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它們被驅趕着。
擦肩而過的兩道身影。
鎖子被昌順背着,一直都沒有醒。
水梧桐感覺到自己的手中被塞了張卡,她剛想松手,李旺牛早已去幫忙托着鎖子。
她不動聲色地摸索着。
看硬度,應該不是什麼裝錢的卡。
一直看到它們消失在視線中。
錢莊裡的那位忽然揪着水梧桐的領子往巷子裡帶。
它動作迅速,壓根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
铛——
面罩砸在了牆上。
水梧桐眼冒金星,趁着這個空檔将卡片藏起。
“嘿!你怎麼會來這兒!”
“我是錢莊的人,不來這兒我去哪兒?”她不明白這家夥在發什麼瘋。
“别裝了!咱倆誰不知道誰啊!”
"你來這兒幹嘛!?還和那幾個下等鬼扯上關系!你閑得慌啊!"
“我和你很熟嗎?”
面罩裡水梧桐的臉已經皺到了一起。
“哇!你這樣講也太令人傷心了吧!這才多久!你就把我忘啦!那些年我們一起經曆過的苦難在你心裡都算什麼!”同樣的面罩抵在一起。
雖然有面罩做間隔。
可莫名的,她還是覺得又口水噴搭到了臉上。
她毫無意義地抹了抹臉:”有話就說,别打啞謎。”
“我!”
“我你不記得啦!”
“小神仙!”
“小神仙?”
水梧桐僵住了動作。
“什麼小神仙?”她很快就否認道,“我不認識什麼小神仙,你認錯人了。”
小神仙怎麼可能在大興都。
息安區和這裡可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
“真是我!”
小神仙急了。
它推着面罩,死活想露出點來。
“看看!看看我的下巴!你不熟悉嗎!你還留了個娃讓我處理呢!”
“我不知道。”
水梧桐一直在否認。
大興都她一點兒都不了解,面前這個家夥奇奇怪怪又隻肯露個下巴,這讓她怎麼相信。
她怎麼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什麼能人異士會讀記憶什麼的。
“你!”小神仙氣的要怄出血來。
它又要去拽水梧桐的衣領。
但很快就放下了手。
“你......你的長命鎖呢?”它的語氣有些發懵,“我不是讓你不要摘的嗎?”
“你的魂魄是殘缺的,沒有鎖你就......”
“啊!所以你才會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長命鎖的事?”
面罩下,水梧桐的眉尾動了一動。
“我給你挂上的我不知道!?在船上,那個小鬼搗亂我給你做法嘛!”小神仙吐槽着還順手扶正了面罩,“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麼把長命鎖摘了!”
“我——”
“等一下!你才不是本尊吧!?”
她倆隔着網罩眨巴着眼。
小神仙呼一聲亮起了火焰,它沖着面罩上水梧桐額頭的位置就是一張黃符。
還是熟悉的感覺。
現在,水梧桐能确認它确實是本人了。
“咦?你是阿水。”
水梧桐揮手揚走了符紙的灰屑:“我是啊,隻不過現在有兩個我而已。”
“什麼意思?”小神仙隐隐有種不太樂觀的感覺。
“我在某個地方,遇到了某些事,我的身體就莫名其妙分成了兩個。”她笑眯眯的,“你給我帶的長命鎖,在那副身體身上。”
“那那副身體呢!?”
現在輪到小神仙要尖叫了。
它不過和水梧桐分開幾個月,怎麼她就能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沒了呀,被一個叫地頭蛇的手下搶走了。”
水梧桐無辜地聳着肩。
“......”
"......"
"......!!!"
小神仙沉默着,但她的表情好像把什麼話都說了。
它很無語,非常無語。
“你,确定是被地頭蛇的手下帶走的?”它的笑不是笑,“你真的确定嗎?”
“不信拉倒。”
水梧桐也幹脆回了一句。
狹小的巷子裡。
她們各倚着一面牆。
蚊蠅嗡嗡,和斑斓的大興都一點兒都不搭配。
“全都是命啊......”小神仙忽然感歎了句,它給水梧桐指着天上五大仙中的蛇眼,“地頭蛇,它的。而且,地頭蛇還就管着錢莊!”
“阿水,看來你真的要和我去一趟錢莊了。”
“你不覺得錢莊裡的改造和我很像嗎?都是改造了手臂,好像精心算過一樣!”
她的頭低了低,盯着小神仙的胳膊。
“不過你是怎麼做到的?”
“障眼法,符咒。”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鬼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