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頌把被子拉下,看着奧羅拉一臉的風輕雲淡,絲毫沒有半分剛剛做了一件讓人覺得驚悚的事的自覺。
何頌弱弱地問道:“你......不是對他沒興趣嗎?”
奧羅拉把遞出的手在何頌眼前晃了晃:“吻手禮都是吻的他自己的手啊,這樣顯得他太虧了,倒把我放在一個尴尬的位置上。”
“既然他覺得一個接觸就能抵這次的人情,不如更直接一點,免得說得他虧了,他就有多紳士多高尚。”
“所以你就強吻人家?”何頌覺得奧羅拉到現在都還沒察覺到這一點,出言提醒到。
“啊?嘶......完了,是強吻,這下他更虧了。所以我不僅沒有還人情,我還耍流氓?”
“看起來是的。”何頌看見奧羅拉煩躁地抓着自己腦袋,卻說不出什麼話來開解她,畢竟她連自己都沒法開解。
雖然總感覺奧羅拉和芬尼安,在那條巷子裡一起哄孩子的時候兩人關系就有些變味了,但變成如今這種模樣,何頌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的。
“感情上?你和那個海盜嗎?”
這邊的布萊克依舊在講些怪話,何頌隻覺得自己良好的素質都要被消磨殆盡了,朝他一笑,但語氣卻是滿滿的不爽:
“布萊克會長,能夠請你不要在關注我的私生活了嗎?”大哥你能别問了嗎?
何頌趕在他開口前補充道:“我,和那位副團長可以說是一關系都沒有,隻是以前偶然有過交集,最近又碰到喝兩杯而已,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而且不是說好了,打完那一場就不問了嗎?話說回來,你的要求想好沒?我不喜歡欠着人,你早點提出我早點履行。”
話都說到着份上了,布萊克終于把焦點從她的私生活上挪開,轉而看向何頌面前的畫架,若有所思道:
“要求我還真沒想好,但你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麼?”這人這麼一天到晚問問題,好奇心這麼旺盛嗎?
“你的畫,畫的是誰?”
什麼畫?
何頌這才把視線移動到自己的畫架上,她一直在走神,難道無意識間在畫闆上畫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隻見畫闆上,是一副沒有畫完的肖像畫,隻能看出來身型和衣着上看出,畫的是一名男性,但沒有畫上五官,看上去有些詭異。
何頌好像畫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直覺告訴她,她畫的是那位飼養員先生,因為當時的鍊接斷了,自己沒看清臉,這五官自然也就填不上。
而逐影也因為受到了那位飼養員的影響,沒有記下他的臉,這人真的是滴水不露,哪怕是一隻貓走了進去,他都如此防備。
“沒什麼,一個陌生人罷了。”何頌搖搖頭,伸手把這幅畫揭了下來,揉成一團扔進了廢紙簍裡,轉頭,果不其然,看見了布萊克繼續拿好奇的目光瞅着她。
正在何頌有些頭疼要如何和他解釋的時候,她看見他手腕的智腦在發出高頻次的閃光,布萊克立刻讀取了訊息,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看起來是出事了。
布萊克的語速又急又快:“有一些急事要處理,我先走了,幫我和院長打個招呼。”
“好的。”何頌有些松了口氣,這個好奇心有些過于重的人終于走了。
“後天的實戰演習資格考核,别忘了。”布萊克還惦記着這回事,不過何頌心裡想的是,明天和伊斯頓的約定。
一邊想着伊斯頓的事,何頌一邊對着布萊克有些敷衍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布萊克得到何頌的回應後,立刻向外面走去,步履匆匆,看來真的是有急事,他先離開了孤兒院,同時也結束了他的義工時間。
知恩等到布萊克走後才跑到何頌的身邊,上次她被叮囑要少和高評級的哨兵接觸,從那以後她就被迫一直避着布萊克。
知恩先是纏着何頌說了些話,然後有好奇地去看他沒來得及收拾的畫架,看了幾眼後,她沖何頌問道:“何頌姐姐,這是那位黑哥哥畫的我嗎?”
黑哥哥?哦,她應該是指布萊克的名字,意思是“黑色”。
何頌站起身來,來到布萊克的畫架錢,這時她發現,畫上的不僅僅是知恩。
畫面中,知恩手裡拿着一個花環,何頌抱着一捧鮮花,正是兩人今早在孤兒院花園裡的模樣。
此時此刻,何頌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布萊克是不是對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