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的現在,她把求學時期跟蹤過何頌的事情說給當事人聽,但何頌隻是“哦”了一聲後就沒了下文,直到奧歌契死纏爛打問她感想,何頌才挑眉淺笑道:
“跟蹤我,想學我模仿我的人,每年都有幾個,我是真不記得你。”
“這就是你對朋友的态度?”奧歌契一副要去揍她的模樣,被何頌笑着躲開。
何頌一邊笑着一邊躲開奧歌契的攻擊,說道:
“沒啊,我很真誠不是嗎?起碼我對你實話實說,絕無隐瞞啊!”
和奧歌契相識,這件事是何頌在逐影基地裡唯一比較“快樂”的事。
在和平年代相對來說比較枯燥的軍人生活中遇到同頻的人難能可貴。
更何況她們同時還共享着一份關于絕密計劃,這份同盟感促進了她們成為了摯友,唯有死亡才能斬斷這份情誼。
奧歌契憑借自己的能力被選入逐影計劃不假,但她的家族也同樣給予了她更多其他的期盼。
很快,何頌就被通知,“溝通人”要換人了。
何頌知道這一天早就會到來,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新鮮,她也并不覺得這件事對她有什麼好處,硬要說的話,換人還能讓她好好睡覺。
她是如此的豁達,可惜新的代言人不這麼想,奧歌契幾乎是紅着眼睛站上了通訊平台,哪怕在此之前何頌安慰了許久。
何頌站在齊老師的身邊,不同于奧羅拉的悶悶不樂,這還是她第一次從這個視角去看通訊平台,甚至有幾分新奇。
很快,新的一輪溝通開始了。
ta的聲音在整個指揮大廳裡響起,很快,奧歌契開始了她的自我介紹:
“您好,我叫奧歌契.莫裡斯,從今天起,我來擔任我方的溝通人——”
“奧歌契.莫裡斯?”電子音聽不出來語氣,但何頌莫名地感覺ta就是在發問。
何頌看見周圍的那些個談判專家和行為學專家開始騷動,但效率很高,很快,标準答案被呈現出來:
“是的,這是我的名字,上一任溝通人有其他的事宜需要她處理,以後我就是我方的溝通人。”
奧歌契結束了傳達後,每個人都開始等待對面的回複。
但對面關閉了溝通通道,再無回音。
那聲帶着疑問語氣重複奧歌契名字的一句話成為了最後的訊息,兩個月後,一艘非藍星的飛機闖入了藍星大氣層。
正在執行飛行任務的杜理慈擊落了它,他前去查看飛機的時候,發現了一種與人類毫不相幹的生物的殘骸。
“是蟲子。”電話那頭杜理慈這樣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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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影計劃被叫停的第十三天,何頌在一大早被告知,今天還是不能起飛。
風雪太大,除雪物資設備沒到位,最近的除雪車和融雪劑的卡在了臨近城市。
這是一座小城,它距離第一艘由蟲子駕駛的飛機被擊落很近,從那一天開始,這片區域就仿佛被災難所包裹。
先是天氣,氣溫驟降,官方第一時間物資支援和疏散附近幾個小城的普通群衆。
然後是時不時出沒的詭異的飛機,除了太空軍的精銳們能跟上它的速度,它們就像在戲弄着人類,在風雪中如同幽靈一般隐現。
何頌和奧歌契在逐影計劃被叫停後,第一時間投入到了最前線,來到了這個小城,可惜的時,這裡距離暴風雪中心最近,大部分的人員還沒疏散完全。
甚至何頌她們的戰鬥機都沒辦法被運送過來,它們和除雪物資設備一起卡在了臨近的城市。
“不能坐以待斃,我們也要行動起來,派人出發去接應物資并協助帶回來。”
駐軍的長官這樣說到,何頌被任命為了小隊的隊長,很巧的是,奧歌契也被安排進了隊伍。
臨走前,長官拍了拍何頌的肩膀,語氣裡帶着些不舍:“你别回來了,回來也是以疏散群衆為主的任務,直接去能讓你飛的地方。何少校,把那些東西全部打下來。”
何頌看了看隊伍,大部分都是太空軍的人,他們被要求不要再浪費時間待命,要主動地去執行更緊急的飛行任務。
何頌闆正地敬禮,告别後率領小隊一頭紮進了無邊風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