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造謠說我殺人,想讓他恨我?!為什麼,就因為我是魔族?!你們要斬妖除魔!”
“您這話可千萬不能說!!”保安後背發毛。
“你們沒變!但是他變了嗚嗚嗚!他變了……”丹賦聖指着一臉不自在的司琛,他聲音更高,“他不記得我了!他不在乎我了!”
司琛不敢和丹賦聖對視,他左看右看,最後他視線落在了晨歸身上。
然而晨歸看起來也很驚恐。
晨歸隻覺得丹賦聖有辦法,卻從未想過是什麼樣的辦法嗎?!
門開了,一個身形健壯的男人走了進來。
“丹賦聖。”那人的聲音很冷。
丹賦聖往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太子?”倒不算太意外,這世上不可能隻有司琛這一個縫合怪。
“你們這是什麼舊皇室收容所嗎?”丹賦聖原本都躺地上了,在見到那男人之後他又坐了起來。
司琛朝着男人拱手:“師兄。”
男人對司琛點點頭,随後他皺眉看向丹賦聖:“你别想在我們宗門撒潑。”
“我沒有撒潑。”丹賦聖很委屈。
“你封印解開之後,我時不時就會想起一些前世的事。”男人咬牙,“我知道自己是轉世,我不是我師弟,我不吃你這一套。”
“啊~那你想起來自己是怎麼瘋的了嗎?”丹賦聖問他。
“什麼?”男人眉頭皺得更緊。
“沒什麼。”丹賦聖轉移話題,“既然你想起來了,那你也應該知道,你師弟上一世和我的關系很不錯。”
“的确,可他和你隻是普通朋友關系。”
“啊?為什麼你會這麼想?是因為你皇弟沒有懷孕嗎?”丹賦聖滿臉不解。
男人呼吸一滞,他差點就直接動手了。
“他讓我住他的王府,我們經常一床睡。”丹賦聖嗤了一聲,“那時候人魔通婚可是死罪,他哪敢說實話啊。他和我之間可是有約定的。”
他耳墜上的紅色寶石微微一閃,一把長刀出現在丹賦聖手中,刀身雕刻着華麗繁複的獸形圖案,柄首印刻着一個“司”字。
這是一把高階法器,但它沒有多少攻擊力,它是身份的象征。
丹賦聖握住刀柄,将刀身抽了出來:“如非真心相送,我是抽不出這把刀的。強行抽刀會毀了它。”
那男人愣住了,他倒吸一口涼氣。
在記憶裡,他不争氣的師弟确實喜歡和丹賦聖擠在一起,司琛總讓他不要對丹賦聖懷抱偏見,丹賦聖是個很好的魔。
晨歸忍不住用傳音詢問丹賦聖:“你覺得這樣真的能行?”
“妥!”丹賦聖看着面目猙獰的男人,“他以為自己想起來了,但他不是那位太子。”
“你這麼肯定?”
“因為我知道那位太子是怎麼瘋的。”丹賦聖輕輕笑了一聲,“那位太子在如今這個時代是活不下去的,他走偏了。”
太子的瘋魔是丹賦聖折騰出來的,不過這也不算什麼詭計,隻是丹賦聖把最直白的現實攤開給這位太子看了而已。
這個苦大仇深的男人與那位太子本質是不同的。
那男人看了看丹賦聖又看了看司琛,他瞳孔地震:“你們真的……”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丹賦聖連忙開口。
“不,不可能……你們真的……”男人滿臉恍惚地搖了搖頭。
“你記得多少?”丹賦聖問他,“記起了很多關于我的事?”
男人深吸一口氣:“是,那又怎樣?”
“那你有沒有發現,作為一個見魔就殺的修士,你對我這個魔神後代的态度好的有點過頭?”丹賦聖指了指自己,“你有想過是為什麼嗎?你認真回憶一下那份感情……”
如果男人再不讓他進去,他就把太子的名譽也拉下水。
那男人猛地看向司琛:“你居然跟魔主搞在一起了?!”
司琛:“我壓根不記得那種事!!”
“你們就說怎麼辦吧!你們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舉着牌子在你們大門口揭露你們的罪行!”丹賦聖嚷嚷,“我要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們前世纏綿悱恻的愛情!”
“你們打不死我!你們也攔不住我!”
“我要揭露你們醜惡的嘴臉!”
一個小時後。
丹賦聖夾起一塊小炒肉放進嘴裡:“他們千庾門的夥食是真不錯嘿。”
晨歸捧着碗,他不知道自己求助丹賦聖是對是錯。
白愉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已經離體了,但他隻能強裝鎮定。
玉獒還在聽他的歌,他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
丹賦聖看了一圈,他又夾了一塊肉,放進了司琛的碗裡:“你看你,你都瘦了。”
“我想死。”司琛說。
“噓。”丹賦聖的食指放在了他的唇上,“不要說那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