,當年松口應允宋千帆進軍校的要求是不許他将來進入需要實戰的崗位。所幸宋千帆自個兒隻有一顆平常心,畢業後到了相較沒那麼危險的信息安全部。他也是少數知曉嚴競雙重人格病情的人員之一。
嚴競從小備受關注,習慣于此,極少在意外頭的傳聞和外人評價,他倒是沒想到孟斯故如今也會廣受讨論。
他說:“你回頭給我發一份。”
“你要看?”宋千帆沒想到他會對這個感興趣,玩笑道,“你别等會兒看着看着真喜歡上他了,那上面可是有他不少照片。”
“行了。”嚴競肩膀撞了下宋千帆,“我喜歡男的女的你還不知道。”
宋千帆揉着肩嘟囔:“說得好像因為他是男的你才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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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帆随口的一句話令嚴競有些走神,因為适才他下意識走的的确是這個邏輯。
他和孟斯故之間的深刻矛盾除了K.E的存在,還有性别問題——孟斯故喜歡他,而他的取向并非同性。
嚴競不清楚同性戀眼中的外貌評判标準,在他看來,公平公正地說,孟斯故這人長得算是好看——長腿窄腰,臉型小巧,一雙圓潤的鹿眼生得很是吸睛,睫毛也是他認識的所有人中最濃密的。不說話時,孟斯故的神色常常透着冷漠,又恰好中和掉了身上絕大部分柔和感。
若不是孟斯故對着嚴競的多半時候是另一幅順從、好說話的面孔,他大概也要從衆地認為這人非常孤僻,不太好靠近。
可是再好看有什麼用,他又不吃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