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羅二的頭上都出現了巨大的豁洞。
水梧桐站在三角區裡,她滿臉鮮血,帽子爛成了布條。
......
“把她的手拷起來!”
處長寒着一張臉,他指使着安保處的人給她加上重重枷鎖。
水梧桐被押在了羅刹前。
和前面點香時的氛圍不同,現在,處長站上了安保們搬來的台子。
她需要仰視着他。
“罪人,見了羅刹還不跪下!”
處長伸出胳膊用食指指着她。
從他猛然一僵的動作來看,水梧桐猜測,這名處長,應該也接受過人體改造。隻不過看起來,他改造的效果并不好。
“處長大人,您信我,我真的沒錯!”
她連抽數聲,眼中噙滿了淚。
“我們真的是遇到惡鬼了!沒辦法,我位卑力小,看不出來惡鬼的局究竟要怎麼破......”
“我冤枉啊!”
她覺得自己演得快要斷氣。
“放屁!”
台上留給他坐的椅子被一腳踢翻。
處長紅着一張臉,他轉悠尋了半天,也沒能尋出個武器來。
“你當我傻啊!當我癡啊!當我沒本事啊!”他連發三問,“他們倆我剛派出去就死成那樣。你,下手夠狠的!”
她下手夠狠?
也是。不管電梯裡的羅一羅二是不是本人。他們認出了她,就必須死。
“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管理處?調查組?還是......”
他越想越憤怒。
“工牌做的挺真啊?資料也都入庫了。你老闆本事挺大,大極了!”
“我老闆就是四角樓......您、您别......”
水梧桐樣子很是為難。
安保們都不敢說話。
從水梧桐第一次進安保處時,她就沒有聽過它們的聲音。
她想起來之前它們目送她的樣子。
難不成......電梯那幾個都是真的?隻是羅一和羅二為了詐她的?
那也不對。
夾層和鬼娃娃确實是惡鬼的圈套。
是她滑進電梯所以才試探她的嗎?
其實,這是兩碼事?
她不信。
算了先不管,現在她最主要的,還是要拿到安保處發現黑狗時的影像資料。
她不知道羅一羅二什麼時候摁了安保處的樓層。
這是她的疏忽。
“處長,您真的冤枉我了。”水梧桐繼續痛哭流涕地和處長演戲,“您有什麼懷疑的地方可以問可以查,但是求您一定不要把辭退我的事說出去!”
她抛出了個鈎子。
“我是花錢進來的,花了好多錢欠了好多債!”
她哭到不能自已:“辭退我歸辭退我!但我甯願死,我也不能在外面丢這個臉啊!”
“哼,辭退?”
處長上了鈎。
“殺了我安保處兩個安保,還想走人?”
“來人!把她關旁邊禁室裡!等我查清楚了交給滅靈組那幫活閻羅!”
他手一劃,一道藍光就将她的工牌切斷在地。
......
禁室裡什麼也沒有。
加厚的金屬門上,隻有小小一條透明窗。
她身上的物品也都被搜刮幹淨。
水梧桐的手被牢牢鎖着。
它們都知道,她有一隻機械臂,且殺傷力極大能變換出武器來。
她百無聊賴的在裡面待了半天,期間并沒有人找她。就連那個處長,似乎也沒有那麼急着查她到底是誰。
它們好像很忙。
忙到門口并沒有什麼固定的人看守。
處長曾說.......不要讓她去羅刹左邊通道裡的房間打掃。
那裡都是它們自己整理的資料......
但......一天裡,她沒有看到有多少人從左邊進出。
它們往返于羅刹的右側,手裡還經常夾着信封。
左側沒人來往,那幹嘛要特地提醒她?
這不就是故意給她放煙霧彈。
是右側嗎?
她扒着金屬門努力瞄着。
右側的通道在正面看就完全隐在羅刹的背後。現在她被關在禁室,更看不見了。那完全就是一個視野盲區,除了進去的人,沒有人能看見那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哎哎哎!你看什麼呢!”
處長一瓶子扔了過來。
“城主也是你能一直盯着看的嗎?你配嗎你!”
水梧桐動也沒動。
有金屬門擋着,他扔個瓶子又不能怎麼樣。
她眨眨眼,轉身躺回了地上。
“短命玩意兒!等我查清楚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處長又罵了幾句。
随口胡說的内容單影應該已經安排好了。
水梧桐在内心盤算着。
完全天衣無縫是不可能,隻要動過手腳,就一定會留下痕迹。
況且安保處這個處長,也還是有幾分腦子。
憑它們内部互相瞧不起的情況,查到單影頭上并确認,隻是時間問題。她沒有充足的時間等危機過去。
電梯開始頻繁運作。
這一天,快要結束了。
要不,今晚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