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頌收回觀察人的目光,跳躍?新的名詞,聽起來是宇宙裡長距離出行需要的手段。
“跳躍是什麼?”何頌跟着伊斯頓和丁嶼移動腳步,但還沒等她們走到固定裝之前,就被路過的人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外鄉人小姐原先生活的地方未免太落後了些,連跳躍都不知道?”說話的人看上去隻是想路過的時候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并沒有進一步嘲諷的意思。
但他的腳步停住了,原因是伊斯頓緊緊地拽着他的後領,那人回手一揮,打下了伊斯頓的手。
“道歉。”伊斯頓收回了手,他的聲音很是冰冷,聽得出來他是真的在生氣和憤怒。
然而何頌隻是望着出言嘲諷她的人,微微歪頭,笑着說:“對呀,我不知道,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何頌從來不吝啬自己的笑,有些時候,一個淺笑能讓事情變得簡單——
“别太滑稽了,外鄉人,你們都隻是殿下的小寵物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能借勢?更何況你獻媚的對象都錯了,對着殿下搖尾巴,還不如......”
何頌微微眯起眼睛,這人和一開始就站在他身後,如同助威一般高傲地看着她的人,何頌把他們的臉記下,慢悠悠開口道:
“若是今天奧羅拉在這,你還會有膽子說這些話嗎?”
奧羅拉的身份擺在那,不用白不用,而且何頌也想知道,這些人對奧羅拉的看法究竟會到怎樣的一個地步。
“你要是在其他人面前把殿下擡出來,到可能有點用,比如你身邊的你們四年級的第一名,地下街出身的人卑躬屈膝慣了的......”
“還請這位同學最好是閉上嘴巴。”
何頌依舊是笑眯眯的,但卻讓面前的人不禁後退了半步。
原因無他,在場的都是精神力不差的人,什麼事能做,什麼事做不了,有些時候身體甚至會比腦子都要先動起來。
他不退還好,一退後,他,連同着他身後的人——大約就是小隊的成員——都先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再都是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為首那一直在咄咄逼人的人後退後,又立馬反應過來,上前接近何頌,卻在距離何頌大約半米的時候停下。
他低頭,臉上的震驚幾乎都要迸裂出來,他看見他的胸膛中央處出現了許多的纖細的絲狀物,所有的絲線到最後都彙聚到了面前的何頌的手裡。
何頌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問道:“同學,你的精神體好像有點不對勁,需要我幫你看看嗎?”
她手裡握着的,正是這人的精神體。
何頌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卻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的精神體抽了出來,握在手中。
望着那人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何頌隻是掃了一眼自己的手後便移開了視線,看向了一旁的丁嶼和伊斯頓。
何頌有預感,估計是瞞不下去,還是坦白一下自己的能力比較好。
不曾想伊斯頓開口說的卻是:“何頌以前不是那種溫溫柔柔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模樣嗎?”
聞言,何頌都有些氣笑了,這人的重點是不是抓錯了?但何頌摸不準他是在不高明地轉移話題,還是真的傻,于是幹脆順着他遞過來的話題說道:
“我現在也是看起來很好欺負啊。剛才的人不就是看着我柔柔弱弱的,才跑上來找事嗎?”
丁嶼摸了摸下巴,很是正經地說道:“看臉沒什麼印象,估計是五年級的,還是比較激進一派的人,不然不會對‘奧羅拉’的小隊這麼大的敵意。”
“說起來,是不是因為你和奧羅拉呆久了,所以性格才有變化啊?”伊斯頓的關注點還在剛剛何頌和那個五年級的對峙上。
而聽了這句話的丁嶼也成功地被帶偏,加入到了關于何頌态度的讨論中:“我倒是覺得,她不是和奧羅拉待久了變成這樣,她應該就是這樣,看上去溫柔,而實際上也有着不容忽視的力量。”
伊斯頓眉頭皺起,問道:“你是不是小時候特喜歡讀那些特别矯情的書?”
丁嶼:“......滾。”
何頌無奈地搖搖頭,走到牆邊的一個固定裝置邊,學着别人的模樣把自己“五花大綁”後,打開了智腦的投影,開始看起了書,不再理會那随時随地都能掐起來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