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被辭承盯得有些發毛,她拿着項鍊,讪讪一笑試圖掩蓋:“可能是我記錯了吧,不過找到就好。”
劉芳多麼精明的婦人,一看到自家女兒這副模樣,心下一片了然,畢竟她家女兒什麼德行,她還是知道的。
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也不會去戳破,捉弄一個野種罷了,還沒有什麼需要在意的地方。
不得不承認,辭承雖然一無是處,但是這張臉卻是極好看的,别說這些小姑娘,就是大人路過了也會多看兩眼。
可惜這張臉長在他身上,可算是浪費了,畢竟是生來就注定了是要被犧牲的祭品。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可不要再睡了,已經七點了,我們家可不養閑人。”劉芳看了眼辭承漆黑深邃的眼睛,額前的碎發遮在眼前,倒是顯得乖巧可人。
劉芳轉身就要走,秦悅卻一個回頭,快速跑到辭承床頭,抓住他的被子就要掀起來。
鬼鬼祟祟,一定有貓膩!
雖然辭承用力地壓住了,可是被子還是被掀起了一角,秦悅看着辭承赤裸健碩的上半身,眼睛愣了一瞬。
再往下的地方被被子遮住了,可是她大概能看見,他的手正放在不可言說的地方。
“蹭”的一下,秦悅的臉羞的通紅,她當然知道辭承是在做什麼,難怪從她們進門起就一直待在床上裹緊被子不敢下來。
辭承也尴尬地無言以對,隻能低着頭緊閉雙眸。
“臭丫頭,還不走幹嘛?”劉芳走到門口才發現秦悅還沒有跟上,她回頭催促道。她可不允許自己的寶貝女兒和這種人扯上什麼關系。
秦悅的小幅度地點了點頭,臉依舊燙着。平日裡看不出來,沒想到他的身材竟然這樣好。他剛剛算是對着自己在……
秦悅一路小跑離開了這裡。
等秦悅走後,辭承卸下了剛剛的無措模樣。他若無其事地下床把脫掉的衣服又穿了起來。
目的已經達成了,他便沒有必要再光着身子了,尤其是還要面對這個完全不懂把握分寸的神明。
可是就在他回頭看的時候,突然發覺到了哪裡不對勁。被子裡就算是少了一個人,也不該是這樣的。
他看着平鋪在床上沒有半點鼓囊的被子,然後伸手掀開了它。
在看清被子裡生物的那一瞬間,辭承的思緒中斷了一刻。
這是什麼?
“呼,剛剛悶死我啦。”時銀雙手叉腰站了起來,但很快他也發現了怪異之處。
“你……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看着這個天真又愚蠢的神明,辭承喉結滾動間,眼神隐晦地掃過了時銀一張一合的嘴以及過分好看的臉龐,他抹了一把額,将過長的劉海盡數撩了上去,神情漸漸變回了以前的那個辭承。
“我沒有變大。”辭承慢慢彎下腰,腼腆地歪頭一笑,“是你變小了,剛剛謝謝你,不愧是神明,連這種事也能做到嗎?”
時銀溺在了辭承崇拜的眼神中,哼,被凡人追捧才不是一件多令人開心的事。
然而下一秒——
“什麼?!你是說我變小了?”時銀從被子上跳下來,顯然是有些吃驚,他看了看周圍,所有東西都大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時候,小黑也從床底拱了出來,它看着變小的時銀也很是新奇。它“哼哼”地沖着時銀叫了兩聲,很快便吸引了時銀的注意。
時銀本就是一隻鳥,對于動物自然是要比人更為親切的,他走到床邊坐下,伸出兩隻小腳在它的身上踩了踩。
好軟。
辭承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一人一豬。
上一世的神明隻是在他的房間裡匆匆一坐後便離開了,他自始自終都是将小黑關在豬圈裡,生怕亵渎了神明。
可是此刻,望着高貴的神明和劣等的野豬摻和在一起,他竟然有種無言的扭曲感。
為何?明明是同一個人,可他總是感覺眼前這個神明和上一世的,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
感受到了内心的動搖,辭承再一次冷下了臉,他沒有忘記上一世輕信于人的教訓。即使這一世悲劇還沒有發生,但是按照目前的情節走向,那一天一定會到來。
畢竟神明擅長蠱惑人心,這是他上一世就該知道的。
趁着時銀不備,辭承将手探到了枕頭下。如果秦悅還在的話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為那正是她的項鍊。
有錢能使鬼推磨。
況且,這本就是他辭家的東西,現在隻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不過這還要感謝這隻神明了,要不是他,或許自己還不會這麼順利。辭承看着和小黑玩鬧的那個背影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