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女王歸來号嗎?我要進去。”陸希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她的目的,既然她姓白,那她一定聽過,或者說,曾被邀請過。
此話一出,白琬琰的同伴們紛紛對視着向後退,過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徒留她和她的假爸爸站在一起。
白琬琰正要開口,突然,一陣鳴笛聲響起,那些小夥伴都跟商量好的一樣,頭也不回四散奔逃。
“……”
陸希倒是能理解他們這種抛棄他人自己逃命的行為,或者說,白琬琰随便與陌生人接觸的行為才是不值得提倡的,但作為陌生人本人,她還是有些無語。
看到朋友們跑得越來越遠,白琬琰愣在原地,接着渾身顫抖地轉頭看向她高大的“父親”,萬一這個人不像她判斷的那樣,那她……
陸希把手放在眼睛上眺望遠處的小孩,直到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會害怕很正常,我确實不是什麼好人,但還請你放松,我的目标不是你,我不會傷害你,反抗隻會讓你受傷。”
“另外,你應該謝謝我,我幫你證明你需要換一些新朋友了。”
聞言,白琬琰悄悄擦掉了眼角的淚,鼻子裡哼哼兩聲:“聽起來你在對我進行pua。”
“我是,但我說的也是事實。”陸希攤開手,“看你朋友的樣子,你們一定知道那個郵輪了?如果你帶我進去,任務完成後我就會自行離開,但如果你拒絕,那我強行闖入郵輪所造成的一切惡劣後果都會有你的一份。我保證,今天晚上遇見我,是你最大的幸運。”
“你甚至連騙都不願意騙我?”
白琬琰瞪大眼睛,這個人是笃定她會幫她嗎?
陸希把她抱起來:“是你沒有被我騙的資本。”
“這個世界不像你想得那麼安全,出門記得防身。”
一頓嘴炮,陸希連吃帶拿,抱着小女孩滑着她的滑闆取回了挂在電線杆上的囚犯,那人像個蝦子一樣挂在十米高空上,一動也不敢動,吓得快尿了。
白琬琰看着她,語氣遲疑:“有人邀請白千言去參加郵輪上的party,那些人知道我的身份,應該也會讓我進,隻不過你的樣子……”
隻是瞬間,白千言的臉就變成了那個銀發的仿生人。
“因為你在路上玩滑闆,又不願意找人接,所以我有義務把你送回家長身邊。”女人把仿生人的人機表情學了個十足十,小姑娘張大嘴巴。
陸希指着囚犯:“這個人是我抓到的嫌犯,我把你送到你父親手裡,就會離開繼續執勤。”
白琬琰突然有些好奇:“你為什麼一定要進入郵輪?”陸希定定地看着她,小姑娘識趣地換了個話題。
“如果我在送你進去的下一秒告訴警衛你是個壞人,你還有辦法逃脫嗎?”
“仿生人”思考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讓我在摩肩接踵的郵輪上避免被抓嗎?九重宮昨天剛死了八個人質。”
白琬琰不說話了。
“我知道你與其他人不同,别因為好奇來找我,如果你想留在船上,我會給你一點提示,在天上看到紅色閃光就立即離開。”
陸希現在手裡有一些基本的生存道具,包括信号彈、匕首、勾索和補血藥,她已經為進入女王歸來号做好了準備。
這個人簡直就像電影裡的特工,即酷帥,又周全,白琬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緊張,隻要你不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都會為你加油的。”
“我很緊張嗎?”想着監獄那一頭的手術,陸希恨不得立刻飛過去親眼見證,那可是她唯一不大張旗鼓就能回家的機會。
“你的汗滴在我手上了。”可是女人依舊面無表情。
“正常的生理現象,我們走。”
……
今天是許堯的生日,郵輪上的這場生日宴正是他的粉絲為他辦的。
你要問許堯是誰,一位不溫不火的冷感系男演員。
那他的粉絲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可以把整個郵輪包下來?
白千言的未婚妻。
遊輪上燈火通明,所有人在聊其他事前都不約而同地談起同一件八卦,“給男明星辦生日宴居然還要請未婚夫來到現場,未婚夫還是白千言”,沒有什麼比這更有看點的了。
而導緻這場世紀聯姻告吹的主角,更是在衆人的竊竊私語中,登上了郵輪。
這不是白千言的女兒嗎?她怎麼來了?
門口的警衛見到白琬琰,更是有些吃驚,陸希把之前編撰好的理由告訴他,他一臉為難的表情:“要不我請示一下主辦方。”
小姑娘的表情有些臭,但沒辦法,想要登上郵輪的另有其人:“你快點。”
很快,警衛如釋重負地點點頭:“你可以進去了。”然後他把陸希攔在了門外。
“她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