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溫坐在石頭上,聽弗旎阿姨講各個種族相關的知識。
弗旎面對着孩子們,身後豎立着一大塊石闆,魔法屋被放在弗旎身前,被弗旎當作例子進行展示。
“具有這種體型的,我們将她們歸于一類,”弗旎用一種小石子在石闆上畫畫,畫了一個人形,“稱之為倒荟類生靈。”
龍之領空有一種植物,叫做靈荟,把靈荟倒過來,形狀和人形一緻。
弗旎拍魔法屋周圍,“其中包括:人族、亡靈、精靈、天使和魔族。”
下面坐着的小朋友翻開書,在書上看見各個種族的畫像。斯溫和迹歌坐在一起,很得意地給迹歌講解。
“我在前在家都學過了,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斯溫拍自己的胸脯,攬着迹歌的頭,用爪子扒拉書,問迹歌有哪好奇。
迹歌這本書拿到手以後就沒打開過,從小包裡拿出來還能聞到印刷用的墨水味。小爪慢悠悠地翻,看得斯文直着急。
“為什麼靈繡可以控制水,而我不可以?”迹歌想起之前跟魔法屋玩的情景,靈繡指揮兩條水龍把她耍得團團轉,甚至她體力不支,她也沒有抓到水龍。
斯溫,斯溫答不上來,支支吾吾的,又不想剛誇下海口,緊接着打自己臉,就開始瞎編。
“也許,是因為她和水是好朋友吧。”斯溫眼睛不看迹歌,低着頭,小小聲地說。
“你又瞎說。”迹歌很了解她的好朋友,斯溫每次說謊都很明顯,可斯溫又經常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說謊,慢慢地,迹歌總結出斯溫說謊時的反應,其中之一便是視線轉移。
“你,你小點聲。”斯溫有點急了。
斯溫不想被弗旎阿姨聽見,也不想讓其她小朋友知道自己不懂的地方也很多,但是迹歌的聲音吸引了在場的其她龍,大家都看向這邊。
弗旎從台上走下來,來到這對小朋友面前詢問,“怎麼了,有什麼我能和你們一起讨論的?”
迹歌講述了她的想法,表達了她的問題,想讓弗旎告訴她答案。
弗旎笑了笑,揉揉迹歌的頭,回到台上。
“迹歌小朋友問了一個好問題,她說為什麼魔法屋裡的人可以操控水,而她不行。”
弗旎在石闆上寫下倒荟類生靈,以它為中心,四周寫下各個細化的倒荟類種族。
“這是因為倒荟類生靈可以掌握一種叫做魔法的技能。”弗旎敲魔法屋的門,請求靈繡給孩子們表演一下魔法。
靈繡打着哈欠,推開窗戶探頭,聽見弗旎的請求,一條大型水龍在不遠處的小河裡飛出來,繞着孩子們打轉。
斯溫張牙舞爪,試圖把水龍擊退,指尖紮進水龍的肚子,帶出一串水珠,靈繡手掌一翻,水珠變成項鍊,挂在斯溫脖子上。
龍族對珠寶有天然的好感,斯溫摸了摸項鍊,覺得還挺好看,唰,項鍊變成繩索,把斯溫的雙爪綁起來了。
靈繡趴在魔法屋的窗戶上憋笑,綁了斯溫幾分鐘給斯溫個教訓,就把斯溫放開了,隻留斯溫自己坐在那兒生悶氣。
迹歌輕輕地,把爪伸出來摸水龍的鱗片,她覺得很神奇,水可以變得這麼精細。
“哇!”迹歌被水龍纏住,放在了身體上,水龍帶着迹歌緩緩升高、前進,直至迹歌的腳已經比弗旎的角還要高。
水龍逐漸圍繞在迹歌周圍,化作一朵巨大的花朵,透明的花瓣包裹着迹歌,風吹過,分出幾朵小的水花,飄飄然來到其她小龍桌上。
迹歌躺在花朵裡,花瓣慢慢張開,這一幕很像是精靈的誕生。
莫蒂和艾利在艾利的屋子裡,探頭探腦地往外看,碰碰身邊的艾利,“靈繡怎麼知道,她那天不是不在嗎?”
艾利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靈繡在客廳聽見莫蒂的問話,撇撇嘴,大聲回話道:“我活了這麼久,精靈族可不是第一次來了。”
莫蒂一想,點點頭,接着看靈繡的魔法表演。
迹歌扇動自己的小翅膀,從花裡出來,撲到弗旎懷裡。
弗旎微笑着接住她,親親她的龍角,招招手,水龍聽話的在弗旎的爪中凝聚成水球,又忽然散作蒸汽,消失在空氣裡。
“這就是魔法。”弗旎院長把手摁在魔法屋上,“是龍族所沒有的。”
底下有一頭小龍提問,“那我們沒有魔法,能打過有魔法的嗎?”
弗旎阿姨送迹歌回座位,正好路過這個小朋友身邊,“龍族雖然沒有魔法,但是我們絕不弱小,”她一巴掌拍到旁邊一塊石頭上,這塊石頭被打得粉碎,可見力量之大。
“我們有我們的優勢,力量,利爪,龍息,龍嘯,都是龍族的武器。”弗旎輕輕拂過那個小朋友的鱗片,“而且你還有它,你的鱗片,保證你不會輕易受傷。”
艾利在魔法屋裡點頭,确實人族小孩的皮膚很脆弱,需要保護,而龍族的鱗片,可以說是刀槍不入。
弗旎轉身,用利爪對着魔法屋,一口龍息呼嘯而來,噴射到魔法屋上,“靈繡,出來打一場?”
靈繡手指轉轉,水龍沖出來,澆了弗旎滿頭作為報複,“不了,我出不去。”
弗旎也不在意,飛到空地把自己甩幹,将魔法屋還給斯溫,“那真可惜,”她把指尖放在靈繡身邊,“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你交手。”
靈繡微笑,把窗戶關上,回屋去了。