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道那邊的人說話了:“我已經控制了整個九重宮的大門和監控探頭,刀疤和詩人已經進入了拍賣場,裝載有武器背包的車已經遙控進了地下車庫,隻要劫持成功,消息很快就會傳到白千鋒耳朵裡。”
屬于五個人的頻道裡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很明顯,他們有自己的群聊,而她被排除在外。詩人是那個矮個子,不說别的,這四個人的行動速度倒是一流。
“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嗎,那兩個能力者不見了。”
“看到了,兩個防禦型的能力者,在火力傾軋下依然是弱勢角色,我們的配合也不是說笑的。”
“啧,你不會是‘能力至上’主義的教徒吧?那種跪舔能力者的孬種?”刀疤在頻道内發了一條語音,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惡劣,他還在對剛才的事耿耿于懷。
陸希的陰陽水平也是不遑多讓:“不,我隻是沒想到在行動前會進行霸淩的人真的有真才實學,失敬。”
“别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趕緊幹活,現在是12點10分,按照要求,我們要将時間托到下午兩點。”
頻道内的人不再說話,陸希也不自讨沒趣,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制服,開始觀察白千鋒的團隊。
那些普通的保镖看起來也頗有經驗,西裝筆挺,但有礙于公衆場合,所以沒有攜帶槍|支。他們戴着口罩,分散在整個場館中,觀察周圍的人群。
保镖們站在白千鋒面前,将他與台下的人群隔開。
就是他了。
她大步流星地走向衛生間,門口的保镖看見和他款式一樣的西裝,也是一愣,見她要進去,更是心生疑惑,伸手攔截:“這位……女士,這裡是男廁所。”
女人沒說話,隻是緊張地吞了一下口水,随即強行破門而入,見狀,保镖頓時察覺到不對,他立刻進入衛生間,并開始呼叫同伴:“這裡是7号,發現異常!有人——”
獨臂說白先生今天會有生命危險,任何風吹草動都要警惕,這個女人,不對勁!
陸希進入無人的衛生間,然後反身掐住他的喉嚨,把他拖進廁所。
受過訓練的人的反應能力還是很快的,對方當即開始反抗,但他顯然是保镖裡比較瘦弱的類型,效果聊勝于無,陸希持續加大手勁。
非人的力量帶來的窒息感立刻襲來,保镖很快陷入昏迷,扒下他胸前的徽章,陸希從虛拟服裝裡選出一個類似的口罩戴在臉上,變成他的樣子,一切都在瞬息之間完成。
“嘶。”
她撩起衣角,青紫的皮膚昭示着反抗者的成果,半大小子,勁兒還挺大。
把被綁得像個粽子一樣的人塞進廁所單間,将門反鎖,戴上他的通訊設備,陸希踩着馬桶攀上門框,随後輕巧落地,離開廁所。
如何制服一個人使其暈眩,這還得感謝那兩名給她做手術的醫生,九個小時的手術中,那兩個人侃大山一樣把人身體的構造講了個遍,順便還科普了很多畸變種的殺人方法,讓她見識大漲。
掐住人的頸動脈窦能讓人在幾秒鐘内陷入短暫休克,實踐出真知,這條确實可行。
陸希不得不承認她就是操勞的命,那兩個能力者的消失讓她的心惴惴不安,她得做些什麼,讓這種對未知的恐懼從腦子裡消失。
“七号?七号?”通訊器的另一頭,男人的聲音有些嚴肅,陸希走出門外還沒幾步,就有人朝她走了過來。
“什麼情況。”他狐疑地看向她,看樣子是想要個解釋。
【變色龍】不能變換人聲,為了防止暴露,陸希對這個組長模樣的人做了個手勢,她指了指通訊器,示意二人在頻道内對話。
“有一位女士想硬闖男廁,我覺得可疑,便提前出了聲,但查問後發現是那名女士自己看錯了圖标,我給她指了路,現在已經沒事了。”
回到自己位置的組長看到她的解釋,翻了個白眼,做了個扇人的手勢:“别給我來那套,上白家的班還想玩忽職守?要是白千鋒投訴你扣了我工資,我抽不死你!”
“您剛才也在發呆吧。”陸希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
“這就是你對我說話的語氣?羅小河?”
“您怕什麼,咱們充其量是小喽啰,真有事那兩位自然是會出手的。”
三個和尚沒水吃,這麼多保镖,偶爾會有一兩個懈怠些也是常事,他們隻會覺得,白千鋒的安危和自己沒有太大的關系。
“滾蛋,誰和你一樣。”羅威恨不得踢那個龜孫子一腳,這小崽子,現在都敢論你我了!
“不過這九重宮看起來也不像是不安全的三無地方,怎麼大家都那麼緊張?”
“組會上的内容都被你就着大白米飯拉出體外了?白家那邊有人預言出了這少爺有危險,九重宮就是出事的地點,他要是死了,咱們工作的飯碗就沒了,也就你傻缺一樣什麼也不擔心。”
預言?那兩個人消失的原因找到了!
陸希有一種預感成真的舒爽感,她将消息告訴了其他人,等待他們的回複。
“衷心希望九重宮……”白千鋒的祝詞已經快念完了,如果形勢再不發生變化,任務的結局大概率會走向失敗,畢竟他已經知道一切都沖着他來的了。
“搶劫”進行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