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麼早嗎?”溫溪喃喃自語,抽出心思打字。
[溪流成海]:沒有,現在是休息時間。
[溪流成海]:你們那邊還是淩晨吧,怎麼起的這麼早?
[Y.]:有點兒睡不着。
[Y.]:我後天回國,下午的飛機。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見宴決,一直在線上聊天,以至于現在知道對方後天回國,溫溪竟然生出來一種要網戀線下面基的錯覺。
“好怪。”
[溪流成海]:好哦!
[溪流成海]:想你很久啦^^
但是溫溪很快又想起一件事情。
[溪流成海]:不過後天回國的話,會錯過明天宴和蘇的生日吧?
宴決消息回的很快。
[Y.]:禮物派人送去了。
[Y.]:不差這一年。
[Y.]:你每年都去他的生日宴?
[溪流成海]:對啊,我們宿舍成員的生日都一起過的。
[Y.]:那錯過一次見面的機會。
[溪流成海]:可惜可惜(悲傷)
[Y.]:很久沒見面了,要視頻嗎?
溫溪低頭看着自己的衣服,有些手足無措。
要視頻嗎?
[溪流成海]:哥哥,現在在幹什麼?
[Y.]:拳擊。
[Y.]:要看嗎?
溫溪瞪了瞪眼,他和宴決一起到旎夜B區看過拳擊對決,但想象不到他本人打拳擊會是什麼樣子。
溫溪看着鏡中的自己,想到了那本受同時能拿下24個攻略對象的小說,他喉頭滾了滾想,把自己這邊的鏡頭擋住就好。而且宴決和宴和蘇關系一般,也不會交流,就算他穿着這件裙子和宴決視頻,又把照片發給宴和蘇也不會有人知道。
很不道德,但很想看。
好奇驅使着溫溪膽大包天的回應。
[溪流成海]:好。
幾乎是在他同意的第二秒,宴決的視頻通話請求彈出。
視頻接通,溫溪倒吸一口涼氣,愣怔的瞪大眼睛。
對面的場景似乎是在專業拳館,宴決并不是自己打沙袋,而是正站在一處拳擊台,和另一位外國人打拳。但這并不足以令人錯愕,而是宴決此刻赤/裸着上身。
脫了上衣的此刻将完美的身材暴露的一覽無餘,寬肩窄腰,肌群均勻,薄肌覆蓋高大的身軀,出拳的瞬間胳膊肩頸的肌肉緊繃,虬結的青筋黑色順着緊握的拳頭蜿蜒而上,沒入鼓囊囊的肱二頭肌。
宴決側對這鏡頭,身體擺動之間,溫溪看到了塊壘分明的腹肌,溝壑明顯的緊繃着,男人皮膚被頭頂偏黃的光線染成小麥色,帶着勃發的力量與沖破的荷爾蒙。
這是什麼拳種溫溪并不清楚,但這不妨礙他能看出來宴決很擅長這門運動。男人出拳果斷,動作之間帶着風,微微弓着身子,死死咬着對手,異常的有攻擊性。不知道宴決手機是什麼牌子的,收音很棒,溫溪清楚的聽到宴決的氣喘,低沉而急促,像是某種猛獸的喘氣聲。
拳法配合步伐,配合上身出拳,下半變化位置,溫溪看到了宴決的褲子,純黑的拳擊褲,随着身體擺動能看到裆/部的紅色系帶一起明顯的擺動,是很有實力,本錢很雄厚的樣子。
溫溪整個人愣住,面紅耳赤的慌亂移開視線。
要命。
對打的老外在宴決凜冽的攻勢下節節敗退,最終一拳砸在肩頭,不堪倒地。
“OK!You win.”
在溫溪的隔空注視下,宴決赢得了這場較量。
溫溪看着他拉起到底的朋友,笑着說了些什麼,然後徑直擱置在一旁的手機。
男人兇猛極具攻擊性的模樣和往日溫柔的想象大相徑庭,溫溪看着越來越近的宴決心髒砰砰跳。
汗水從宴決下颌滑落,滴落到塊壘分明的腹肌上,因為長時間運動,他腰腹的肌肉還緊繃着,平坦光滑,汗珠順着順着人魚線一路向下,流進了令人眼熱的内褲邊沿。
這些隻是宴決從拳擊台走向他幾步之内發生的事情,宴決靠的越近他越能看到男人赤/裸的細節。
拳擊館金色照燈讓男人皮膚變得深度一些,成了小麥色,右邊胸肌上有着一道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疤痕,不算深,依舊留着褐色的痕迹,給宴決增添了更多的野性,仿佛他是天性難馴的孤狼。宴決也被打了幾拳頭,肩頭胸口泛着紅,莫名的色/氣,很難不讓已經不再是個單純孩子的溫溪想到在上面留下一些指甲的抓痕,而那一圈紅印上綴着淺色的果子。
溫溪有些狼狽的移開視線,握着手機的手有些發虛。
完蛋,他已經變壞了。
擋着鏡頭的手指不小心松開了。溫溪在手機屏幕的小屏幕看到了眼神慌亂的自己,他的現在一切模樣徹底暴露在宴決眼底,内心愣怔之際,溫溪看到了大屏幕中的宴決壓了下眉眼。
鏡頭被人拿了起來,溫溪看到宴決滾動的喉結,那刻挂念許久的小痣也随着上下移動,激烈的運動讓宴決還帶着氣喘此刻未消退,就這樣喊出了溫溪的名字。
“溫溪。”
很奇妙的感覺,溫溪張了張唇瓣,莫名感覺口幹舌燥,隔着屏幕對視,他看到了男人黑而沉的眼眸,眼底還帶着對勝利的渴望,不加掩飾的本能欲望。
四目相對,後腰發軟,溫溪整個人都有些發虛,他急促的呼吸,鎖骨上窩處的蝴蝶紋身慌亂的震動翅膀。
溫溪難捱的動了動唇瓣:“哥哥。”
宴決表情有些意外,他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
溫溪意外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砰砰砰。”
聲音是從身後的衛生間玻璃門傳來的。
溫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錯愕轉頭,隻見磨砂門外站着一道高大的人影。
“溫溪你在裡面嗎?”
是宴和蘇的聲音。
溫溪大驚失色,而鏡頭裡宴決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