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和蘇餘光瞥見溫溪低着頭看手機,夜色裡看太清神色,不過能聽見溫溪姗姗來遲的回應,語氣少見的有點臭屁。
“那确實有一點可惜的。”
宴和蘇挑了下眉。
有古怪。
*
宴決出差後,溫溪還是像往常一樣給客人分享着日常生活,每天準時發語音的早安午安,時不時發點兒日常自拍過去。雖然有時差,但宴決還是如他所說,在不工作的時間就會很快回複,有時候是回溫溪的消息,也有時候是分享自己的生活,雖然不是工作就是工作。
不過,一切都很順利。溫溪對此很滿意。
溫溪依舊學校工作兩點一線,他今天被點到一個包間服務,這是他除了接待宴決後第二次到包廂上班。
跟着七八個前輩,倒也沒有很緊張。這是個富家小姐們公子哥們的局,除了黃賭毒,什麼刺激玩兒什麼,客人們出手闊卓,開香槟塔,撒錢搞氛圍,算上提成整八萬。
從下午三點一直玩兒到十二點才結束,整整八個小時一直站着微笑服務。雖然提心吊膽的,但是賺錢效率很高,一想到沒幾年就能還完賭債,溫溪就充滿力量。
和經理打過招呼,溫溪打卡下班。他今天沒騎着車,再三考慮下辭去了藥店的兼職,有充分時間休息的溫溪準備坐最後一班地鐵回學校。
從旎夜會所到地鐵口還有段路,溫溪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共享單車或電車,隻能走過去。
“喂,浩宇哥,在宿舍嗎?”
“在呀,小溪兒。”電話那邊傳來噼裡啪啦的鍵盤聲,和陳橋罵人的聲音,甯浩宇說:“打遊戲呢,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溫溪:“沒,我剛下班,現在坐地鐵回學校,讓你留個門。宴和蘇沒睡啊?”
“老宴出去玩兒了,今天不回來。我和橋兒正打遊戲呢,睡不了這麼早。你回來就行,給你開門。路上注意安全,我挂了。”
“好,挂了。”
溫溪低着頭找出藍牙耳機,挑了首歌,哼着小曲兒将手機揣兜裡,很久沒有這麼早下班了。
溫溪樂滋滋的繼續往地鐵站趕,轉彎出巷口時,視線裡忽然出現一雙黑色的鞋,順着往前看,迎面光線灰暗的花壇角落裡站着五六個人影,都站在陰影裡,看不清臉。
溫溪猛地頓住腳步,周圍靜的出奇,溫溪心裡一咯噔,平時這條路到深夜幾乎一個人都沒有。
而現在,對面的人都在看着他。
來着不善。
溫溪摸到手機攥緊,他想要盡快離開這裡,結果腳剛動一步,脖頸被人猛地勒住,往後一拽,抓到了巷子。
“放開我——”溫溪用力掙紮着:“救命救——”
口鼻被人猛地捂住,紗布是濕的。
“唔唔——”
意識到那是□□已經遲了,溫溪覺得眼皮沉重的厲害,身體幾乎是立刻疲軟無力。
思緒混亂,眼前的人影似乎在晃動,溫溪看不清他們是誰,但昏迷前他聽到一道很耳熟的尖銳男聲在惡狠狠的說。
“媽的,溫家的狗崽子,老子終于抓到你了。”
眼前一片漆黑,溫溪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