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栩心髒咯噔一跳,本來以為可以和柳同州維持這種相敬如賓的狀态很久,柳同州紳士有禮,不會要求她什麼。
柳母這有些興師問罪的來頭,讓她不知道該應對。
“我們沒有分房睡。”柳同州同樣嚴肅地神情,“我剛回國不久,最近很忙,沒來及收拾卧房,和栩栩住的是另一個房間。但是母親,你沒經過我同意,随意進出我們的房間是不是很不禮貌?”
“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放着主卧不住,為什麼要住另外的房間?”向茗自然是不相信柳同州的話,也确實有點理虧,不好太過強硬地去證明什麼。
“主卧還沒布置好,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後,我們會去拍婚紗照,補辦婚禮,母親不用操心。”柳同州神情和話語都認真地不能再正經。
聽得一旁的喬栩一愣一愣地,正經的人說起慌都是一本正經,讓人信服。
他這麼說,柳母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總不能直接讓兩人離婚。
親手去拆散一樁姻緣,她也有些下了手,就算明知兩人沒有感情,并不是真心結婚的。
現在這個年代,為了應付父母,瞎結婚的也不少。
“我不希望你是在敷衍我和你爸爸,敷衍你爺爺奶奶。同州,你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說得話和行為負責,為自己的人生負責,栩栩也是。”向茗看着兩人,語氣似警告又似叮囑。
“會的,母親放心。”柳同州回應。
向茗也就沒再多說,這麼跑過來确實有些冒失,“那我先回去了,不早了,你們兩人早點休息。”
“母親路上小心。”柳同州和喬栩兩人把人送到門口。
向茗又說:“空了多回去看看,爺爺奶奶都盼着你們多回去陪陪他們。”
柳同州:“會的。”
知道看着電梯瞎到一樓後,兩人才回到屋裡。
喬栩長籲一口氣,對柳同州豎起大拇指:“厲害,說謊也能說得這麼義正辭嚴。”
柳同州卻認真說:“我沒有對母親說謊。”
喬栩:“啊?”
沒說謊,那意思是他真的打算去拍婚紗照,補辦婚禮?
“那個其實偶爾說一下謊無傷大雅。”她找補,“我偶爾也對小舅舅和外婆說一些小謊。”
雖然都是一些芝麻大點的小事,比如騙外婆說吃了早餐之類的,最大的謊言大概就是和柳同州結婚這件事吧。
“我沒有說謊。”男人重複,墨黑的瞳眸出奇明亮,裡面的光芒堅定。
喬栩抿了抿唇,别開視線,“你先吃飯吧,保溫飯盒,應該還是熱的。”
她趕緊提着飯盒往餐廳走,把飯盒一一打開。
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立刻在空氣裡飄散開,還帶着熱氣,不用加熱。
柳同州跟過來,見她有意逃避自己剛才的話,也不想步步緊逼。
“外婆身體怎麼樣?”他試圖找話題。
“最近都挺好,神采奕奕。”喬栩說。
外婆這一年精神确實不錯,外公去世的那年,她一度擔心外婆會熬不住,跟着外公去了,好在熬過來了,有時候她看外婆比她看起來還有精神氣。
“有什麼不舒服,要及時說,能夠及時就醫最好。”他又說。
“嗯。”喬栩點頭。
柳同州接過她遞過來的筷子和碗,“你要不要再吃一些,這麼多菜。”
喬栩:“不要,你吃就行。”
“那你先去洗漱,等一下我吃完飯給你看看牙齒,發炎太嚴重要去醫院看。”柳同州盯着她的左臉頰看了半晌,語氣擔心。
喬栩應了一聲,快步往房間走。
她有點不知道應付現在的柳同州,偶爾逗一逗他覺得很有趣,但是他要認真了,她就不知道怎麼辦。
外公病重時,他們在醫院接觸的不多,她對柳同州的了解,就是舅舅的好友,對什麼都很認真的一個男人,有修養有禮貌。
【曉,你說柳同州這種男人認真起來,我這邊怎麼會覺得有點愧疚呢?】
她來到衛生間,一邊洗澡,一邊抽空給好友發信息詢問。
衛衛:【嘿嘿嘿,你是不是要陷進去了?】
喬栩翻白眼,總覺得每次好友說起柳同州,好友都一副色眯眯的感覺。
【剛剛我和柳同州回來,他母親來到我們住處這邊,發現我們是分房睡,很生氣。】
一想到柳同州說的要拍婚紗照,補辦婚禮喬栩就頭疼。
衛衛:【所以你們從今晚開始準備同房睡?】
衛衛:【哇塞,刺激,這不就是電視劇裡的情節嗎,記得彙報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