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冰冷的黑暗森林,空曠森然的城堡裡,韓森悶哼一聲,被尼采扔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尼采的力量太過強大,韓森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由着對方一臉不悅的教訓自己。
“……叔叔。”
韓森剛發出聲音,下一秒鐘,尼采已經掐着韓森的脖頸,把人壓在松軟的床鋪裡,惡狠狠的說:
“你找死是不是,去那裡幹什麼!”
尼采難的出現這麼鮮活的神情,韓森沒說什麼,隻是沉默的把自己脖頸湊到尼采的嘴唇邊上,像是在無聲的道歉。
想到剛才韓森說的話,尼采猛地低下頭,刺入韓森的脖頸,再揚起頭的時候,他的唇瓣沾染着韓森的鮮血,而一向蒼白的臉頰竟然沾染了微微的血色,是悸動……還是飽腹感?
是我喂飽了他。
看着尼采那張微微沾染了血色的豔麗到令人震顫的臉孔,韓森想。
“吃飽了嗎,叔叔?”
韓森的視線始終落在他的臉上,沉聲問。
“我要是吃飽了,你現在應該是沒命了。”
尼采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韓森輕笑一聲,準備起身:
“我們去散步吧,花園裡面的玫瑰都開放了,況且今天月色正好,你喜歡月亮,不是嗎?”
在韓森獲取的知識裡面,血族對于月亮有着一種癡迷,就像是人類癡迷于太陽和日光一樣。
不過尼采顯然不一樣,他做人的時候不喜歡曬太陽,現在成為了血族,好像也對月光沒有想象中那麼狂熱。
他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待着,會因為外人的打擾而感到煩躁,就算是小蝙蝠們都不敢出現在始祖的房間附近,它們隻敢在森林裡竊竊私語,遠遠地品嘗始祖彌漫在森林上空的香甜氣息,沉湎在他的能量場裡無法自拔。
尼采壓制着韓森不讓對方動彈,低下頭,尖牙又刺穿了韓森胸膛的肌膚,韓森似乎并不懼怕疼痛,隻是依靠在枕頭上,仍由對方随意的咬傷自己。
“還沒好……”
一些韓森自己不會知道的灼熱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洋溢出來,如同溫泉一般,把整個房間都弄得好熱,熱的要灼傷尼采低溫的肌膚了。
“做什麼都可以。”
韓森沉聲說,擡起手,輕輕地撩了撩尼采紅色的發絲。
尼采擡起眼眸,祖母綠的眸子和韓森漆黑沉靜的雙眼對視,對方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視線之中如同長輩般的包容與平和,卻與累世的記憶毫無區别——韓森似乎永遠是韓森,不會變成别人,他隻會是這個永遠讓自己予取予求的男人,無論在什麼年紀,在什麼情況下,隻要自己出現的那一瞬間,他仿佛就做好了成為别人丈夫和配偶的準備。
滿足自己的妻子,像是一道标簽,烙印在了韓森的身上。
……
片刻之後,房間裡的熱度慢慢的降了下來,有一些濃郁的花香味道順着花園裡的風,一點點的彌漫開來,環繞着兩人。
韓森伸出手臂,樓抱着對方在自己的懷抱裡,扯了被褥,蓋住了尼采的肩膀。
“乖一點,路德藍,你該睡覺了。嗯?”
尼采有些茫然,他最近被照顧得太好了,對韓森徹底沒有了隔閡,就這樣被韓森圈抱在懷抱裡,整個人貼着火爐一般貼在韓森的身側,縮在韓森的胸膛,哼了一聲,點了點頭。
天亮了,尼采沉沉睡去,韓森在清晨起身,去路德藍的公司做事。
傍晚時分,韓森回到了尼采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