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應民本來是其他省的一個地方公安局局長。
而他能做到江城城北分局的局長,居然是買上來的!
田應民趁着這兩年國家正處于“姓資還是姓社”的各種試點和調整的暫混亂階段,趁亂上位。
不是沒人查他,而是他那邊整個鍊條都爛透了,上面考慮到牽扯很多的問題,正在慢慢一步步查,各個擊破。
這次先動田應民,是因為田應民已經越來越猖狂了。
他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讓林武之類的人當他的斂财工具。
開歌舞廳、夜總會之類的,隻是一個障眼法。
實則裡頭黃賭毒俱全,田應民讓林武利用毒.品控制裡面的陪酒小姐,讓她們永遠都離不開他們的控制。
除此之外,包廂裡還有私人賭場,還有有專門在裡面拿着一包包粉“散貨”。
現在還搞這個所謂的“基金會”,說是帶着會員投資,其實就是變相索取錢财……
這一樁樁一件件,随便拎一件出來都能讓田應民進去。
但是問題就是,現在這些查出來,田應民都摘得幹幹淨淨,甚至林武都都撇清不少,都是底下的人幹的。
“就像這次。”潘正平說,“宋小姐,他讓你當理事,就是把自己摘出去。”
會議開到晚上六點多,基本上是圍繞着宋盈君進“慈善基金會”之後的注意事項,以後專屬于她的資金和安全保障進行的。
六點多的時候,宋盈君那部分才算是談完了。
孟曉華送宋盈君下樓,說:“你别一下子答應他,讓他起疑心,跟他透露一下想進的意願就行。”
宋盈君點點頭:“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孟曉華說:“你辦事我放心。你先回去吧,我們還要繼續開會,我那部分還沒談呢。”
田應民還讓手下從不同的地方把年輕的女孩騙過來,專門給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提供性.服.務,女孩子想跑跑不掉,讓人守着,打,喂“粉”,總之就是離開不了。
家裡人報案,最終案子就會去到田應民跟他的相關人手裡,最終這事就不了了之。
具體的細節,他們沒有當着宋盈君的面說,但是宋盈君隻聽一點,就覺得替那些女孩痛心。
田應民那些人,真的是沒有人性!
宋盈君先回店,她今天讓兩個女孩在店裡吃飯。
吃完飯,她帶兩個女孩回家,宋子君還得晚修,就先去洗澡。
鄰居的幾個小孩子來找衛佳佳玩踢毽子,衛佳佳拿出自己的毽子就跟她們在樓道裡玩去了。
家裡門窗都開着,宋盈君能看到她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衛疆還沒有回家。
宋盈君打開風扇,想着平靜一下,消化一下今天開會的事情,電話就響起來了。
她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才接起電話:“喂?”
【喂?請問是宋盈君宋小姐嗎?】
“我是。”
【宋小姐,我是鄭飛燕鄭經理的秘書,請問今天跟你談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
“鄭經理?今天跟我談的可不是鄭經理。”
【你隻要說你入不入會,就行了,誰跟你談的不重要,就看你賣不賣這個面子了。】
“我覺得重要,你是鄭飛燕的秘書是吧?你去問問她,我跟她是不是有過節!我憑什麼賣她面子!”
“啪”的一聲,宋盈君把電話挂了。
挂完電話,宋盈君的手還按在聽筒上,全身都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宋子君擦着頭發出來,看到宋盈君都愣了愣:“姐?”
宋盈君這才發覺,自己還坐在電話旁邊,手還搭在聽筒上。
她放下手,盡量放松自己,說:“幾點了,擦幹頭發,我送你去學校。”
衛疆正好進門,晃了晃手裡的鑰匙,說:“我送她。”
宋子君都茫然了:“走路五分鐘就到了啊。”
宋盈君說:“我正好回店裡,喊上佳佳吧。”
衛疆看了眼媳婦的臉色,說:“行,我在車裡等你們。”
安排好兩個女孩,宋盈君跟衛疆坐在何老那個位置談事情。
宋盈君把今天下午開的會大概說了說。
衛疆聽完田應民的所作作謂,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衛疆說:“媳婦,你得小心那些人,都不是善類。”
宋盈君說:“有整個大後方支持呢,我不故意搜集資料,知道多少就上報多少,每一筆錢,進出多少,都會上報上去,不怕的。”
衛疆問:“你确定他們會拉你入會嗎?”
宋盈君莫名想到了鄭飛燕:“會的。”
鄭飛燕在水裡了,她肯定想拉宋盈君下水。
衛疆還有其他考慮:“而且田應民可能已經查過你了,覺得你是‘新江城人’,沒其他老本地那種本地親屬關系多的難搞,讓你做理事,真有事他好處理。”
宋盈君也認同這個觀點:“所以,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入那個會的,就是時間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