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神明睜着血紅的眼睛,艾利看不出其她的了,畢竟她連人類的臉色都看不懂,更别說蝙蝠的。
娜娜她和祭司落在地面上,娜娜她的蝠翼大張,舒展了一下翅膀,而祭司則跪在她腳邊,完全看不出當時抓住艾利幾個的嚣張和不屑樣。
娜娜她笑聲粗犷,使勁摸了摸祭司的耳朵,把祭司揪起來,拍了拍這位的後背,示意她注意形象。
祭司清了清嗓子,繼續主持這場慶典,“獲得第一名的人,将有機會和娜娜她比試,拼盡全力,生死不論。”
艾利瞪大了眼睛,和誰?娜娜她,獸人和娜娜她?還生死不論,這是什麼規則,不就是讓獸人去送死嗎?
然而獸人依舊很興奮,不如說是她們更加興奮了,每一個人都急迫地想要跟娜娜她決鬥。
“那麼,現在比試正式開始!”
祭司一聲令下,空地的周圍出現了紅色的魔法符号,兩個獸人入場後,這些符号凝實,把比試場地包圍起來。
艾利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拍她的肩,轉頭一看,是靈繡的水人,水人給她指一個獸人。這個獸人很不合群,她的身邊一個獸人都沒有。
“這個,就這個,就是我看好的弓箭手。”水人拉着艾利的手,想讓艾利前去結交新夥伴。
艾利看向籽可,籽可耳朵動了動,很快回以警告的目光,看來這位不是一個善茬啊。
“怎麼樣,能力是不是很強?”
艾利低頭注視着水人,你找人完全不考慮性格因素是嗎?小隊已經有一個斯溫了,再來一個這樣的,自己真的可以管住嗎?
艾利一點信心也沒有。
籽可警告過外來人以後,把視線重新放在了在打鬥的獸人身上。場内已經到了尾聲,一個獸人被另一個摔在地上,周圍爆發出一陣歡呼,站着的獸人備受鼓舞,照着倒下獸人的後背來了一個肘擊,倒地獸人徹底喪失了戰鬥能力。
哇!
這位獸人勝利了,接下來由她對戰下一位挑戰者,也是一個強壯的獸人。
這位獸人左臂有一個很長的傷疤,應該是抓捕野獸時被野獸抓傷的,她往兩個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摩擦手掌做好準備。
勝利獸人現在正是興奮的時候,身上青筋暴起,面紅耳赤,不斷開合自己的翅膀。
兩個獸人沒有一開始就扭打在一起,她們都知道對面是一個強者,需要自己打起一百倍的精神。
勝利獸人率先發動攻擊,飛到空中去抓下面獸人的脖子。傷疤獸人矮身躲開,張開翅膀用翅膀去扇勝利獸人的身體,使她的方向被迫改變,往右邊去。
右邊傷疤獸人準備去抓勝利獸人的腳,卻被勝利獸人抓傷,勝利獸人看到血更加興奮,落到地上撲上去想咬住傷疤獸人的肩膀。
傷疤獸人被勝利獸人沖了個滿懷,一下劇痛從肩膀傳來,勝利獸人還鎖住了她的兩臂。傷疤獸人就勢扭住勝利獸人的腿,兩人齊齊倒地,勝利獸人在下,腦袋直接磕在了地上。
勝利獸人咬得更緊了,兩隻手順着抓傷疤獸人的脖子,抓出一道道血痕。
傷疤獸人的蝠翼也被手臂壓在下面,無法動彈,隻能利用腿部的力量,用上半身把勝利獸人壓得死死的,腿部在壓制住勝利獸人的關節的前提下慢慢支起。
勝利獸人張開翅膀呼呼亂動,幹擾局勢。
傷疤獸人沒有放棄,被反制的手抓住了勝利獸人的翅膀,狠狠一拉,拽掉了一塊毛皮。
兩人僵持不下,可是傷疤獸人一直被勝利獸人吸血,堅持了一段時間後無力倒下。勝利獸人站起身時,牙上還帶着新鮮的血液。
獸人們鼓掌,為這場精彩的對決。
籽可擡起眼睛,注視着在上方鼓掌的娜娜她,明明她看不見那麼遠的距離,可聲音會傳遞信息,她知道,娜娜她在吞口水。
籽可環視四周,沒有一個獸人注意那高高在上的神明,好像理應如此。
籽可是一個格格不入的獸人,她有着超強的記憶力,有着百發百中的射箭技術,有着敏捷的身體……
她也有不同一般的野心,如果獸人一定要有一個信仰的神明,那為什麼不能是她?籽可總是這麼想。
她看着那個神明,心裡有拿着弓箭把她射下來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