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bu bibu bibu…”

原地隻留下倉皇的血腳印，微弱喘息的孩子，還有一個瞳孔散大失去呼吸的年輕人。

“脫離成功，任務完成度100%，恭喜實習生李解榮完成第一個考核……”

“我市報道一起惡性事件，城東區121街道…一死一傷，嫌疑人正在追捕中…”

深秋的葉子還沒有凋完，墓區又新增了一塊碑，兩塊嶄新的碑相互依靠着，同朝着太陽升起的放向。

“不是明年才回上京嗎？”聞質将碑前的煙灰拂去，擺上剛買的小雛菊。

煙從薄唇中彌漫出來，籠着鏡片，模糊了五官“這裡沒有我想着的人了。”瞥了眼面前的雛菊“怎麼想着送這花。”

聞質嗤笑了一聲“嗯，買錯了，明天買新的。”

“我走了，下次見。”眼淚還在身後，人已經走遠了。

“下次是幾年之後？！”聞質低聲自語。

皮鞋停頓了片刻，煙裹着話，輕飄飄的順着風的方向飄了過去“十年後吧。”

天還未亮，孤身一人來的聞質放下了手中帶着露水的粉玫瑰“沒有紅色的了，将就用這個吧…會不會有點唐突。”手指沿着黑白的照片，描摹着那雙依舊生動的眼睛“害羞不回答？我應該給你買白的，我就應該邁出第一步的。”

明明前幾天還鮮活的人，一瞬間就被永遠封在土裡，191的大漢蜷曲着身子靠在冰涼的墓碑上，同朝太陽升起的方向“咱們還沒有看過日出呢，今天就當補回來了。”

臨走的聞質掏出一盒煙和被捂着依舊發燙的包子，放到了相鄰的一塊同樣嶄新的碑旁，“别在下面說我壞話，幫我好好護着李解榮，聽着沒！”

“本市極其感謝聞氏集團的贊助，據聞透露，将趕在新年前期，讓全市各個角落都安上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