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殺的好！】

包發任由火焰竄到它的身上。

它看着逐漸沒入黑水中的吉娘，心中更加快活。

【你死了，狗男女也就離死不遠了！老天都在幫我處罰你！你們都會受到報應！】

【我一定會拉着你們所有人一起完蛋——】

研究室裡濃煙滾滾。

水梧桐試着想把出去的牆壁門推開，包發的分舌卻将那門死死纏繞。

“阿水，我們幹掉它再去找于樂月！”

小神仙自己也嗆的不行。

黃符鋪的太多了，這研究室裡也沒有任何窗戶。

沒了刺蟲們的爬行。

盡管臉上還有膿包，可現在看着還是清爽了不少。

“包發，其實我們也想殺于樂月。”

水梧桐向它伸出了手。

“和吉娘的談判失敗了，和你的還沒有。我們一起去找于樂月，拿到我要的東西後，随你怎樣我們不幹涉。”

【你為什麼會想殺她？】

包發立即警惕起來。

【電話裡你明明就很欣喜她能打來，你還主動提出要把她的單子送給她。】

【你就是想救她！】

“我們欣喜是于樂月她自己送上門了呀！”

小神仙這種時候跟的比誰都快。

“之前我們一直苦于找不到見她的方法，她主動來電，我當然高興。”水梧桐解釋道，“她影響了我們的進度，我一定要去解決她。”

包發狐疑地望向她們。

這兩個女人，一套接着一套。

“大家一起出去對你又不會造成任何損失。”

水梧桐接着勸說。

“有我們在還能幫你遮掩點——假如你還能變回電話的話。”

“和我們一起出去我受點苦捧着你喽！”

小神仙模仿着之前進來時的動作。

【我不信你們。】

看着包發反複打量她們的樣子。

水梧桐明白，這樣反而有戲。

“信不信我們有什麼要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給包發喂下一顆定心丸，“出去了也不是不能打。”

她從掏出折進褲子裡的單張記錄。

“記錄在我們手裡，你就不想知道，除此之外的隐情？”

......

随便撿兩件白大褂。

有了這身衣服，哪怕小神仙隻是當做披風披在身上，她們也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四樓。

被鬼怪們警告危險的雜物間完全敞開。

先前的肉碎脂肪也都被清理了幹淨。

後頭，是和樓層裡一模一樣的屋子。雜物間隻是個中轉。

“你們又來幹什麼？”

是之前趕她們下去的鬼。

水梧桐背着手眼睛瞧着身上的白大褂。

小神仙也将電話遞到了鬼的跟前。

“組長讓我們來的，怎麼，你有什麼指示嗎？”她的頭高高昂起。

推她們推那麼狠！

切，她就要借吉娘的名頭好好整治整治它們！

“你們是研究員？”

“之前為什麼沒穿！”

這鬼倒是一點兒都不畏懼。

“你給我們說話了嗎？”水梧桐沉下了臉，她看起來隐隐壓制着怒氣，“一次了，你要是再影響組長的要求第二次，你自己去解釋吧！”

“你們......不是都檢查過了嗎？”

“實驗體出現異常我們不看，你看？”

她現在完全就是大姐大的氣勢。

重新摘抄過的記錄被夾回了記錄冊。

水梧桐從背後拿出，單手舉給它看：“看清沒？嚴——重——異——常。”

那鬼略顯尴尬地舔着唇。

還以為是什麼喽啰小鬼呢......它居然真推到了研究組裡的人。

“但是......你們......”

它不好意思地笑着，嘴上還想找回些面子。

“兩名研究員，辛苦你們再來看我。”

後面的屋子裡，如同監獄般的鐵門中伸出了一顆頭。

紅潤的氣色、開心的笑容。

小神仙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電話忍不住要分裂。吱嘎吱嘎，她眼睛盯着，悄悄使力阻止。

“是我的單子嗎？”

于樂月身上洋溢着幸福。

鐵門哐哐響着。

她等不及地催促道：“能不能快點來給我看看！我預感到我應該有好消息能讓你們知道！”

大大的眼睛......

于樂月和鬼娃娃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水梧桐默不作聲做着對比。

她帶着小神仙直接過去。

“你好，我是阿水。”

那鬼并沒有走開，它還站在雜物間的門口朝她們探詢着。

水梧桐假裝将記錄冊展給于樂月看。單子上，是她事先就更改過的另一版登記。

她用這張紙同時混淆着外面和于樂月的視線。

“我們從研究室找到了之前沒能給你送來的資料。”

她依然維持着良好的人設。

“請問，我們可以進去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